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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將來他會如何,更未可知。 楚太夫人聽說媚娘生了個小娘子時,頗是怨恨地罵了一聲沒用,前來報喜的人當作沒聽見,楚家外面是楚毅之作主,內里是鐘氏把關,楚太夫人不過是白吃飯的人。 這是楚家孫子輩的人,鐘氏對于新生兒的性別沒有任何不滿,洗三大辦,翼州但凡受邀的人無不親至,盼能借此跟楚家的幾位碰上面。 盛大的場面,足見楚毅之于翼州之勢,而楚昭與楚毅之一同招呼賓客,無人敢質疑半分。誰不知道,楚毅之主外,真正管翼州大事的人就是這么一個未及笄的小娘子。 別說,楚毅之一身曲裾站在楚毅之的身后,怎么看都是個一嫻靜美麗的小娘子,很難讓人想像,這樣的小娘子竟然兩次把海盜殲了堆京觀。 “楚世兄,恭喜?!辈窬笆懿裉局概?,親自來楚家道賀楚毅之添丁,楚毅之拍拍柴景的肩膀,“七郎,你能來我真高興?!?/br> 柴景一笑,“世兄,此來另有要事?!?/br> “有什么事跟阿昭說?!背阒駚硪还P地說了一句,柴景一頓,楚毅之眨了眨眼,“別說當世兄的不幫你,當初我既屬意你,如今還是,不過啊,我的妹子,她要嫁誰,不嫁誰,都是她說了算?!?/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柴景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個蠢貨。柴景今已快滿十八了,尚未訂親,柴太尉的心思隨著楚毅之拿下了雍州更是堅定,柴景嘛,尋常的小娘子他也看不上,楚昭不是尋常的小娘子,這么多年他是越發的清楚。 “阿昭!”楚毅之跟柴景說了一通,回頭喊了楚昭,楚昭正一旁和章玉成幾個說著話,聽到楚毅之一叫,一眼看到柴景,翻了個白眼,楚毅之道:“來!” 這么多賓客在,面子是必須要留給楚毅之的,楚昭面帶微笑地走了過去,楚毅之道:“你柴世兄有些事,賓客多,你招呼招呼柴世兄?!?/br> 聽了這話,楚昭依然是面不改色,只是走近楚毅之,手往他的腰中那么一掐,“阿兄糊涂了吧,男女七歲不同席?!?/br> 楚毅之被掐得腰都要痛死了,又不能掙扎,回頭忍著小聲地道:“以前你又不說?!?/br> “再亂打主意,翻臉了?!背烟嵝岩痪?,終于是松開了掐在楚毅之腰間的手,楚毅之道:“你又不討厭柴景,當然,你要是別的人選了只管說,阿兄絕不再管?!?/br> “他給你灌迷湯了?”楚昭表示困惑,楚毅之看中柴景不是一兩天了,這么多年還是沒改主意,反而更堅定了。 楚毅之被這一句話給噎著了,半響深吸了一口氣道:“阿昭,阿兄會害你嗎?” 肯定地搖頭,楚毅之怎么會害她呢。楚毅之見她搖頭極快,道:“那你要是信阿兄你就試試,我家阿昭如此出眾,世上能配得上阿昭的人沒有幾個,至少在我看來,獨柴景而已?!?/br> 這是楚毅之對柴景極高的評價哎,楚昭拿眼看了柴景,他們兄妹雖然說話的聲音小,內容柴景必然是知道的,柴景注意到她的打量,光明正大地迎著楚昭的目光。 好吧,這些日子翼州的人個個見了她都像鵪鶉似的,幾乎無人敢與她直視,柴景敢嘛,膽子真大。 一想完,楚昭察覺那里不對了,這柴景跟她的感覺,好像掉轉了。 一晃腦袋把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楚昭跟楚毅之道:“我們可說好了,我要是不喜歡,都不能逼我?!?/br> “我敢逼你嗎?”楚毅之咬牙切齒地沖楚昭咬耳朵,像他們的娘啊,所嫁非人,那是怎么對待楚家上下的。楚昭深得真傳,不,應該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而且相比鐘氏的克制,楚昭任性肆意一些,一個鬧不好,弄死人全家??! 當哥的也怕結親不成害了人家全家。柴景,也不知道究竟了不了解楚昭是個什么樣的人,楚毅之想了想必須得說,有膽子在了解楚昭之后還敢娶楚昭的人,膽子很大。 “柴世兄請?!边_成了協議,楚昭與柴景福一身請人往里去,柴景與楚毅之作揖,與楚昭并列而行,不得不說,兩人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俏,確實養眼,楚毅之捏了捏下巴,柴景要是沒本事叫楚昭上心,那就是他的損失了。 “請!”楚昭引著柴景走往一處樓臺,上面放著一張茶枱,侍從侍女見了楚昭行禮退于一旁,楚昭跽坐,柴景與她對面相望,楚昭熟練地將茶具拿出,大魏朝從前都是煮茶來喝,如后世那花樣式的泡茶啊,差之甚遠。 楚昭不喜歡喝濃茶,翼州安定之后,閑時便讓人弄起了喝茶的功具來,沒想到很快在翼州傳開了,就是別的州縣效仿亦不知凡之。因而楚昭也借此賺了不少。 如今楚昭用的是一套蓮花茶具,瓷器上的蓮花栩栩如生,茶葉放著,茶水倒入,茶葉慢慢浮起綻放,宛若一幅畫。 “請!”給柴景端了一杯茶,柴景謝道:“有勞三娘?!?/br> 楚昭已經忘了多久沒人叫她三娘了,乍一聽倒是一頓,自端起茶呷了一口,這才說起正事,“世兄找我阿兄是想談什么?” “鹽?!泵魅瞬徽f暗話,柴景此來是為賀楚毅之弄瓦之喜,更為青州。 楚昭道:“青州不差鹽,柴家更不差?!?/br> 一語道破此時玄機,柴景點頭道:“三娘的制鹽之法,旁人無所能及,這些年翼州所出的鹽是各州縣最便宜的,逼得各世家不能再制鹽而售,因翼州給的價格,哪怕我們不賺也不及?!?/br> “不,不,不,世兄言重了,昔日阿娘亦曾制鹽,制鹽所要的成本,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背岩膊皇遣煌ㄋ资碌娜?,豈會由柴景說什么是什么。 “至少,按冀州出鹽的價格,鹽再無暴利?!辈窬霸捊拥煤茼?。鹽利,自古以來都是暴利,所以前仆后繼,制鹽之人從來不少。 “所以世兄打算給冀州什么好處,讓我們把足能供應冀州的鹽給你?”既然是談生意,她有鹽天下皆知,那么柴家能給冀州什么,足以讓她重整現在的鹽業,把青州那一分鹽改給楚家? “聰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下大亂,雍州已入楚世兄之手,接下來,該是袞州了?!?/br> “難道青州就對袞州沒有興趣?!崩m上一杯茶,楚昭笑問,柴景道:“以袞州換青州的鹽務,三娘覺得劃算嗎?” 這是表明青州不會插手袞州的事,任由楚毅之對袞州動手。雖然楚昭覺得一但袞州真的亂了,想要收袞州算不難,青州若是動手,總還是增加難度的。 青州不動,在收袞州之時,他們就不需要要cao心青州捅刀,確實能省不少麻煩。 “世兄覺得,冀州畏青州出手嗎?”雖然明白青州不出手是可以省了很多麻煩,不過,有些話啊,該說還是得要說。 柴景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直白的問話,尤其這還是出自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