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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全殲的小娘子,哪怕實質上這個小娘子看起來軟軟的,根本不像傳說中那樣,郡守大人還是止不住地發悚。 “小娘子前來章武何事,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 打探消息呢,想摸楚昭的底,楚昭的底是好摸的嗎? “一點小事,不敢勞煩郡守大人?!背研Σ[瞇地婉拒,章武郡守想再問問,楚昭一眼掃過來,不知怎么的,柴郡守想要再說的話都噎了回去。 “郡守大人,告辭了?!背驯c柴郡守客客氣氣地說,柴郡守如何還敢留人,恭恭敬敬地送了楚昭離開。 眼見楚昭帶那幾十部曲住進了客棧,柴郡守道:“叫人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告本官?!?/br> 楚昭引了海盜,將海盜一網打盡,如今翼州的刺使成了楚毅之,楚毅之還在廣平設法平定西亂的叛亂,楚家的兄妹倆啊,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要說楚昭來章武跟他沒關,他一個字都不信。 只是不知道兄妹倆到底要干什么?柴郡守捉了腦袋,急得不得了。 “小娘子,咱們接下來要做什么?”住進了客棧,楚昭的人立刻發現有人盯梢,楚昭不在意地揮揮手,他們想盯,那就讓他們盯唄。 “姜先生什么時候來?”楚昭回頭問,阿巧道:“信都一方已經被姜先生游說好了,姜先生正往章武趕來?!?/br> 楚昭點頭,“睡吧,明天好好逛逛章武?!?/br> 隨手把窗關上,楚昭打了個哈欠,睡去。 第二天起來,楚昭帶著人在章武逛了一圈,也就看看,聽聽,玩玩,瞧著就是閑逛的樣子,柴郡守讓人來盯了幾日,一無所獲。 “大人,難道那楚家娘子真的只是來章武看一看?” 柴郡守一直懸著的心啊,眼看楚昭還真是來走走逛逛,一時落了一半。 萬萬不想到的是,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出事了。 章武前些年天旱之后又遇大澇,百姓到現在都還沒緩過氣來,章武郡中的世家部曲,奉家中主人的命令去征地租,大半的糧食歸了世家,百姓根本活不下去。 這不百姓都不干了,吵成了一團,與世家的部曲們打了起來,結果嘛,部曲多少都練過,一動手腳,吃虧的自然就成了百姓。 一大群受了傷的百姓都涌到了郡守府前,哭聲一片,柴郡守剛要開口叫人把他打發,文書來報,“大人,大人,楚娘子在外頭看著?!?/br> 柴郡守一個激靈,怎么把此人給忘了!麻利地起身,急急地出門,百姓哀嚎道:“大人,求大人為我們做主,為我們做主??!” 一出來,柴郡守第一眼就看到楚昭,楚昭站在人群中,正好盯著他,他這一看上去,立刻就對上了楚昭那雙眼,一個激靈。 “各位,各位請起,有何冤屈只管道來,我一定會給各位做主的,一定會?!辈窨な啬艘话杨~頭的汗珠扶起當頭的那位老者,老者道:“郡守大人,我們過不下去了,真的過不下去了,原本說好的,六四地租,突然就變成了七三,這叫我們怎么過??!” 配合的哭起來,柴郡守也算是世家出身,突然加收的事,也不是沒做過。若是平時,他直接把人打發了出去,撂上一句,若是兩家談不攏,那田就別種了,世家不差種田的人。 然而,哪怕不看楚昭,柴郡守都能感覺到楚昭的虎視眈眈。雖然楚昭不是什么官職在身的人,架不住楚毅之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楚昭能在楚毅之不在的時候調動楚家的部曲引蛇出動,把海盜都砍完了,可見楚昭在楚家的位置,一但楚昭回去跟楚毅之一說他不管百姓死活,人贓并獲,就算楚毅之很年輕,作為頂頭上司,柴郡守想了想自己的靠山,沒有可比性,那就乖一點。 柴郡守道:“是哪家竟然如此出耳反耳?” “是劉家,劉縣令家?!崩险吆芘浜系卣f出名字,柴郡守眉頭一跳,章武郡下的縣令,都是自己人啊,這個劉縣令,更是他的女婿,柴郡守的臉黑了。 “大人,郡守大人?!焙冒胩鞗]等到柴郡守反應,老者不確定地喚了幾聲,柴郡守回過神來,“郡守大人,我們都知道劉縣令是你的女婿,素聞大人高義,我們也是投告無門才來的郡守府,還請大人一定要,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什么高義,狗屁高義啊,柴郡守努力擠了個笑容,“老人家,你且稍等,我這就命人傳劉縣令,凡事當面對質,你說是吧?!?/br> “大人,大人不可,大人不可??!那劉縣令已經跟我們撂了話了,若是再見到我們,就要把我們都打死,大人,大人??!”老者一聽要當面對質,嚇得跪了下來。 柴郡守的臉更黑了,楚昭在一旁依然不作聲,顯然是要等柴郡守的反應。 “老伯,若不是當面對質,只憑你一面之辭,如何作證?!辈窨な厝讨?,熬著,就為了不叫楚昭捉到把柄。 可是他說得再好聽,老者也不相信。 “果然是官官相護,官官相護啊,什么高義,什么郡守府,整個章武郡都是你們一家子說了算,幾年前大澇,渤??な睾眯暮靡鈦硖嵝涯銈冃⌒?,你們一個都不信,致使大水沖入章武,叫章武的百姓死傷無數?!?/br> “章武連年天災,民生多艱,你們竟然還帶頭加租。鄉親們,這些當官的都靠不住,我們就學學西河的百姓們,揭竿而起,把這些當官的都推倒?!?/br> “對,說得對,他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只好自己掙一條活路,沖??!”一群求以生存的老百姓,一涌而入,直接將柴郡守推倒,還是他身后的衙役一看情況不對,紛紛上前抵住,總算沒叫百姓沖進來踩著柴郡守。 柴郡守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氣得理智全失的道:“把這些亂民都捉起來,若有反抗者,殺!” “喲,郡守大人好大的官威??!”一直沒有出聲的楚昭終于是開口了,柴郡守指著楚昭道:“這些亂民膽敢鬧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楚昭一瞟,“柴郡守所言,是要將激起民變的帽子扣我頭上了?” “是我讓的劉縣令加租,是我讓你不肯為民為主?”楚昭一步步走來,柴郡守驚覺失言,可話已經說了出去,如何還能收回來。 “我倒是親眼看到柴郡守是如何處置的,就像老百姓們說的,官官相護。莫不是,劉縣令加租一事,實乃郡守大人指使?” 后面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柴郡守氣道:“一派胡言?!?/br> “既與郡守大人無關,郡守大人理當稟公辦理。你且看看這些老百姓,這些傷,還有這血,你說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辭,血證在前,你還有什么怕冤枉了劉縣令的?”楚昭直指而問,柴郡守指了楚昭道:“你,你縱是翼州刺使的meimei,也沒有資格教我怎么辦事?!?/br> “郡守大人說得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