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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睙o為揶揄地沖楚昭一擠眼,老和尚是知道她造假了,知道了?不怕,反正說神論鬼,楚昭能說個十個八個不重樣的,不信也能叫他們都信了。 暗暗握拳中。鐘氏已經接過了無為大師遞上的玉,是一塊血玉,溫潤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當然,鐘氏還注意到玉上刻了兩個字,日月。 回頭瞧了無為一眼,無為笑得和藹可親,“你生的兩個孩子啊,皆是前途無量?!?/br> 前途無量?一個女孩子,能有什么前途,難不成將來叫楚昭嫁入皇家不成?鐘氏直接給否了,那種地方,她是死都不會讓女兒去的。 當然,依楚家的情況,除非楚毅之能快速爬上九卿之例,否則楚昭想入皇家就只有做妾的份,鐘氏連正妻都不肯,做妾更不能。 “前途不前途的都是虛無,只盼他們平平安安的?!辩娛辖o楚昭戴好了玉。 “這孩子從前看不到那些東西,何以突然就能看見了?”此問題問得太好了,楚昭低著頭不吭聲,怕被精明的鐘氏看出端倪來。 雖然,裝能見鬼嚇壞了楚太夫人,叫鐘氏知道她裝的,問題就來了,她怎么知道鬼長得什么樣,說得那般繪聲繪色?所以,楚昭是死也不能告訴鐘氏真相的。 還好鐘氏問的是無為而不是楚昭,無為笑道:“此事玄妙之極,皆講究機緣。以前看不見,現在突然看見了,亦屬正常?!?/br> 暗暗給無為點了個贊,說得真是太玄了,頂好的呢。省了她找借口。 鐘氏心卻提了起來,“這么說以后她還能再看到?” 無為幽幽地盯著楚昭,“能看到或是不能看到的,就看她的機緣了,或許有一天神佛降臨指點于她,叫你因她而受萬民景仰呢?” 說得真像個神棍,楚昭拿自己跟老和尚比對了會兒,發現自己的道行真是差得太遠了。 “沒有根治的法子?”鐘氏省略了無為后半句,只想有個法子讓楚昭再也看不見那些鬼。 “你怕什么?孩子剛剛不是說了,為人不做虧心事,怕什么神鬼。孩子都不怕,你怕成這般模樣,像是當娘的嗎?”堵得鐘氏一口氣上心頭,咬牙切齒地道:“能見鬼神是什么好名聲嗎?好好的小娘子碰到鬼神事,又不是要跟你伺候佛祖?!?/br> 得,鐘氏這當娘的跟無為和尚考慮的不是同樣的事,她心里急。楚昭拉了拉鐘氏,“阿娘,許是祖母有些奇怪,才叫我看見的,以前我都沒看到啊?!?/br> 一句話叫鐘氏拿眼看了楚昭,“你莫不是裝的?” 楚昭還沒來得及回答,鐘氏自己先給否了,“說得繪聲繪色,若不是親眼所見,你又如何知道鬼是那般模樣?!?/br> 還是押著無為想辦法,必不能讓楚昭再見到鬼,楚昭默默不吭聲…… 第052章 配合無間 被鐘氏逼著給楚昭弄了一道符咒,燒了放水里直接灌入楚昭口中,楚昭捏了鼻子吞下,無為笑瞇瞇地道:“往后別再見鬼了,否則,呵呵……” 楚昭一個萬肯定,老和尚一定是知道她是造假的,造假的。原本沒想對楚昭怎的,架不住鐘氏這當娘的不放心,所以,只好配合給了一碗符水。 “早有此法何以不用?”鐘氏聽說喝了這符水就好了,半信半疑,又找老和尚麻煩了,老和尚多看了楚昭一眼,沒掀了楚昭的底,“你不是不信神鬼嗎?” 一語戳得鐘氏沒法反駁,哼哼一聲,帶著自喝了一碗符水后蔫蔫的楚昭離開。 老和尚還是不錯的,看出她是裝的也沒戳穿她,硬是被鐘氏逼得沒辦法了才給她喝那么一碗符水。也不知道往日從來不曾求神拜佛,亦不信鬼神的鐘氏是有多沒辦法了才硬逼著老和尚想辦法。 “不怕,喝了老和尚的符水了,會沒事的?!辩娛蠐е枘璧某颜f話,同樣也不信神鬼的楚昭抬頭問鐘氏,“無為大師還會捉鬼嗎?” 鐘氏嘴角抽抽,“他會看面相,有點本事,捉鬼應該是不在行的?!?/br> “那我喝了那碗水真有用嗎?”在無為的面前不能問這話,跟鐘氏在一塊了沒什么不能問的。 鐘氏被楚昭一問,低頭看了楚昭一眼,“若是不成,娘再想辦法?!?/br> 一句再想辦法,楚昭必須要證明這碗水有用。天知道那符水多難喝,要是再喝幾碗,不是吭死她自己。 楚昭只能放棄再嚇幾回楚太夫人的話,再見楚太夫人,完全沒有見到鬼的樣子。 不過,楚太夫人已經被嚇得不輕了呢,原本是假病,現在成真病了。 心里暗樂的楚昭,其實挺想再嚇多楚太夫人幾回的,瞄了一眼旁邊的鐘氏,暗暗地將壞水收回,畢竟她一點都不想再喝符水。 “走開,走開,別來纏著我,別來纏著我?!辈〈仓械某蛉肆R喊著,手腳不斷地揮動,楚昭看得眼睛發亮,果然虧心事做多的人,才嚇一嚇就成這樣了。 有心當神棍來著,可惜她娘一點也不想她當神棍,她還是乖點吧。 “大郎,大郎??!”從楚太夫人說楚昭命硬到楚昭假意暗指楚太夫人被鬼纏,局面驟變。楚毅之這兩天離京辦差去了,回來聽到家里的事,手里的茶杯都捏碎了。 陰著臉到楚太夫人的屋里,楚太夫人輾轉醒來,拉著楚毅之的手就哭,“去,去給我請個大師,請個大師回來作法?!?/br> “祖母糊涂了。其身當正,何畏鬼神。請人回來作法,叫人都知道,祖母做的虧心事太多,被神鬼纏上?”楚毅之目光灼灼,側對楚太夫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并未叫楚太夫人看見,衛氏立于他的身后,瞧得一清二楚…… 楚太夫人不敢說自己沒做虧心事啊,恰恰相反,虧心做得多了,她才害怕??! “那我怎么辦,怎么辦?”楚太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夠可憐的,在場卻無一人可憐她。 “玉能驅邪,祖母不知?”楚毅之狹長的雙眼半瞇,楚太夫人看了滿屋的金銀玉器,額,金銀多,玉器少得可憐。 “去,去將所有的玉都擺來,快去?!背蛉诵募比绶俚卮叽?,楚昭撇撇嘴,她哥看了過來,楚昭沖他眨眼,楚毅之問了楚昭,“你瞧可還在?” 別說衛氏了,楚太夫人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楚昭煞有其實地道:“阿兄來了她就走了。我聽到她說話了?!?/br> “說什么了?”楚太夫人心急地問,楚昭板著小臉道:“她說看在阿兄的份上饒了祖母一回,祖母若不肯受教,不肯與人為善,她必再回來將祖母帶走?!?/br> 成功收獲鐘氏跟楚毅之兇狠的目光,楚昭眨眼。楚太夫人已經指著楚昭道:“三娘是不是故意嚇的我?” “我跟阿娘學了畫畫,祖母要我把她畫出來嗎?”楚昭側過腦袋天真地反問,楚太夫人嚇得直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