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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他,但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如果這幾天她恢復得好,這個概率會上升,但即便治好后也有后遺癥?!?/br> 也就是非癱即瘸?辛玥皺眉,“謝謝大哥,辛苦你了?!?/br> “一家人,別說這些客氣的話。對了,你大嫂周末要聚餐,問你有沒有時間過去?!碧K大嫂是個名媛,尋常愛組織一些聚會,邀請大家參加。 “有時間,”她這幾天不看書,恢復視力。 那邊仿佛也記起了這件事,忍笑道,“我看過你的診斷結果,你眼睛只是假性近視,發現得早。只要少看點書,很快就會好?!?/br> 盡管他忍著,辛玥還是聽出了他聲音里的笑意,蘇家人都有這樣一個共性:悶sao。 “謝謝大哥?!毙莲h忽視掉他語氣里的縱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二十一歲,還把自己的眼睛看近視了,這估計是她出生以來做的最任性的一件事。 辛玥掛了電話,想著兩人應該還沒說完話,便打算在外面等等。卻見那邊有個二十一二的女孩兒正要往這邊走,被八律攔住了。 “怎么了?”她走過去問。二律放她過來就說明沒有危險。 “我是樂收的娛樂記者,聽說您與蘇總的愛情故事十分感動,想采訪您一下,寫個報告?!迸耗弥竟P記本,口袋里掛著兩只筆:一只錄音筆,一只中性筆。 不等辛玥回答,她又加了一句,“您放心,我們不會透露您的家庭背景?!?/br> 辛玥搖頭:“抱歉,我覺得這是私事,不想拿出來告訴別人?!?/br> “您不覺得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嗎?”女孩兒試圖說服她:“十四歲遇見自己喜歡的人,與他一起長大,互相承諾,到了最美好的時間結婚。這樣美好純真的感情,一定會讓許多人都相信愛情的?!?/br> “愛情一直都存在,信則有,不信則無,”辛玥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如果原本就不相信,我不認為聽見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就能改變自己堅持許久的看法?!?/br> 相反,因為別人的悲劇而不相信愛情的人,即便聽了這個故事,如果下次再看見悲劇,還是會不相信愛情。 “分享是一件助人為樂的事情,而且你沒試過,為什么不想試試呢?”女孩兒歪著腦袋,手伸進口袋里:“給那些悲觀主義者一些積極的想法,讓他們相信世上還是有愛情的,只是自己沒遇見?!?/br> “估計會更糟糕,”辛玥笑,語氣卻十分認真,“我不認為十四歲談戀愛能讓大家接受,而且這個年紀的孩子思想普遍不成熟,如果作為正面例子宣傳,有誘導她們早戀的嫌疑?!?/br> “您就可以為什么懷疑別人不可以?”刑法都把未成年調到了十四歲,可見現在的孩子心里成熟。 “因為這樣幸運的只是少數,”辛玥道,“如果我的先生不可信,估計這篇報道就是早戀引起的反面教材了?!?/br> “額,”女孩愕然,她沒有想到這一層,又佩服她目光遠見:“如果我們修改年齡呢?” “那樣就不是新聞了,”新聞還是要講究真實性,“而且改了也沒有那么大的感染力了?!?/br> “你回去吧,如果二十年后,三十年后,我和我的先生還在一起,兒女成群,家庭幸福,那時候我歡迎你來采訪?!?/br> “……好,”雖然沒拿到這個采訪,她有些喪氣,但對方聲音溫柔,不驕不躁,讓人如沐春風。 “三十年后,如果我還做這一行,你們還在一起,到時候希望給我一次機會?!彼瘹獾哪樕蠋е嵵?。 “一言為定?!毙莲h答應的輕松,卻不知這個承諾改變了一個人的事業。 這個小插曲,辛玥沒放在心上,她想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回房間。正好遇見一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濃妝艷抹,向范文菲的病房走去,手里還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兒。 第四百二十章治或不治 “聽說你出車禍了,”女人走進房門,“我帶你弟弟來看望你?!?/br> “謝謝,”范文菲看著她,又看著自己的弟弟,這個世界上唯一與她有一點血緣關系的人,才三歲,看著自己的眼睛卻充滿了怨恨。 “傷到哪里了?”女人語氣里沒有一絲關懷,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托你的福,沒了一雙腿?!狈段姆茮]期待她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兩人沒有感情,回國后也沒住在一起。 賈昶坤安安靜靜坐在旁邊,聽見這句話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人就是兇手。也不知道范文菲跟他說了什么,他沉默著坐在一邊,沒有出聲。 “怎么?你有證據證明是我?”范文菲繼母牽著孩子,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 “沒,我也不在意這個,只是還留有一絲希望罷了。我以為沒有感情也有法律上的關系,你們不會置我于死地?!?/br> “這一切都是你的報應,當初你害我流產就應該有這個覺悟?!?/br> 猜測遠沒有事實來的震撼,賈昶坤忍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要趕她們走。 “坤哥,別激動,”范文菲腦袋隱隱作痛,說了這么多話,盡顯虛弱。她抬起頭對著范母道:“你永遠不知道當初讓我推你下去的是誰?!?/br> 范母當然知道,這只是小孩子的嫉妒罷了,但自家的兒子與別人家的女兒是兩回事。 “我原本就沒想過與你們爭,當初爸爸將股權給我,我就說過等范曄長大后再給他??墒悄銈兛偛幌嘈??!?/br> 范母嗤笑,不知是笑她蠢還是天真。十幾年,誰知道公司倒閉沒有?而且誰能保證她十幾年不變心? “你嫁進我們家,剛開始我是真心待你,什么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想著留給你。我記得有次出去旅游,我從外面揣回來一塊糖,打算留著給你和肚子里的弟弟吃,剛走到門口才發現糖已經化了?!?/br> “你別打感情牌,現在說這些都不管用?!狈赌覆粸樗鶆?,她來只是想給她下最后通牒。 范文菲沒理她,繼續道:“我說這個不是打感情牌,而且想說我付出那么多,卻換不回來你的真心。我從不虧欠你,我所有的愧疚都是給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與你無關。以前流浪不著家,如今又失去了雙腿,沒了后半生的自由,想來欠他的也算還清了?!?/br> 她卸下一切負擔,神色輕松,“所以,我改變了主意,這些股份我會一直保留著,并且不會讓你們奪了去?!?/br> “你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范母眼角帶笑,畫了眼線的眼睛里,既是輕蔑又是得意,“就在昨天,你名下所有的股權都已經轉入了我兒子的名下?!币粋€只會吃喝玩樂的女人,連自己的東西都看不好,如何相信她能守到小兒子長大? 范文菲以為她是在說謊,完全不信,“那是爸爸的遺囑,連我都不能改變,你們怎么能取得?” “可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