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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發現一輛馬車,只是沒有馬,只有車,但這馬車也很華美。她想了一下,將沒有馬的馬車也收了起來。 平濤來的時候,唐愛蓮坐在空蕩蕩的大房子里,身邊只有一只雕花紫檀木箱子。 平濤是推著單車來接平玉安的,單車在這個時候是希罕物,那是平玉安母親的嫁妝之一。平玉安母親帶來的嫁妝,平濤的父親是個老秀才,平家算是書香門第,因此才得娶到了趙頌之這個具有小學畢業文化的女子為妻。 唐愛蓮抬頭看著平玉安的這個父親,他長著一張這個時期的人們所共同認可的英俊的臉:國字臉,濃眉大眼,身材有一米八高。因為多年教書生涯,讓他的臉上帶了一股書卷氣。 如果僅僅從表面來看,這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但唐愛蓮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并不是個好男人,至少不是個好父親,他完全按照男主外女主內的方針來行事,將整個家都交給了妻子來管,卻不去想想,前妻的女兒在后青的手中會有怎么樣的下場。 可以說,平玉安的悲劇,有大部分是他的忽視造成的。因此,唐愛蓮對這個平濤并沒有一點好感。 但盡管如此,她要在平家立足,平濤卻是她必須爭取的人。因此,她必須盡量在平濤面前刷好感。 其實,平濤不是個盡職的父親,他將平玉安送回外婆家之后,就一直沒有去看過平玉安,以至于見到平濤時,平玉安都有點不認識他,上輩子見到他時,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讓原本就有點生疏的平濤更加不喜歡她。 但此時,見到平濤,唐愛蓮卻是仰著臉,一臉孺慕地看著他:“你是我的父親嗎?” 平濤看著這個長得比同齡人要高,跟前妻酷似的女兒,心中忽然就有些愧疚了,這是他的血脈,他卻丟在這里多年不管,以致于女兒都不認識自己。 他彎下腰來,看著女兒那雙跟亡妻十分相似的眼睛:“是,我是你的父親,你要叫我爸爸?!?/br> 按理說,當地人都叫父親為爹,但平濤是個教書匠,自認為思想超前,城里的孩子都叫父親為爸爸,因此,他也讓孩子們叫他爸爸。 “爸爸您怎么才來啊?!碧茞凵徸彀鸵黄?,就撲進平濤懷里哭了起來。實際上,她的臉藏在平濤懷里嫌棄著平濤一身臭汗呢。為此,她還關閉了自己的嗅覺。 雖然只是五月,天氣還涼著,但飛石村離趙家所在的九仙鎮有三十多公里路,平濤踩了兩個多小時的單車來,自然是出了一身臭汗。 被一個小女孩抱住大哭,平濤心中的愧疚更甚了。他只以為,前妻去世了,他在娶了后妻之后,因為不經常在家,怕后妻不能好好待自己的女兒,也因為女兒那跟亡妻相似度八成的相貌,不如讓她跟著獨居的外婆,一來讓平玉安的外婆有個慰藉,二來,也讓平玉安跟后妻分開,避免產生矛盾。 但他忘記了,女兒需要父母之愛,母親不在了,父親又不去看自己,你讓她一個小女孩咋想? 這內疚之情一產生,他頓時就不安了,拍著女兒的后背:“安兒乖,是爸爸不對,不該這么久都不來看你。安兒乖,跟著爸爸回去,以后就跟著爸爸好嗎?” 第1574章 奪房 唐愛蓮仰起一張哭花了的臉,狠狠地點頭:“好,我只剩下爸爸一個親人了,爸爸您可千萬別不要我。我會乖的?!?/br> 她的心里卻很是惡寒,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哭花了臉。 這裝嫩實在不容易。 趙家沒有一個人來相送,如果是平玉安,肯定會心寒了,但現在是唐愛蓮主導,因此,她并不覺得怎么樣,反正,這屋子里的東西,她都帶走了連同這座房子的屋契。 她并沒有打算真將這房子留給趙家大房,這房子在九仙鎮上,也屬于外婆的嫁妝之一,將來這個鎮可是要開發旅游產業的,這個院子到時候可是值老錢了。 不過,就算她現在留下了這房子,未來幾年后的大運動中她也無法保留,就算留下了,恐怕也會落到繼母手里。因此,不如就這樣吧,沒有明說交給大房,無論大房能不能保住房子,到時候她都可以憑借房契將房子要回來。 因此,她一把大鎖將房子鎖好,帶走了房契。 那房契上,早就被外婆改成了她的名字。只是趙家大房不知道而已。 平濤將女兒的檀木包兩口大箱子綁到單車后座上,每邊一個吊著,見女兒還在看著房子,嘆了一口氣,對女兒說:“走吧,以后想要回來,再回來看吧?!?/br> 但他也知道,趙家大房肯定會將房子收走,再回來,已經不是女兒的房子了。而且,飛石村人就算趕圩,也不會到九仙鎮來,而會去離村只有四五里遠的古圩。 只是,他們還沒有走遠呢,趙家人就來了,見到鐵將軍把門的院子,趙大盼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這小兔仔子,怎么把門給鎖上了?”他給兩個兒子下令:“去,把鎖給我砸開?!?/br> 左鄰右舍見有人來砸鎖,過來制止:“你們是什么人,怎么來砸人家的門?” 趙大盼眼珠一轉:“這是我趙家的房子,鑰匙掉了,所以只好把鎖砸開?!?/br> 鄰居感覺不對:“不對啊,這是姚奶奶家的房子,她只帶著一個外孫女過日子,姚奶奶去世后,她的外孫女可是托我們幫忙看著房子,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趙大盼的妻子方大妹連忙說:“是這樣的,姚珍玉是我的弟妹,她可她是我們趙家人,她走了,這房子自然是屬于我們的?!?/br> 這房子可是在鎮上,而且,這前面可以做門面,后面還有可以住人,她早就嫉妒妯娌這房子了。 老二死后,他們大房可以奪走老二名下的任何東西,可就這老二遺霜住的房子,他們沒法奪走,因為,這是人家的嫁妝房子。 可現在,老這遺霜也死了,這房子,終于可以奪回來了。 鄰居奇怪:“你們是姚珍玉的親人?那她生病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 趙家大伯有點臉紅:“我們這不忙嗎?” “你們忙啊,可這都死了,也沒見你們來幫著辦喪事啊?!?/br> 趙家大伯更加臉紅了。 “就是啊,這人生病了,你說忙著沒空來看她,還可以理解,可這人都死了,也沒見來幫著辦喪事,就一個八歲的孩子求著鄰居們幫著料理了后事。你們現在來說,你們是姚珍玉的親人,誰能信你們?” 方大妹急了:“我們真是姚珍玉的家屬。她夫家姓趙你們知道吧,她丈夫叫趙二盼,他大哥叫趙大盼。羅,趙大盼就是我丈夫,他跟姚珍玉那死鬼丈夫趙二盼,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這些年沒來往,也是因為趙二盼早死,這姚珍玉怕賭物思人,就搬了出來。我們也不知道姚珍玉死了,還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