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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 一身正氣的警服,在商務中心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所謂的咖啡廳,基本上沒什么客人,也不是營業性質的,供給員工們工作放松的地方。 即便不是營業性質,不管是從外表看還是從內部看,都是鑲了金的——硬件軟件都可以完爆京城絕大部分咖啡廳了。 余霽丹被請到了一個包廂中。 從裝修風格來看,這間包廂就是用來商務會談的…… 余霽丹坐了下來。 她摸出手機,想給李茗休發一條短信。 但還沒等她編輯好內容,包廂的門便被推開了—— 余霽丹抬眼望去,愣了一下。 如果她不知道走進來的男人是誰,那么她也太沒有常識了。 但凡平時會關注財經新聞的,都不可能不認識他! ——他是李時鴻。 李茗休的父親! 余霽丹站了起來。 李時鴻上下打量了一下余霽丹,隨手一指,“坐那兒吧?!?/br> 余霽丹慢慢地坐了回去。 包廂的門已經被門外守候的保鏢給關上了。 李時鴻坐在余霽丹的對面,從他的口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知道我是誰嗎?” 余霽丹:“…………”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她覺得現在她都應該打招呼叫人。 可是叫什么呢? 伯父? 明明不是伯父啊…… 父親? ……太可怕了吧…… 最后她擇中的選擇了個絕不會出錯的稱呼:“李總?!?/br> 她再次站起身:“初次見面,請——” “初次見面?”李時鴻冷冷一笑,“我們不是七八年前就見過面了嗎?” 余霽丹愣愣地“???”了一聲。 李時鴻掃了余霽丹一眼,又冷笑了一聲:“我是真的不懂,你這個無情,記性還不好的女人,到底哪里配得上我兒子的一往情深?到底哪里值得我兒子為你毀了他自己的大好人生?” “他的一生原本注定是人上人,可他卻為你奉獻了他最好的年華……你知道六年對于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來說有多么珍貴嗎?更不要說那個人是李茗休!是李家和賀家的孩子!是我和他外公寄予厚望的孩子!” 李時鴻的話對于余霽丹來說仿佛是晴天霹靂! “毀了……?”余霽丹栽回座位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時鴻,難以置信地說,“茗休是我的丈夫,我沒有毀他,我怎么可能會毀了他……?” “好啊,既然你不想承認,那么我就來幫你回憶回憶——”李時鴻的指尖微微摸著下頜,挑起視線,近乎是居高臨下地斜視著余霽丹,“從哪里開始呢?這還真是個又臭又長的故事。那么……我們就從我兒子是怎么為了保護你而獲罪入獄的開始?可以嗎?” ☆、第54章 chapter 54 第五十四章 余霽丹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李時鴻所說的話。 她的聲音中止不住的顫抖:“茗休……茗休……對不起, 李總, 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您的意思……茗休……” “不明白?”李時鴻冷笑著挑了挑眉梢,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李茗休是為了保護你才會獲罪入獄的!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嗎?他那樣一個天之驕子, 怎么可能混到階下囚的地步?我說句實話, 就算他有可能犯什么事, 那也是商業上的問題,別說茗休從小就跟著我和他外公游走于各種場合, 深諳游戲規則, 熟練掌握分寸。就算他商業上真的出了問題,再大的問題,我和他外公都不會讓他淪落到獲罪入獄的地步——如果連這點公關和周旋能力都沒有, 賀老爺子和我還有臉在這個世界上混嗎?!” 余霽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我……我……怎么可能?茗休入獄是七年前的事了,可是我和茗休……我和茗休才認識半年多啊……我怎么可能……” 余霽丹已經顧不得什么禮貌問題了——她猛地伸出手, 緊緊抓住茶幾桌對面的李時鴻, 鋒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對方的西服袖口之中:“李總, 您在說謊!您在騙我是不是?您不能因為和茗休之間有矛盾,想要拆散我們兩個就撒這樣的謊……” “李總, 我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和茗休之間, 其實茗休是對我說了謊的, 我嫁給他的時候,他只是個刑滿釋放的窮小子, 但是我沒有嫌棄過他, 因為我愛他!我愛的是李茗休這個人!所以您不要認為我是電視中那些貪圖富貴的女人, 認為我是為了他的錢啊地位啊什么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 我不是!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也有我的事業和尊嚴,希望您不要對我有偏見,更不要討厭我,我們兩個確實是因為真愛才在一起的……好吧,畢竟現在在外人看來,我是配不上茗休,我是拖了他的后腿,就算您討厭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您不是茗休,您不能幫他做任何決定……您更不能說茗休是因為我……因為我才……這簡直太荒謬了!” “真愛?”李時鴻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狠狠地甩開余霽丹的手,并嘲笑道,“茗休對你是真愛——這一點就算我再不想承認也要承認,他為你做過的事、做的犧牲太多也太大。但是你對他是真愛?不好意思,我保留意見。如果你對他是真愛,你就不會忘了他!如果你對他是真愛,你就不會在發生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將自己縮在一個龜殼里,選擇遺忘所有的痛苦!” 李時鴻盛氣凌人地質問余霽丹:“當初你為什么要考警校?為什么要當警察?因為你的父母都是警察,而且工作性質神秘,你非常憧憬,我說的對嗎?” 余霽丹猛地一抬眼。 李時鴻說的……對! “那我問你……他們是怎么死的?你當真忘得干干凈凈了?” 余霽丹呆呆地看著李時鴻,腦海中已然翻天覆地。 怎么死的? 她的父母…… 余霽丹咽了咽口水:“他們……二叔三叔告訴我……他們是因為車禍……” “車禍?”李時鴻滿是嘲諷地冷笑了一聲,“車禍可真是個萬能的理由啊……你父母的工作性質,就算你當年不清楚,如今還不清楚嗎?就讓我來告訴你真相——” “他們是被尋仇!仇殺的!聽明白了嗎?!” “否則你怎么可能查不出來茗休入獄的真相?堂堂李大少要入獄了,怎么可能一點新聞、一點風聲都沒有?那不只是我們‘李家’一手遮天,就算我們再一手遮天,已經案發,就是紙包不住火!可這個火偏偏包住了,那是多方面的……是各種勢力,不約而同的想要同一個結果!想讓紙包住火!” 記憶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一個口子,便開始源源不斷地往她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