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動情緒的促使下,語無倫次地重復著他們最想說的話,又對對方的話置若罔聞。 終于,鹿夢夢的精神完全崩潰了,她只想離開這個房間,她跳下床向門外沖去。 “你想干什么?”趙宇明在驚恐下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但自保的本能還是讓他做出了阻止對方離開房間的舉動。 “滾,滾!”鹿夢夢死命地尖叫著,喉嚨破音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但是趙宇明的身體抵住了門。 絕對不行,絕對不要。 全心全身都是抗拒,比起被殺人怪物折磨而死,她寧可…… 鹿夢夢一轉身,向窗口跑去。 “你!……” 趙宇明沒來得及說話,因為恐慌失去了理智的少女用力地拉開了窗戶。 搞什么?這層樓很矮嗎?難道她想跳樓逃跑嗎?等一下,聽我解釋??!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趙宇明的腦子里糾纏成一團,就在他找回自己的呼吸之時,女孩從窗口跳了出去。 “!” 趙宇明僵硬在原地。 跳下去了。 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人能為自己辯解了,現場很清楚,自己,就是自己,先殺掉了一對夫妻,又逼死了他們的孩子。 可是他只是睡覺而已??! 可是他只是想辯解而已??! 不,說不定樓層根本就不高,可能就是一樓,可能是三樓,一定是這樣,女孩一定跳出去報|警了,糟糕,必須逃跑,自己也必須跟著她逃跑。 趙宇明拖著僵硬的腿,走到窗戶邊,顫抖的手指幾乎抓不住窗框,他探出頭,倒吸一口氣。 不可能再自欺欺人,跳樓女孩的身體平攤在地面上,背對著樓上的趙宇明,她的臉歪到一邊,四肢朝四個方向詭異地扭曲著。 死了。 絕對是死了。 發不出聲音的梗塞感再度占據了趙宇明的大腦,他捂著嘴,用力咬著手指。 不是他的錯,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是的,死去的夫妻也好,女孩也好,自己也好,都是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他一定是跌入了一場噩夢中,是“某個人”無情的惡作劇。 這時候,女孩的尸體動了。 “!”趙宇明嚇得肝膽俱裂,大腦一片空白,然而驚恐到極點后,他居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鎮定。 復活的僵尸女孩就更不可能了。 這是個夢,一定是個夢。 他津津有味地看著女孩的尸體艱難地動著,費力地cao縱著四肢,他哈哈大笑。 太有趣了,一個摔斷四肢的尸體想要重新站起來,多么荒誕的夢啊。 尸體站了起來。 女孩抬起臉,她的牙齒已經被摔碎了一半,嘴里還往外冒著血和白沫,黯淡又渾濁的眼睛專注地看著被自己cao縱抬起的手指,好像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一般。 她開始“修整”自己。 吐掉滿口破碎的牙齒,扭直已經反方向彎曲的手肘和膝蓋,她像個僵尸,一步步向前挪動。 樓上,還呆在房間里的趙宇明大笑著著穿過了客廳,跑出了房門,他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穿著帶血的衣服向大路上跑去,迎面一道光灌滿了他的視網膜,啊啊,就像閃耀著的神光一樣。 一陣刺耳的聲音后,一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接觸的美女從車子里跑了出來。 啊啊,一定是女神,沒錯的,這一定是伴著神光而來的女神。 趙宇明癡呆呆地看著對方,莫名有些羞怯地說:“我沒殺人哦?!?/br> 女神眨了眨眼睛,表情由驚嚇到鎮定到下定某種決心,不過是一秒鐘的變換而已。 她抬起手,摸了摸趙宇明的頭發,溫柔地說:“我知道?!?/br> “你相信我嗎?”趙宇明的眼睛亮了起來。 “相信,我相信你?!彼郎厝岬卣f:“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br> “那是誰的?”趙宇明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 如果能找到引發錯誤的那個人,他一定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要讓那個人生不如死,不,能做出這種事,那個人的力量一定很強,一定是他沒辦法對付的人,那就跪下來乞求好了,至少讓他回到日常生活中去吧。 “我帶你去找那個人?!睂Ψ綔厝岬卣f:“你愿意去嗎?” “愿意。我愿意?!壁w宇明激動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可是,見到他之后你要做什么呢?”女神皺起細長的眉,一副很疑惑的模樣。 趙宇明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在考問他,就像小學測試一樣,如果考得不好,家長就不會滿足他哪怕再小的一個心愿,上了初中也是這樣,上了高中也是這樣,上了大學也是這樣,走進社會之后同樣如此,做的不好,老板就什么都不會給他。 可他并不知道標準答案,只好可憐兮兮地反問:“我要……怎么辦?” 女神豐滿的嘴唇張合著,突出凌厲的語調:“殺了他?!?/br> “殺……”趙宇明本能地縮起了身體,但很快按自己不正常的思路理解了:“殺了他?!?/br> “殺了他?!?/br> “殺了他?!?/br> 一聲一聲地,女神說一句,趙宇明也重復一句,好像鸚鵡學舌一樣,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概念。 “走吧,我帶你去?!?/br> 趙宇明覺得,他一定是通過考試了。 女神牽起他的手,他順從地跟著對方,坐上了那輛車子,因為精疲力盡,很快睡倒在后座上。 這具身體不太好控制。 “鹿夢夢”僵硬地移動著,一路跌跌撞撞,不時還會撞到電線桿,或者“啪”地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太糟糕了,本來覺得這個女孩的身體還不錯,但是現在這樣不就變成廢品了嗎? 這種身體連自己都用不下去,又怎么可能讓別人來喜歡? 果然,亡靈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埋入土里。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一顆小石子絆倒,女孩踉蹌了一下,終于自暴自棄地躺在了地上。 我在干什么蠢事呀。 我在干什么蠢事。 這個念頭在許年平的腦海里只是一閃而過。 他本該按時九點下班,沒想到趕上了加班,一直折騰到現在。 雖然有些員工會就此決定睡在公司里,但是對于有些輕微潔癖的年輕男子許年平來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