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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幸福。我會去還陽,因為四十年后,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司風你一定要等我,不可以死,不可以死……」 涓涓的眼睛又是一陣熱,她不再說話,就這樣抱著司風,時而哭泣,哭累了就睡,醒來就趕緊聽聽他的心跳,他的心跳聲依然微弱,她便又繼續哭。 司風的身體還是冷冷涼涼的,一動也不動。 司雷偶爾會開門進來觀察司風的傷勢,然后伸手撫過那一道裂開的舊傷,他的掌心發著金色的微光,撫過之處,司風的仙氣溢出的量便會減少一些。 至于涓涓,他只在第一次進房時,對著充當人形枕頭的她瞪了一眼,說:「等司風醒來,你可別冤枉他在占你的便宜?!?/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想,我真的很用力虐司風 第30章 再見 倒數第十一、十、九、八日(三) 第二天,司風的心跳聲明顯變強了一點,老仙醫過來為他清瘡、換藥。 涓涓看著那道裂開的舊傷口,裂口周邊的rou都是焦黑的。 「好可怕的傷口,一定很痛吧!」涓涓在一旁說。 老仙醫聽了涓涓的話,笑了一聲,一面清瘡,一面說:「這就是傳說中那條可以殺神的業火煉打出來的傷,若不是司風大神是個一級神仙,神力夠強,否則挨這一下,可能不只是痛,恐怕是連命都沒了?!?/br> 「業火煉是什么東西?那么厲害?」涓涓問。 「業火煉是一件上古神器,據說是一名地只神的法器,地只神是二級神仙,按照常理,地只神的法器,只能殺妖殺鬼,不能傷害神仙或凡人,但這件法器落入夜魅手中,不知他從中動了什么手腳,竟讓這件法器產生質變,擁有殺神的法力,當年夜魅作亂,有好幾名神仙與天將,就喪命在這件法器之下。不過那是我出生前兩千多年的事,這件法器,早就不存在了,我只是聽說,沒親眼看過?!?/br> 涓涓看著白發白胡,打扮像個土地公的老仙醫笑了出來,她脫口而出:「怎么可能?老仙醫應該至少比司風年長好幾千歲?連司雷都尊稱你是老仙醫?!?/br> 老仙醫整張臉垮了下來,說:「神仙也有分品種,我跟至尊一樣,是年紀越大,外表會越年輕的那種神人,我今年只有一千五百歲,我從小就是個醫學神童,所以現在是仙醫院的資深仙醫,司雷大神才會叫我老仙醫,這是尊稱,不是因為我老,我很年輕!」 涓涓尷尬閉上嘴。 夜里,司雷在睡前又來為司風撫過一次傷口,這一次,司風的仙氣不再飄散。 但是司風仍是冷冷涼涼的一副身體,依然一動也不動。 第三天一早,老仙醫跟司雷一道進房,老仙醫將瘡口清干凈之后,司雷用掌心的金光將傷口收合,這道傷口便成了一條細細的黑線。 「復原得很好?!估舷舍t滿意地笑著。 「有嗎?」涓涓說。 她覺得司風還是一樣沒醒,根本沒「很好」! 老仙醫跟司雷一起瞪著涓涓,涓涓怕司雷把她轟出去,連忙改口:「復原得很好,好漂亮的傷痕,你們可以合資開一間神仙醫美中心,除疤去痕,越活越年輕。好棒!」 司雷與老仙醫繃著臉離開。 涓涓又躺進司風的懷里,頭倚著他的胸膛,他的心臟跳動比昨天來得更加有力,眼睫毛時而微微顫動,體溫也變得溫暖許多。 果真如老仙醫所說,復原得很好! 「司風,你還活著,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逛镐笓嶂撅L的臉頰,輕輕說著。 司風今天不再一動也不動,他有時會皺緊眉頭,喉間悶哼好幾聲,心臟跟著重拍幾下。 涓涓起先有些不知所措,便慌慌張張把司雷拉進來,然后挨他一頓罵。 「司風本來就有心頭痛的老毛病,他會覺得痛,代表他真的快醒了?!顾纠渍f。 之后的幾次發作,涓涓發現只要她把手按在司風的心口,他的眉頭便會慢慢放松,呼吸也會比較安穩,甚至又會開始打呼。 於是,她的手就一直貼著司風的左胸。 司風穩穩的心跳聲跟打呼聲一樣,十分催眠,她常常不知不覺睡著,然后在司風的四肢微動時驚醒,她醒來時會摟住他的背,讓他的身體壓著她。 「我不會冤枉你吃我的豆腐,我是怕你壓到背后的傷口,才會這樣抱著你?!逛镐笓崦澈蟮膫??!肝椰F在穿著衣服,你現在上半身光溜溜的,反而是我比較像在吃你的豆腐?!?/br> 這句話說完,涓涓自己覺得好笑,便把臉埋進司風的肩窩里笑了好幾聲。 她隱約覺得司風的肩膀在動,抬頭看向他的臉,眼睛還是緊緊閉著,又是一個讓人失望的錯覺。 夜里,她決定換個睡姿,她背對司風躺著,讓他的一只手環過她的肩膀,她再用兩只手把他的手臂抓牢。 「反正你現在還在昏迷,我們誰都沒占誰的便宜?!逛镐该笫值闹腹澱f道。 這一夜,涓涓睡得很沉,沉得不知道司風已經醒過兩回。 司雷在司風第一次醒轉時推門而入,司風對他使個眼色,司雷翻了一個白眼,便識趣地把房門重新關上。 第一次醒來時,涓涓牢牢抓著司風的手臂,活像是要把他過肩摔的姿勢,他卻不敢亂動,怕打斷她的睡眠。 「我真的覺得,你在我身上占到的便宜,一直都是最多的?!顾撅L用很輕的聲量說著。 第二次醒來時,涓涓的手總算放松,司風才得以讓自己稍微挪動,躺得舒服一點,涓涓這時卻翻過身子,不自覺地又要抱著他的背,好讓他壓著她這顆人形枕頭。他才不得不施點小術法,讓她徹底熟睡。 司風下床穿好衣服,跑來敲司雷的房門。 「不好好抱著你的禍水睡覺,來找我做什么?」司雷好夢正酣,一打開門就正對著司風的后腦勺,滿臉不悅。 司風比著自己的后背,說:「我的背還是疼,沒辦法躺平,你幫我治治?!?/br> 司雷抿著嘴幫他療傷,直到司風覺得不痛了,才說:「傷在背后,這幾天不都是這樣側睡,急著躺平做什么?」 「我已經醒了,涓涓老要抱著我趴在她的身上,我反而沒辦法好好休息?!顾撅L說。 司雷哼了一聲,嘲諷道:「我看你現在明明心情好得很,是怕再趴在她身上,下一步就是動手扒掉她的衣服?!?/br> 「司雷,」司風轉過來面對司雷,一只手擱在他的肩頭,刻意揉了一把,微笑說:「你是在暗示,我可以跟你擠一張床,順便陪你的珍珠聊天?」 「好??!」珍珠說。 「滾!」司雷推了司風一把,重重把房門關上。 司風又回到自己床上,他拄著頭細細看著涓涓的睡顏,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他輕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