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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笑呵呵點頭,目送李稚離開,轉身給梁墨倒了杯茶:“姑爺,您請?!?/br> 梁墨:“……叫我梁墨就行?!?/br> 李叔從善如流:“梁先生小的時候,我還見過。想不到已經這么大了?!?/br> 大得都能騙走他們家小姐了。 李家和梁家算是世交,商政不分家。以前常合作走動,李叔又是李家的管家,認識他也不足為奇。 “梁先生喝茶,梁先生和我家小姐初次見面是在哪兒?” . 李稚敲敲門,聽到里面傳來‘進來’二字,于是推開門。 李父正帶著眼鏡一本正經的拿著報紙看,頭也不抬。李稚繞過書桌,走到李父身邊:“喲,爸。這么晚還看報啊?!?/br> 李父抬頭,見是李稚,就把報紙扔回書桌上,不看了。 “你出去?!?/br> “你說的啊。那我走了?!崩钪啥挷徽f,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走了,我老公肯定要跟我一起走?!?/br> “站住?!崩罡刚媸菬┧浪耍骸皼]通知家長,突然結婚,你還有理了?” “我通知啦?!崩钪杀硎咀约壕褪且粋€乖寶寶:“今天早上拿走戶口本的時候,不是跟您說了嗎?” 李父胸口一窒,哪里想得到她是真去結婚了! “那是你騙我!” “我哪騙你了?字字句句……‘拿戶口本’、‘拿去干嘛’,結婚唄。我可就是這么跟你說的,你不信而已嘛?!?/br> “我也跟你說了,如果你真去結婚,我就打斷那個狗男人的腿?!?/br> “……所以別再說狗男人,我快成狗婆娘了?!?/br> 李父大手一揮:“離了?!?/br> 一了百了。 李稚瞪大眼,開始胡說八道:“那您未來外孫豈不是沒爹了?!?/br> “你有了?” “沒呢。我就是替未來做個假設?!?/br> “…………”李父指著她:“少貧。這事兒不追究到底,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br> “真的嗎?” “廢話!” 李稚嘆口氣:“那我也只能私奔了,我們兩個東奔西躲,艱苦度日。為了躲避父親您的追蹤,不得不生活在貧民窟里。梁墨不敢出去干拋頭露面的活兒,我身體羸弱,只能在家里cao持家務。生活的落魄侵蝕了我美麗的容顏,還沒有錢買面膜和護膚品……” 李父冷漠的看著她說拉彈唱,別人是‘艱苦的生活壓垮了我的健康’,而她卻是‘美麗的容顏’。說到最后還真把自己嚇得一個激靈:“太可怕了?!?/br> 李稚拍拍胸口:“還好我有私房錢?!?/br> 雖然她是個富三代,但是自力更生。開的銀行戶口全是自己的,放里面養起來的錢也都是自己掙的。就算到時候真要私奔,那她還是個小富婆,能夠保證繼續美美美的生活。 “你還想私奔到哪兒?” “ 渝秀區南河公寓?!崩钪刹缓靡馑嫉男πΓ骸澳莾哼€有我兩套公寓房產呢?!?/br> “不是一套?” 李稚理直氣壯:“我一套,梁墨一套。夫妻共有財產?!?/br> “出去?!崩罡钢钢块T:“讓那姓梁的臭小子滾進來?!?/br> 李稚猶豫了:“我老公長得賊帥啦。滾進來挺破壞形象的,要不然讓他翻個跟斗?” “李稚!你別給老子皮!” “爸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愛護老公有啥錯?怎么能說皮呢?爸您這話可太傷我心了,唉,我這顆被我至親之人傷害到的赤子之心啊?!?/br> 李父本來就被李稚嘴里的‘老公’給刺激到,這會兒又被她皮得無可奈何??v然原先滿腔怒氣,到了這時早就跟被針扎了的皮球,‘噗嗞’xiele氣。 “出去出去,叫那臭小子滾……叫那臭小子進來?!?/br> “好喔。您不會讓我當寡婦吧?我還靠他養呢。先說好,我拒絕當啃老族的?!?/br> 不當一名啃老族,只當一名光榮的啃夫族。 李父真是煩死她了:“我就跟他聊聊?!?/br> “那行,我出去叫他?!?/br> “等等?!崩罡竿蝗唤凶∷骸澳愫土耗醮我娒娴攸c在哪里?” 酒吧。李稚面不改色的回答:“國外?!?/br> “不是酒吧一夜|情?” 如果她回答是,李父絕對會棒打鴛鴦,先打斷她的腿再砍斷梁墨的腿。于是李稚再次發揮戲精本色回答:“怎么會?爸爸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們只是舊情復燃而已?!?/br> “舊情復燃?” “這是很長的一個浪漫愛情故事?!?/br> “出去?!?/br> “好的,爸爸?!?/br> 李父臉皮抽抽,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他這個鬼靈精小女兒,只有心虛撒謊的時候才會叫他‘爸爸’。這就更讓他篤定兩人初識是在酒吧,根據查到的資料確實就在酒吧。 另一邊,梁墨對李叔的回答是:“國外,我對小乖一見鐘情?!?/br> 李叔點點頭,笑呵呵邀請他吃東西。 李稚下來的時候,見到兩人相談甚歡的畫面,于是跳下去說道:“梁墨,我爸叫你,在書房?!鞭D頭說道:“李叔,你帶梁墨去一趟書房?!?/br> 梁墨站起來:“不用了,我知道路?!?/br> “來過?” “沒。李家主宅的構造跟梁家差不多,所以我知道路?!?/br> 李稚拍拍梁墨肩膀,臉色沉重:“千萬要活著回來啊,老公!” 梁墨抽抽嘴角,在李稚額頭上彈了一下:“至于這么妖魔化?” “我只是幫你建設一個適合面對岳父的心理?!?/br> 恐嚇心理。 “……我上去了?!?/br> 梁墨越過李稚,走上樓。李稚則是一把把自己摔進沙發里,拉了個抱枕抱在懷里,滿臉無辜的對上李叔:“李叔,我餓了?!?/br> 李叔:“沒有飯吃?!?/br> “一口都沒有?” 李叔搖頭。 這真是很遺憾的一件事情,李父特意叮囑的不讓留一口飯。 李稚:“你可以留兩口??!兩口!我跟梁墨一塊兒回來,哪能留一口飯,肯定得兩口?!?/br> “……”李叔恍然大悟:“老了,反應力比不上以前?!?/br> “沒,一般人跟不上我爸那思路。李叔還能跟著,說明寶刀未老?!?/br> 李叔被哄得開心,于是說道:“我偷偷藏了布丁,去拿來給你吃?!?/br> 李稚頓時眉開眼笑,這嘴甜的好處大概就在于此了。 不知道梁墨和李父在房間里都說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們聊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出來,一出來就見到坐在餐廳里抱著半片西瓜吃得歡樂的李稚。 旁邊還有李叔陪著。 桌上還有其他碗碟,一看就是全被李稚吃光的。 家里兩個男人都在為她商量終身大事,她卻吃撐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頓時有種無言以對之感。 李稚朝他們招手:“吃西瓜不?無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