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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我可以給你指證?!敝灰帕怂?,他干啥都愿意啊。 這女人樣貌分明不錯,可竟是心狠手辣的主兒,方才還想把他燉來吃了,嚇死人了。 “你不準再去搗亂,我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辦才好?!迸右膊簧?,這是有預謀的害人,可是眼前這黃鼠狼精尚未化形,也沒辦法讓他去自首。 陸芫扯了扯印光,示意他撤去結界。印光自是順從她的意思,將結界撤了下來,那女子立馬就看了過來:“你們是誰?” “你認識許家慶嗎?”陸芫根本不怕她,往前走了幾步,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女子的神情變得很飄忽:“認識又怎么樣,不認識又怎么樣?!?/br> 陸芫嫵媚一笑,舔了舔嘴唇,手指纏繞著頭發說道:“不怎么樣,我只是想說他恐怕要死了?!边@個算計沒能要了他的命,自然會有下一個算計,只要背后之人不除,便一日不能安寧。 “你在說什么?!”女子雙目瞪圓,周身氣場大變。黃三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只得一點一點地往后退。 他的娘誒,再也不接這種活了。 “事實上,他被我們救了一次,不過治標不治本,抓不出背后之人,便不能安寧?!?/br> 周圍傳來了樹干破裂的聲音,陸芫倒是絲毫不懼,印光的眼神便有些嚇人了。他護著陸芫,看著眼前這人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氣氛一度很凝固。 突然,陸芫單手提起了一個杏黃色的東西,仔細一看,正是黃三。她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你跑什么跑?!?/br> 黃三呆怔著一張臉,內心卻是生無可戀的。 “嘿嘿,沒跑沒跑……”他賠著笑,“小姑奶奶,你就把我放下來唄,不要臟了您的手?!?/br> “陸姑娘,松手吧,這些事兒應該我來代勞?!币恢还S鼠狼,哼。印光看著黃三,黃三也看向印光,還不待他大喊不要,陸芫便松了手。 “啊啊啊啊,救命啊?!秉S三閉上了一雙黑豆眼,覺得這才是真的小命休矣。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他周身好似有透明的屏膜保護著他,可同時,這屏膜是浮在半空中的。 救命啊,黃鼠狼恐高啊。他腦袋一歪,就暈過去了。 陸芫不再理會這只搞怪的黃大仙,轉而詢問眼前的夏獲鳥:“我姓陸,不知怎么稱呼夫人?” 她一怔,收回了暴動的靈力,回答道:“我夫家姓許,你叫我許夫人吧?!毙赵S,陸芫幾乎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了。 “您就是許家慶的娘吧,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離開他那么多年,不過有些事兒您應該知道……”很快,陸芫就將先前發生的事情不帶一點個人情感的闡述了一遍。 越聽,這位許夫人的眉頭皺得越緊,當知道元家來人尋子的時候,她差點又按捺不住脾性了。 “胡說,明明就是他們不要我的阿慶的,看見阿慶這么出息了,竟是想要尋他回去,想都不要想!一家子腌臜東西,想都不要想?!痹S夫人轉了幾個圈,有些焦急。 “夫人莫急,許城主沒有說要回去?!庇」饪闯鏊慕辜?,便出口安撫道。他很少這么熱心,惹得陸芫都多看了他一眼。 其實他只是想起自己娘了。他娘也是一個慈母,雖然有些刻薄有些小性,可對他真的很好。 他曾經有一個最好的娘,有最幸福的家,可是后來什么都沒有了,統統都沒有了。一絲紅光從印光的眼中閃過,漸漸的,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紅。 “印光?!标戃就蝗缓傲怂宦?,才將他從過往中喊醒。 她沒有問他怎么了,他也沒有說。只是入魔的后遺癥似乎開始一點一點顯露出來了,他似乎已經不能如同開始一樣順利的掌控自己的情緒了。 “陸姑娘……阿慶他……是不是有危險?”許夫人有些局促。她抓了那黃三來只是單純的因為河口鎮和附近的鎮子是歸阿慶管轄的,她怕個阿慶惹了麻煩,這才抓了他來。 沒想到,后面還有這么多說道。 許夫人的故事,有些悲傷。她原名叫什么暫且就先不提了,只說她曾經有個夫君,姓許,故而她自稱許夫人。 她和她的夫君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孩子??墒侨撕脱趺茨苡泻⒆幽?,她騙了夫君啊。許夫人的夫君死后,她便獨自一人到了他的家鄉—臨河鎮。 那是一年冬天,漫天的白雪,冷進人的骨頭里了,臨河鎮起碼有二十年沒有過這么大的雪了。就在臨河鎮外的路邊,她撿到了阿慶,像貓兒一樣大的孩子,裹著一床單薄的小被子,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如果她再來晚一點,這個孩子就活不成了。 這是他們的緣分。 她給他取名叫家慶就是希望他日后一家幸福喜慶。阿慶大小讀書就厲害,她也由得他讀,他越讀越厲害,又有氣運加身,很快就當上了官,再然后就成了明溯城的城主。 許夫人知道,她該走了。她從不抱僥幸心理,覺得自己的身份不會被人發現,為了不耽擱她的阿慶,縱然是隱居在深山老林中又算什么呢。 “所以……許城主當真是元家的孩子?那可真是有意思了,我才不信什么被家中賤婢把孩子抱出去了,這元家家大業大的,還能看不住個孩子?再說了,如果想找,還能找不到了?”元二老爺給陸芫的印象很不好,再加上許夫人這么一說,她立馬就腦補出了一出宅斗大戲。這種事,在陸家也不是沒有的。 以前那陸夫人不也心狠手辣的,小妾想生孩子,可以,只要是姑娘就許生,一旦發現是個兒子,要不墮胎要不生下來就溺死。 “也許是吧?!痹S夫人表情有些哀傷,接著又問,“阿慶怎么就被人追殺了?” “有人買通匪徒要殺他,背后的人我們也不知道。且那人裝神弄鬼的,在河口鎮弄出血手印,就是為了將許城主吸引過來,好在荒山野嶺動手,方便拋尸?!?/br> 許夫人頓時怒了。 這時候,印光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心神一動,說道:“我曾在那幾個匪徒身上下了追魂訣,我剛剛感應到,這貨賊人,又混進了河口鎮,想必是想再來一次殺人拋尸的把戲?!?/br> “欺人太甚!” 許家慶的暗安危放在眼前吊著,自然比什么名聲氣運來得現實,許夫人立刻拍板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