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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而不愿成親更讓她擔心,似乎生活沒有了目標和方向,任何事于她都無所謂。 怕她出事,宋氏喊了大伯家的青梅青荷,還有桂梅來和她說話,希望她能變回從前的樣子,就是不想成親也好過現在這樣,仿佛,嫁給誰都一樣,無所謂。 可是,幾個好姐妹終究沒能讓她變得好一點,她還是這副清冷冷的樣子,仍舊和你親近,仍舊和你說話,和你笑,但就是感覺和從前不一樣了,就像一陣風,抓不住。 宋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不敢逼她,怕她做出傻事來,盡管她柔和如輕風一樣和她笑著說過,“我不會做傻事的,我還有你們呢?!?/br> 宋氏私下里偷偷哭過幾回,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撲街的預感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我來不及逃π_π ☆、揍他 劉家退親的事,很快就在村里傳開了,明白的都憐惜綠竹,知道她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端端地被扣了頂“克夫”的帽子,導致被退親,都是張家做的孽! 可這世道本來就對怪力亂神的東西敬畏得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一些人還是存著“她要是沒有問題,劉家也不可能會退親”的心思,覺得說不準綠竹還真的克夫,盡管她什么都沒有做,可“克夫”便是一種罪,足以嚇退許多惜命的人。 聽著外面人的議論,趙家人的臉黑得像是碳一樣,綠竹她爺更是氣病了,她奶整日里在家罵劉家的張家的,還有那些長舌婦,宋氏也哭過好幾回,就連李氏也嘆氣,綠竹克夫,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她的女兒也要受影響的。 趙桂花在家里說起了風涼話,“我就說了那趙綠竹是個命硬克夫的,你們還不信,瞧,連定了親的都不要她!我看十有八九我家柱子的舉人老爺就是她給克沒的?!?/br> 這話被宋氏他們知道了,直接一桶糞潑在了張家門口,從此兩家徹底翻了臉,老死不相往來。 這一日,向北從外頭回來,一聲傷,顯然是打架了,怎么問都不肯說,綠竹瞧他倔著腦袋卻不時擔心地看著自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大約是外頭的人說了些她的難聽話,向北聽不下去打人了。 綠竹輕輕地用雞蛋幫他滾了滾身上的淤青,向北嘶嘶的喊疼,綠竹于是打了他一下,“知道疼還打架,那些人要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又不能叫咱們掉一根毫毛,何必理會,你這樣,還不是讓jiejie心疼?” 向北嘟著嘴不服,綠竹卻是偷看著她爹娘的神色,她這話也是說給她爹娘聽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掉了多少淚,嘆了多少氣,她都看在眼里,心中愧疚,一直在找機會和他們說明白。 “爹,娘,向南,向北,外頭的人說什么,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們,別讓他們影響咱們,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為什么要看其他人的臉色?自怨自艾或者暴跳如雷都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于咱們又有什么得益?過好咱的日子才是正經?!边@次綠竹看得很開。面對上輩子的失敗,她選擇了逃避,學會了自省,而這一次的失敗,她明白了許多事的發生并不受她控制,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堅強,學會坦然和從容。 趙鐵柱看著女兒,總覺得有什么不同了,卻說不出所以然來,他覺得自己應該為女兒的改變而高興的,可心里頭卻不知為何堵得慌。 相比于他,宋氏更能明白,女兒從前溫婉柔順,可自從張家的事以后,她就像那受傷的鳥,急躁不安,劉家便是他們提供給她的舒適的籠子,她為了療傷選擇了嘗試和順從??蛇@回退親的事,打破了她的舒適,讓她意識到那鳥籠其實并不安全,她飛起來,看到了外面更廣闊的天地以后,盡管還愿意陪在他們身邊,卻不再受束縛了。她今日和他們說這番話,是想告訴他們,她很好,會飛會覓食會回來,他們不用擔心她,她能過得好的。 心中酸澀,宋氏抹了抹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扯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嗯,娘都聽你的,咱過好自己的,不管他們!讓他們放屁,砸自個的腳后跟,咱可不湊上去了。孩子他爹,還有你們兩個,可不要再和人犯沖突了,不值得?!?/br> 宋氏這個家里最有話語權的發了話,其他人哪有不從的,均點頭答應。 很快村里的人便察覺到,趙家二房的完全把那些風言風語當成了耳邊風,一點不受影響,隨你們怎么吹,我過我的,我就是不氣也不惱了,你能耐我何? 而綠竹這個當事人自劉家退親以后,也第一次踏出了家門,村子里的人一眼就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以前的綠竹是漂亮能干又溫順的,現在的她卻似乎多了些氣質,說不上來是什么,就是她看你一眼,那些難聽的風涼話便再也說不出口,因為,她不在乎,你說什么都沒有用。 見此,村里的那些難聽的話和揣測慢慢歇了下來,只除了張家趙氏罵罵咧咧,念叨綠竹害他兒子沒了舉人,說她假清高,說趙家人厚臉皮,總之怎么難聽怎么來。最后被張荀說了一句“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少說兩句吧!”她才閉了嘴。 旁觀著綠竹變化的冬至,捂著悶悶的心口,心中擔憂卻什么都不能為她做。她越□□亮了,可為什么這美麗讓他這樣難過?她那冷清清的眼睛,似乎在告訴他,那個有著水靈靈的杏眼,會臉紅,會笑著說他呆瓜的俏丫頭不見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段日子,聽到劉家退親的消息以后,冬至便禁不住為她擔心,于是村子里多了他時常徘徊的身影,如果細心觀察便會發現,不是在趙家附近便是在桂梅家附近,再有的便是那條河邊。她會哭嗎?還是會尋死?他還記得第一回見她時,她自殘的行為,她這次會不會也這樣?他不知道她怎樣,只是純粹地不想她出事。 如今見她這般,看著是好的,卻總讓人心中酸澀難過。她這般好的姑娘,怎么會有人不懂得珍惜?!還有那張家,簡直欺人太甚! 這天他到鎮子上賣獵來的野雞時,碰巧看見了張荀在茶館里與人把笑言歡,心中頓時升起了熊熊怒火,這張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害了人家姑娘,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喝茶說笑! 生氣的冬至發泄的方式很簡單直接,尾隨他到了偏僻的巷子里,套了他麻袋,打了他一頓。 張荀無故被打,護著腦袋叫喊著,“誰!我是秀才,誰敢打我!趙家人是不是,信不信我報官抓你!” 冬至皺眉,他可不能因為自己一時泄憤連累了趙家,想到了張荀先前的一些傳聞,于是壓低了聲音狠狠地踢了兩腳,“我家少爺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勾搭,你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