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樁連環殺人案有關?！?/br>
    “那和我有關系么？”夏侯玉直視陸晟。

    “你是他的心理醫生，抓到嫌疑人會查他的社會關系這是合理的流程?！标戧烧f?！澳愀軡山佑|的多么？”

    夏侯玉沉思片刻，說道，“貳零一二年他因為抑郁癥找到我，之后情況好轉，我們見面的時間就很少，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他？”

    “他有其他的問題么？”

    “你是說哪方面？”

    “有沒有精神分裂的情況？有沒有暴力傾向？”

    “現在算你們的工作流程么？”

    陸晟看著夏侯玉，短暫的對峙，他從口袋里取出影像設備打開放在茶桌上，“是?！?/br>
    夏侯玉看了看陸晟面前的東西，微瞇了眼?！榜R上你跟我回工作室，我把周澤的資料給你，有詳細的病情分析?！?/br>
    “麻煩了?！标戧晒鹿k。

    夏侯玉動作優雅的泡茶，“鎖定周澤了，怎么還要查下去？需要幫忙么？”

    陸晟抬眸看向夏侯玉，揚起眼尾笑了起來，“當然，學長經驗豐富，心理方面恐怕還要咨詢你?！?/br>
    夏侯玉把茶遞給陸晟，說道，“不能繼續做警察是我的遺憾，如果有機會，我愿意用自己所學為警隊做些貢獻?！?/br>
    “你殺過人么？”陸晟話鋒徒轉。

    夏侯玉眸光一動，隨即嗤笑出聲，“我怎么可能會殺人？你說什么呢？為什么這么問？”

    “你覺得有沒有人能做到cao縱他人來犯罪？”

    夏侯玉只頓了幾秒，很快就做出反應，“沒有?！?/br>
    “是么？”

    夏侯玉的手指點了下桌面，目光冷下去，“陸晟，你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三月十一號你在什么地方？”

    夏侯玉想了想，“應該是在C市，有個學校邀請我過來做個演講，便記得大概?！?/br>
    “當天你跟周澤聊了什么？”

    “跟我的病人能說什么？”夏侯玉說，“他傾訴，我聽著?！?/br>
    劉洋查出來的周澤通話記錄，劉冉被害當天，周澤的通話記錄里有一個可疑號碼，打過兩次電話，跟監控顯示的時間相差不遠。

    “你的工作電話號碼是這個？”陸晟拿出手機打開一張圖片遞給夏侯玉。

    夏侯玉確實有把柄在周澤手里，他沒想到事情敗露的這么快，太快了，讓他措手不及。他自認計劃周全，可查案的人是陸晟，現在不是他父母遇難那會兒，他現在保存著理智。夏侯玉來不及收尾，便失去了周澤這個掩護，他找陸晟是想知道這件事警方掌握了多少。陸晟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如果不是那個女警察誤打誤撞讓他抓住，他根本不知道陸晟已經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夏侯玉看了眼手機，面上不露聲色，“是我的工作號?！?/br>
    “你跟周澤聯系也用的這個號碼？”

    “不是?！?/br>
    已經查到了，他再撒謊沒有任何意義。

    夏侯玉大意了，最近身體的問題讓他的反應遲鈍，他不應該來找陸晟。

    “那號碼是什么？”

    “我們非要把談話弄的這么嚴肅？”夏侯玉把身子后仰靠在沙發上，笑著看向陸晟，“我們是老朋友?！?/br>
    “該嚴肅的時候還是要嚴肅?！?/br>
    “好了，陸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毕暮钣穹鍪謾C，“我找找號碼?！?/br>
    陸晟看他，微微蹙眉，夏侯玉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怎么一個號碼還需要找？

    夏侯玉指了指頭，笑著解釋，“這里長了一顆瘤，記性差了?！?/br>
    陸晟一懵，夏侯玉找到號碼報給陸晟，說道，“這個號碼我很少用，是臨時號碼，也是防止病人的sao擾?！?/br>
    號碼和劉洋給出的信息一致，在那個可疑時間段給周澤打電話的人確實是夏侯玉。夏侯玉得了腦瘤？什么時候的事？

    “腦瘤——”陸晟停頓了一下，“惡性良性？”

    夏侯玉哧的笑了一聲，“不會立刻死，放心吧?！?/br>
    “什么時候檢查出來的？”

    “最近?！?/br>
    陸晟盯著夏侯玉，漫長的沉默，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喝完。茶已經涼了，陸晟放下杯子，“良性就趁早去醫院做切除手術?！?/br>
    “再說吧?！毕暮钣裾f，“那個叫沈倩的姑娘，是你手底下的人？”

    “算是吧?！毕暮钣袢绻潜澈蟮娜?，他確實十惡不赦，“怎么了？”

    “讓她不要再跟我?！毕暮钣裾f，“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們的關系，我知無不言?！?/br>
    “好?！标戧商鹗滞罂纯磿r間，站起來收起設備，“今天就到這里，我晚上還有工作?！?/br>
    他們一站一坐，夏侯玉看著陸晟，斂起了臉上的笑，“我做人坦坦蕩蕩，沒有什么值得你們大動干戈的跟蹤?！?/br>
    “希望如此?！标戧烧f。

    出了茶館，外面熱風撲面而來，陸晟抬頭看向遠處沉暗的天空，拿出電話打給了林峰。

    ————

    徐戈因為和徐富春大動肝火，這又在病床上渾渾噩噩睡了兩天，到第三天才算是穩定下來。病房里沒有陸晟也沒有徐富春，只有一個看護。

    徐戈睡了幾天快睡吐了，也沒有繼續睡的**，剛想和看護聊天，門就被推開，徐戈抬頭看到了鄭旭。

    她眨巴下眼，鄭旭走進門把手里的水果放下，拉過椅子坐下，“怎么樣？”

    徐戈沒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是鄭旭，笑了笑，“還好?！?/br>
    “上次來看你，你還沒醒?！编嵭駬蠐项^，自從見到徐戈和陸晟在一起后，這是他第一次和徐戈和平的坐在一塊，“沈倩也要過來，不過今天她沒時間?！?/br>
    “你們之前來過了？”徐戈倒是意外，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都不記得？”

    徐戈沒有印象，她昏迷那段時間一切像做夢，她搖頭，“我這次是真的傻了，睡太久了?！?/br>
    鄭旭笑了聲，他看了看徐戈，又看向病床的護欄，“你現在能吃東西么？”

    “能吃一些流食?！毙旄暌灿X得挺尷尬，她對鄭旭確實沒有產生一丁點的男女之情，她以為鄭旭也是這么想的。

    “周澤的案子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一些，能講講具體么？”對上鄭旭的目光，徐戈解釋道，“我醒來到也沒怎么見陸晟?！?/br>
    徐戈沒有在鄭旭面前稱陸晟為陸隊。

    “陸隊很忙?！编嵭裾f，“他提出連環虐殺案兇手是兩個人，局長堅持是一個人，他就立了軍令狀，一個月查不出來自己辭職?！?/br>
    徐戈吃了一驚，“陸隊這么說的？”

    鄭旭聳肩攤手，“所以他現在非常忙?！?/br>
    徐戈咽動喉嚨，“可就是兩個人啊，一個人絕對不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陳雅靜帶走。周澤不是唯一，他應該有同伙?！?/br>
    陸晟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