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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八點,能辦到么?” 林峰張了張嘴,“陸隊?” “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不能我換人?!?/br> “能?!?/br> “徐戈?!?/br> 徐戈突然被叫到名字,一個激靈,抬頭,“在?!?/br> 陸晟看著徐戈,空氣寂靜,靜到徐戈有些慌張。 “陸隊?” 陸晟收回視線,翻著手頭資料,“你現在把手頭工作交給劉洋?!?/br> “然后呢?我做什么?”徐戈覺得氣氛太僵硬,扯起嘴角硬笑出聲,“我有其他工作安排么?” “你退出專案組?!标戧蓮囊欢奄Y料里翻出一張紙遞過去,“去適合你的地方?!?/br> ☆、61.第六十一章 徐戈定定看著陸晟, 他移開視線, 又對其他人發布命令。徐戈全沒聽清,她的大腦處于混沌狀態, 她抿了抿嘴唇,空氣干燥, 讓她嗓子發硬發干。 會議結束所有人離開, 徐戈收拾文件起身往外面走。 “徐戈?!?/br> 徐戈腳步頓住,突然就沒有了著落, 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上, 虛的她幾乎站不穩。徐戈咬了下嘴唇, 心亂如麻,回過頭看陸晟, 視線一片模糊, “???” “把手上工作交給劉洋?!?/br> 徐戈的心似乎被攥緊了,讓她喘不過氣, 她點頭,“我知道,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徐戈走出會議室, 她往辦公室走的時候遇到了劉洋,劉洋拍了下她的肩膀, “陸隊可能看你太辛苦,別想太多?!?/br> 徐戈抬起頭直視劉洋的眼睛,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不是?!眲⒀筇岣吡寺曇? 面色嚴肅下來, “徐戈,我從來沒這么覺得,我也沒覺得你做的不好。陸隊這個決定,我們都覺得意外,可我們得服從命令,對么?” 徐戈扯了下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芭??!?/br> 轉身要走,劉洋追上徐戈,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你跟陸隊——出問題了?” 徐戈大腦一片空白,她跟陸晟?昨天才睡過。做過最親密的事,在昨天,她以為陸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今天陸晟就把她給踹了。 徐戈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劉洋已經明白過來,又覺得陸晟太渣了,皺了眉頭,“公私分明,他這么做不對吧!” “可能我就是做的不好?!毙旄暾f,“交接工作,陳靜雅現在很危險,得盡快找到陳靜雅,都別耽誤時間?!?/br> 劉洋看看徐戈的背影,嘆口氣,追了上去。 工作全部放下,時間到了十一點。徐戈前一天沒睡好,按理來說是挺困,可她現在大腦卻非常清醒。她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電腦屏幕,屏幕漸漸暗了下去,她把臉埋在手心里深吸一口氣。 手心潮濕,徐戈哽咽,情緒就崩潰了。她一直很努力,努力去做好工作,她想讓別人看看自己什么都行,她不是廢物。 陸晟那句話狠狠砸在她的心臟上,太疼了。 她所有的努力在陸晟面前,不過是得到了一句你應該去做更適合你的工作。不應該留在專案組,不應該去接觸那些案件。 徐戈拼命的壓抑住情緒,不讓聲音泄露出絲毫。 心臟狠狠的抽疼,徐戈深吸一口氣,把手放下。外面有腳步聲,她連忙擦干凈臉,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徐戈?” 鄭旭的聲音,徐戈調整好呼吸,抬起頭,“鄭哥?!?/br> “沒走?” “馬上就走?!毙旄昴樕匣鹄崩钡臒?,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鄭旭換上了警服,是全副武裝的裝扮,“路上注意安全?!?/br> “好,我先走了?!?/br> 徐戈從單位出來,她始終沒有勇氣給陸晟打電話,質問他為什么。她握著手機,緊緊的握著,手機堅硬的外殼刺的她皮膚生疼。 徐戈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 昨晚她過火了么?讓陸晟厭煩? 頭疼欲裂,徐戈招手攔車,一輛出租車停下,她坐上車靠在座位上,掐了掐眉心報下地址。車開了出去,漫長的沉默,徐戈轉頭看向窗外。 C市的晚上十分寂寥,空蕩蕩大街沒有行人。徐戈把臉靠在車窗上,像是回到了mama去世的時候,她一個人,無依無靠。 ———— 監控屏幕的光照亮了辦公室,陸晟點了一根煙,尼古丁讓他清醒,冷靜的面對現在的局面。 電話響了起來,陸晟拿著電話站起來走向窗戶,接通電話。 “我是陸晟?!?/br> 蓄了一截的煙灰隨著他的走動掉落在地上,陸晟又抽了一口煙,把剩余的半截煙按進了花盆里。 “沒有查到錢輝和夏侯玉來往的證據?!?/br> 錢輝就是殺死陸晟父母的兇手,原因是報復。錢輝曾是陸晟辦過的其中一個案子,涉嫌強|jian罪,最終被判了五年,普通的一個刑事案件,沒有任何特殊。 如果不是父母遇害,陸晟想不起來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他就那么恰好的出現,開車撞死了他的父母。 那天陸晟出任務回來,剛下飛機就接到電話。他在醫院見到父母,他們渾身是血,面目全非,人是當場死亡,沒有搶救的機會。 抓錢輝那天,整件事很奇怪。 “害死你父母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彼α似饋?,目光瘋狂,“你能拿我怎么樣?交通肇事罪我能判幾年?酒駕肇事逃逸?!?/br> 不遠處是火車站,鐘聲響起來那瞬間,錢輝臉色突然就變了,他從偏執的瘋狂變成了怯懦驚恐。他看到陸晟手里的槍,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陸晟壓下了扳機。 陸晟為什么開槍?怕錢輝跑了?怕他再傷人? 交通肇事罪,最高不過十五年。 錢輝當場死亡,陸晟被停職接受調查。他沒有重大過錯,錢輝身上有刀,不遠處就是火車站,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開槍擊斃,聽上去似乎很合理。 只有陸晟一個人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每個人的內心都匍匐著一頭黑暗怪獸,伺機將你拖入無盡的深淵,萬劫不復。 “你還在查那個案子?”電話里的聲音傳過來,“不是已經結束了?” “想到一些事?!标戧烧f,“我想再看看錢輝的案子?!?/br> 短暫的沉默,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行,我明天發給你?!?/br> 掛斷電話,陸晟把手機壓在窗臺上,他靜靜看著窗外無盡的黑暗。天陰的很重,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雨。沉甸甸的黑暗鋪天蓋地壓了下來,令人喘不過氣。 陸晟在停職那段時間接受了心理治療,他知道自己有問題,嚴重的問題。他是一名警察,辦案的時候不應該存在私人情緒。 夏侯玉是心理醫生,也是陸晟的朋友,那段時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