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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傘塞給你娘,頭也不回的淋著雨走了,后來咱家要翻新房子,請的小工里頭就有你爹,你娘認出來他特意往他的飯下邊加幾塊rou,你爹看出了門道,每到吃飯的時候都避開人把碗底的rou翻出來留給你娘,弄的你娘哭笑不得,可見這姻緣是天定的,自那以后無論哪家提親你娘都不樂意,姥爺知道她是惦念上你爹了,姥爺只她一個女兒,有什么舍不得給她的” 嘆口氣,繼續說道:“你爹不負我所托,成了親后把你娘捧在手心里,雖家窮卻舍不得你娘吃半點的苦……,我活了大半輩子,什么人沒見過,說實話,當初是沒看上劉三的,覺得那小子油嘴滑舌的不學好,沒才學也就罷了,也沒你爹的半分實誠,如今看來,倒是我看錯了,這娃表面放蕩不羈其實心里苦啊,沒念過幾年書卻心里通透,比許多飽讀詩書的人不知強了多少,罷了,人世間缺什么,不就缺個把你放到心坎里的人嘛!” 秋月依偎著田秀才聽老人家念叨,不覺已是淚流滿面,可不,若是沒個你惦記或惦記你的人,縱活百世又能如何。 安定下來后,劉三往宅子里添了十幾個掃撒、洗衣、做飯的下人,又到京城尋店面,想把劉記和北貨店開在京城,秋月知道蔣羽熙病了,為了避嫌不能去探望,說給劉三,劉三應下去走動走動。 …… 姚晃自從得了勢,幾次受張大人招待,府城的大戶對他另眼看待,多的是會巴結奉承的人,沒宅子我送你一座,沒金銀送上,做媒娶了楊守備十六歲的妻妹,一并送上兩個美妾,香車美女豪宅,日子美的不要不要的。 姚老舅見此也瞧上個十八的要納了做妾,姚老舅母見天的拿個掃把追著姚老舅跑,姚宅里雞飛狗跳,下人們進了這姚府倒如進了戲院,天天看戲。 不幾日姚老舅母又迷上了出門坐客,帶著新娶的姚氏,府城里頭的大戶轉了個遍,張家一個白玉盤,李家一對象牙筷,活活成了個披著錦服的偷兒,弄的人苦笑不得,姚氏嫌丟人不再跟著她出門,她一人倒也自得其樂。 姚晃比他娘更甚,開了家雜貨鋪,銅盆賣出金盆的價,木筷賣出銀筷價,做出不少強買強賣的事,誰敢從他家門口路過準被伙計拉進去,衙門里的大小官吏有樣學樣,弄的民怨沸騰、怨聲載道。 陳軒朗和林縣令坐在桌前,陳軒朗掂起茶壺給林縣令倒了一杯,道:“剛捎過來的雨前龍井,嘗嘗”,林縣令端起喝了一口,溢的滿口茶香,贊道:“好茶”,緩緩放下茶杯嘆口氣道:“如今府城可熱鬧了,這西關城怕是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陳軒朗放下茶杯,問道:“怎么啦?” 林縣令此次來就是來告狀的,他雖知道陳軒朗如今不在朝中,可在仕林中的地位是抹殺不掉的,還有京里的那些個關系,不過幾句閑話,就把張勇、木三才、姚晃等人如何斂財說了出來。 把個見多識廣的陳軒朗聽的目瞪口呆,怒道:“身為朝廷的人,自應謹守本身、約束親眷,怎可胡為,難道就不要個臉面了”,氣的背手在地上轉了幾圈,執筆寫了封信給張志成,勸他約束親眷、手下,張大人看了一眼叫人扔進爐子里燒了。 蔣羽熙昏迷幾日醒來,只望著床帳發呆,蔣大人、蔣夫人急的不行,聽說有西關的故友來訪,想著有個故友勸勸也好,便叫把人請進來,只見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生的鼻挺目朗、唇紅齒白,少年行了一禮道自己是西關劉君堂,聽說兒子病了特來看望。 蔣大人、蔣夫人寒暄幾句退了出來,趴在門上偷聽,幾日不開口的蔣羽熙開口道:“你來看我笑話了吧” 劉三笑笑道:“你只說沒比我更早見到月兒,見到又如何,你真能娶她過門?” “怎么不能,我對她的心一點不比你少,我能為她做任何事” “與家族反目,鬧的親人痛月兒難堪也可以嗎?” “……” “月兒生來就不是被束縛的人,即使你對她的愛再深又如何,我可以想她所想,做她喜歡的事,帶著她游遍山川海河,但你不可以,你不可能為她背叛你的家族、爹娘,你滿身的責任怎可能再兼顧她,門第之差、世俗眼光、家族責任,樣樣你都要不起她,為何還要對她有奢望?” 蔣羽熙嚎啕大哭起來“對,你說的對,我是要不起她,你得意了吧!” 蔣夫人就要進去被蔣大人拉住出了院道:“讓兒子發泄發泄也好” 劉三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蔣羽熙反愣了神,安慰了幾句告辭出來。 蔣羽熙自那日起奇跡般的好了,蔣夫人道:“熙兒,我和你爹商量了,我們想把她認作干女兒,我是著實喜歡那姑娘” 這是想讓他以另一種身份看待她,不再執念。 蔣羽熙想也好,想起劉三的得意樣,我就做你的大舅哥殺殺你的銳氣,道:“也是應該,兩次救我危難,收留我多日,是該結了這份親緣”。 秋月沒料到自己沒有親爹親娘的運,這干爹干娘的運倒是旺盛,蔣夫人不好大肆cao辦,請了宗族親眷擺了幾桌,正式把秋月收為干女兒,宮里的蔣貴妃還有賞賜下來,就連五皇子也送來份禮。 京城里又多了則奇聞,蔣大人夫婦收了個農女做干女兒,只說這農女救了蔣羽熙的命,都羨慕農女的好運氣,一時間碰到個落難的、乞討的都要問問有沒有什么底細。 陶大小姐正在吃飯時聽娘提起這事“說是蔣少爺遭人追殺跌下懸崖摔破頭,正好被農女撿了回去,請醫問藥的把人救了回來,蔣少爺卻失了憶,等憶起了才回到京里” 只聽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陶大小姐問道:“可說是哪的農女,叫什么了嗎?” “說是蘇州西關的,好像是姓秋”,陶大小姐驚的站起身往回走去,陶夫人道:“瞧著風風火火的,中了邪一般,都是被孫家那丫頭帶壞的” 陶大小姐料定這農女就是秋月,叫個丫鬟去問孫芳華秋月的住處,派人送了拜貼去,秋月本不想見她,只是寒暄了幾句把人送出去。 第96章 他鄉故知 孫夫人是何許人也,自回了京叫人去打探楊夫人這些日子去了誰家,見了何人,敲定必是陶家姐妹多嘴,不動聲色的給女兒退了親,又以雷霆之勢請來族老硬是分了家,如今有兒子了底氣硬了許多,老太婆再不能以無后攔著不讓分家,孫家祖母克扣許多家產也不在意,這幾年跟秋月合作也掙的不少,知道秋月跟蔣府認親也很替秋月高興,叫人送了份賀禮來。 秋月在孫芳華一家搬家后不久備了份禮去拜見,孫芳華瞧著氣色好多了,孫芳麗得了孫夫人的暗示嚷道:“月jiejie,后日我們去國昭寺上香祈福,你也一起去吧”,平日孫芳華聽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