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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了他的人也罷,偏擺出姿態來維護,讓太子妒火中燒對他如對仇人一般。 宮中皇后處處與母妃為難,連累舅家受牽連,表弟躲出去這些日子不敢歸來,若論對皇位的野心,他不是沒有,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是身不由己。 倒了杯酒繼續飲著,房頂上跳下個黑衣人上前行一禮,對著他耳朵秘密稟報,舅父此人慣會明哲保身的,此次要見他只怕也是忍不住了,苦笑了下,喬裝了朝京城有名的煙花巷而去。 第86章 秋月進城 周氏的大兒子何海要成親,派了馬車來接秋月,派來的婆子會說話:“沒聽過大哥成親妹子還在家躲清閑,等新嫂子進了門還要不要吃新嫂一杯茶啦!” 秋月笑笑,帶著備好的禮往府城去。 周氏對秋月的到來很是高興,安排好住處,待秋月歇了歇分派給她一些事做,秋月怕做不好忙拒了。 周氏笑言:“桃園、劉記那么大的買賣都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只你這么一個女兒,不指望你能指望誰,你快別推辭了”,秋月只得接下,安頓好了去拜見何老太爺。 何家當家人何至忠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家兒子不過是個從六品的經歷,給孫兒們尋媳婦并不攀高門大戶,尋的是知根知底的老友家姑娘賈氏。 見秋月來了很是高興,抱怨道:“知道海兒成親,我邀你外祖父一道來,誰知道那老東西不愿來,說是趕來喝喜酒就成,他和我是一般的關系嘛,我孫兒那就是他孫兒,還想著躲清閑,明天我再派了人去接他” 秋月笑道:“姥爺也是怕爺爺事忙叨擾了,您老人家先由著他快活幾天,若過幾天還不來,您就派了我去接他” 何老爺子樂道:“還是月兒知我心” 何玉祥道:“月兒即是來了,多住些日子幫幫你干娘” 秋月笑著應了。 大戶人家過喜事人多事忙,頭頭都得安排妥當,待客的用的、吃食交待了管事撿好的去辦就是,周氏頭一次辦喜事,想辦的體面又周到,對何海的洞房瞧了幾次不滿意,對床上掛的帳子不滿道:“如今這天氣若掛了這帳子豈不是要把海兒和媳婦捂出個好歹” 管事的回道:“庫房里多是月白紗,紅紗偏用完了,打發人去采買偏幾家布莊都斷了貨,這帳子雖厚但也是紅色的喜慶” 周氏撇撇嘴覺得下人辦事不利,秋月在何府住了幾日早煩了,想出去見見劉三,劉三最近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府城總得去見見他,秋月接下這事要出府去,周氏忙喚了倆婆子跟著她,被她拒絕了。 劉三不在宅子里應該在劉記,誰知也不在劉記,又往北貨店尋去,路遇一個糖人攤子,此時正圍滿了人,只聽有人大喝:“你個傻子,快一邊去” 秋月好奇駐足看熱鬧,見一錦衣高胖少年懷里摟著十來個糖人,不停的往嘴里塞,嘴邊口水混著糖屑好不惡心,邊上的書生道:“瞧這穿著應該是個富家少爺,怎的如此不堪,搶了人家的糖人就往嘴里塞”。 那傻子可不管別人說啥,自個吃的香甜,手上、臉上、衣裳上全是,吃完一個又伸手來抓,賣糖人的小販原是見傻子穿著富貴不敢招惹,可他一家全指望這點錢過活,說了半天傻子聽不懂,怒的一頭撞向傻子,傻子被撞倒在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秋月一向不管閑事,正要轉身走,傻子摸著淚眼睛亂瞟,瞧見秋月眼中一亮,蹭蹭蹭的爬過來,摟著秋月一條腿不放。 秋月一驚,小販和周圍的人已經圍了上來,當秋月和傻子是一伙的,秋月踢了踢腿上的傻子踢不掉。 小販道:“姑娘,你家小哥吃了我的糖人沒給錢” 秋月滿頭黑線,只得先掏了銀子把人打發了,待人散了,蹲下哄還摟著她腿的傻子道:“你先放開我好嘛,jiejie給你買糖吃” 傻子聞言抬起頭來“嘿嘿”笑了兩聲,站起來拍手道:“好啊,好啊,jiejie買糖吃” 秋月無奈領到糕點鋪里買了二斤芝麻糖糕,傻子笑嘻嘻的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甩都甩不掉。 姚彩云挎了籃子上街買菜,見個高大的少年跟在秋月后頭,忙跟了一路,幾個臉上焦急、行色匆匆的仆婦,瞧見那少年大呼道:“少爺、少爺……”,撞的姚彩云眼冒金星,也不道歉,只顧朝前跑去,姚彩云憤恨的跺跺腳,躲起來探看,見那少爺傻乎乎的揪住秋月不放,仆婦哄了半天才哄走。 姚彩云一路跟著幾個仆婦,見仆婦護著傻子進了一座大宅,找人探聽了下,竟是新知府張志成的府邸。 秋月走到北貨鋪門口時,見店中的顧客寥寥無幾,反而對面新開的一家北貨店里人山人海,壓下心中的疑問進店去。 伙計把秋月帶到二樓,劉三面前放著一摞賬本,正在對賬,見秋月來了欣喜道:“月兒,你怎么來了” 秋月見他對自己不關心撇撇嘴道:“你忙的總不見人,連我來了府城都不知道?” 劉三無奈的笑笑道:“還不是對面新開的北貨鋪鬧的” “我正要問你是咋回事呢?” 劉三把秋月拉到窗前,努努嘴示意秋月往外瞧,秋月往外瞧去,見一會兒的功夫,對面門口放了張搖椅,搖椅上坐著個廋猴似的人,身著玄色金錢紋袍子,倒像掛在身上似的,這種感覺十分熟悉,驚道:“是……木三才?” 劉三把秋月拉進里邊點點頭,此時木三才也瞧見了二樓的劉三,挑釁的伸了伸小指,一臉得意的笑。 劉三笑笑關了窗門道:“木三才前些日子在咱家對面也開了北貨鋪專跟我打擂臺,一樣的貨物比咱家便宜一半,咱家進都進不回來,他卻敢這樣賣” “木三才好大的能耐,三哥沒去查查他的底細” “查了,只知道后頭有大人物卻不知道是誰?” 秋月知道這在前世叫做惡性競爭,一般都由本地政府或商業協會管,而此時的肅州是沒有商會的,且官府也不會出面管這種小事。 劉三道:“咱鋪子里的大戶被他拉過去不少,鬧的鋪子里這幾個月生意極差” “三哥沒讓李明月在烏邦查查嗎?” “查了,只說是木三才的人在那邊高價收貨,他那邊也是倍感艱難” “若說起來這北貨生意不似剛開始那么好做,府城里接二連三的開了十幾家,算算木三才也不掙錢,他為何不開在別的鋪子對面反而開在咱對面?” “我想他和背后的人是沖著我來的” “也只有這一個說法了,當日咱和木三才雖有過節但并未正面交鋒” “木三才又不是傻子,他只要留心就會發現的” 秋月想起她來時路遇的傻子笑了笑,為給劉三寬心說了出來,劉三忙把秋月按在座椅上,蹲下身打量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