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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雖然賞識黑玉,但那娃娃太小,蔣羽熙陪著他舞文弄墨、下棋喝茶,小子還會彈琴吹簫,心中對蔣羽熙越發滿意,暗嘆月兒若是嫁這么個人也算不枉此生。 …… 京城里,蔣府下人架著梯子掛燈籠、貼對聯,見管家帶著個蓬頭垢面的叫花子進了府,心中納悶。 聽到內宅里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著像是主母郭氏的聲音,主母大家出生,向來端莊穩重,是什么事能讓主母如此失態。 古易跪倒在地上繼續回稟:“我見那伙人來勢洶洶,自身又沒武藝,跑到樹林里躲起來,瞧見幾名護衛奮身抵抗,拖住惡人,公子騎了馬跑了,幾人最終不敵被那伙人殺死,我借著夜色逃了出來,一路扮作乞丐逃了回來,是我沒有護住公子,請大人責罰!” 蔣世勛瞅著自愿肝腦涂地的古易心中不是個滋味,羽熙是他的獨子,本以為是沒有危險的一行,還是遭了牽連,要說是誰下的毒手,除了那位還會有誰,要怪誰,只怪上位者心狠,心偏袒太過,把人當棋子般擺布,他蔣家世代忠良,卻落得這副下場,兒子現在不知是生是死,心中憤怒不已。 蔣夫人哭聲嘎然而止,兩眼一翻往地上倒去,蔣世勛大驚,趕忙扶住,蔣府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掐人中的掐人中,請大夫的請大夫。 林平在蔣府門前轉了幾天目露疑惑,蔣府門前像是被人監視起來,不敢輕舉妄動,見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出來,看著有些面熟,仔細瞧來卻是古易,尾隨至街角。 古易早察覺到有人跟他,躲在墻后,見是林平,才出來,問道:“你怎么來京城了是劉三有事” 林平環顧左右,把古易帶到一間茶室里把蔣羽熙的信奉上。 古易看完信激動的要往蔣府去,被林平拽住道:“先生別忙,我在蔣府門口轉了幾天見有人監視,先生急急忙忙的去別叫人看出了端倪” 古易聽了這話壓下心中焦急,安排好林平,趁著夜色進了蔣府。 蔣家夫婦讀了信情緒激動了一陣,郭氏掙扎著下床跪倒在蔣世勛面前,蔣世勛忙扶住,古易見夫妻倆有話說,告辭走了。 郭氏哭道:“老爺,我是個婦人,不懂什么家國大事,熙兒是你我的獨子,你怎忍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險,你可還記得兒子上次回來帶的傷,再狠些整條胳膊都被沒了,我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老爺給他一條活路” 蔣世勛見夫人哭的可憐,只是他不知道該怎樣寬慰,哪里是他不想給兒子活路,他也是……沒有辦法。 郭氏以為他不肯答應,哭道:“老爺你要是嫌棄我們母子,大可叫我們離了蔣家,不必讓我兒子命都丟了” 蔣世勛欲哭無淚道:“夫人呢,你當我想兒子涉險,上次是陛下親自下令,這次給他謀個閑差不想還是妨礙了別人” 說起這些,郭氏就一肚子火,喝道:“還不都是你那好貴妃meimei惹的,我們不求著跟她沾光富貴,只求那些人別因著她幾次要我熙兒的命” “夫人怎么能這么說,小妹和外甥也不容易” “你meimei和外甥不易,熙兒就容易嗎?” “夫人不要再多言了,朝廷的事和圣上的心意我左右不了,不如暫時不接兒子回來,讓兒子在外頭避避風頭” 郭氏心想也只能這樣,問道:“讓兒子在外頭可行?萬一那人追殺到那兒去怎么辦” “兒子信上說了,他隱在西關朋友家,那朋友極可靠、可托付,我派得力的人暗中保護,只是圣上那里不知該怎么交待,圣上前些日子還問起熙兒,準備讓他去宮里當差” 郭氏怒道:“能怎么交待,兒子失蹤的事誰不知道,就當兒子沒有消息來”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郭氏嘟囔道:“只是苦了我熙兒要在苦寒之地待些日子” 蔣世勛可憐她一副慈母心腸,沒有責備。 古易得了吩咐,喬裝做商人帶著幾人隨林平出了城。 …… 過了劉婆子的生日天氣暖和起來,秋月開始籌備桃園開業,該發的請柬都發了出去,孫家和何家專門去送的。 何清自戀愛創傷中緩過來,要給秋月幫忙,秋月本想說不用的,想起桃園里長住的那兩尊佛就頭疼,又一想給何清找些事做挺好,前些日子給陳軒朗一家和顧起送去請柬,路途遙遠,不知人能不能來。 桃園大門兩側是石刻的桃仙子的畫像,還未進門就聽得兩人爭吵,秋月暗嘆口氣,出了正月秋月就把姥爺接到桃園,想著給幾個院子取名,蔣羽熙尾隨而至,美其名曰照顧田秀才,劉三得了信也拋下一攤事住進桃園。 “要我說東邊的四個院子分別取名為富貴、吉祥、招財、鴻運”劉三說道。 蔣羽熙哈哈笑一陣道:“起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俗,還招財進寶呢,哈哈……” 田秀才只在一旁看熱鬧并不插話,瞧著田秀才饒有興趣的模樣秋月無奈的搖搖頭。 蔣羽熙見秋月回來跑到秋月跟前道:“月兒,東邊的四個院子方位各不同,所看的風景不同,我思量多日,不如取做春盎、夏颯、秋實、冬瑞” 第77章 桃園開業 東邊的四個院子顧起費了最大心思,四個院子四個朝向,分別取春夏秋冬四季景致,被蔣羽熙和劉三占去兩處,蔣羽熙起的名字倒也貼切。 田秀才細細品味道:“不錯、不錯,冬槽春盎,歸來為我,制松醪些,野客預知農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起的好、好、好” 劉三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秋月瞧在眼里并未吱聲。 敲定了用這四個名字叫木匠做成牌子掛上,木匠里只剩下滿倉和姚木匠師徒,只剩下些打磨、刷漆的活。 秋月想尋人刻些帶桃仙子畫像的木牌當會員卡,不想姚木匠師徒就能做,做出樣品一瞧甚是合心意,心中大喜,訂做了一百張。 當初應秋月的要求,顧起給秋月專門建了個院子,離劉三住的秋實院極近,從田秀才處出來,路過秋實院前的水塘,見一個身影蹲著,撿著石子一下下的扔進水里,不是劉三是誰,便甜甜的叫了聲“三哥” 劉三悶悶不樂的扔著石子,聽見有人叫他,回頭見月兒笑瞇瞇的眼看著他,打招呼道:“月兒,回來啦!” 聲音帶著些許的落寞,秋月道:“三哥,這么晚了還不睡???” 劉三略帶尷尬道:“今晚夜色甚好,我來賞月” 秋月瞧著烏壓壓的夜空,哪見一絲夜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劉三見提著燈籠的女子嬌笑愣了,片刻轉移話題道:“月兒提的這個燈籠倒是精致,是蔣公子送你的嗎?”語氣里酸氣沖天。 秋月難得見他這個樣子便道:“天黑了拿個燈籠照亮,可惜三哥送我那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