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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都只能坐這最外頭的桌子” “瞅著年紀尚輕,不知婚配了沒有,我家女兒今年十五了” 姚晃如晴天霹靂,驚的外焦里嫩,執了酒杯要上前叔侄相認,奈何人多,擠了幾次沒擠過去,只等散了席再來相認,守在孫大人大門外坐等,下人只當這位喝多了借門口歇歇,又不見下人來服侍,料定是個沒根基的,也不請進來喝茶,只由他在門外坐著。 劉三卻不知,孫大人叫灌了好多酒胡鬧起來,劉三幫著下人安頓起孫大人。 姚晃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難道是自己打盹時人走了,想起那天家中因這人有些爭執,回去問清楚了再說。 姚晃聽娘說了彩云上門劉三不搭理且劉三已經有了童養媳之事,道:“這些都是小事,沒想到三兒還是個知禮的,知道未成婚女子不得見外男,避著彩云應該,娶了妻還可納妾嘛,聽娘說三兒和小妻子差些年歲,不若先把彩云送過去做妾,彩云和三兒年紀相仿,人品才貌又好,過上幾年哪里還有那小丫頭的事” 姚彩云聽父親打的這主意怒道:“打死我我也不為妾” “你這傻孩子,那劉三如今可了不得,竟跟陳大學士搭上關系,你就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家里想想,家里這些年做什么不成什么,不就是沒門好親戚,再說那劉家又不是火坑,你嫁過去有享不盡的?!?/br> “爹說的在理,可哪有能做妻偏做妾的道理” 姚晃一愣道:“為何這樣說?” “我見那小丫頭和她姥爺也是心高氣傲的主,這是沒啥事,若是有還不早早和劉家斷了關系,咱們只需稍稍加點柴火就燒起來,何必上趕著做妾?!?/br> 姚老舅母道:“對,對,彩云說的對,只可惜我彩云不是個男孩,把你這性情跟你哥哥換換多好” 姚晃不樂道:“提他做什么,丟我姚家祖宗的人,大家的少爺不做,偏要跟人學那木匠活” 劉三接了秋月、劉婆子、趙姨娘往一宅子去,道:“鋪子后面地方緊,我想著一家人總有事要進府城,恰巧有個三進的宅子要賣便買來咱們住,里頭的一應東西我叫人置辦全了,去歇著就是” 姚晃在北貨鋪外守了幾天沒見著劉三,使了銀子朝一伙計打聽,伙計道“東家在此處不遠買了宅子,聽說這幾天老人家住著,在家盡孝” 姚晃心道老人家可不是自家那姑奶奶嘛,回去收拾了,帶女兒彩云來訪,秋月去何家拜訪,門上的人稟了劉婆子,劉婆子說不見。 姚家拜訪幾次劉婆子都不見,攛掇了姚老舅上門。 姚老舅往門上一坐哭道:“我的個嫡親的妹子啊,你咋能不認你哥呢,你哥的日子不比從前,連親妹子都不認,我這沒臉,干脆一頭撞死得了” 作勢就往門上撞,姚彩云等人哭喊著拉,門前圍了好些人看,好一場大戲。 劉婆子終還是要臉面,叫請了進來,姚晃拉著女兒噗通一聲跪下道:“姑母饒了我們吧,是我爹做下的蠢事,這些年也得了報應,家中一年不甚一年,姑母看在我們這些小輩的面上饒了我們” 可把個劉婆子難住了,理了他們孫兒怪罪咋辦,不理他們于心不忍,只干干的說了幾句話就打發了。 秋月聽趙姨娘說了,心道這家子不要臉纏了上來,婆確實做難,只怕這一次得了手,難免次次用這招,得想個法子才行。 秋月想人不都好個臉面嘛,先叫他沒了臉面再說,雇了五六個婆子每日到姚家門上哭嚎,有的沒的說上,說姚晃醉酒砸了她家鋪子,說姚老舅賭輸了銀子賴賬,說姚老舅母拿了綢子不給錢,把個姚家人氣的倒吸氣,沒功夫再來纏。 劉三聽了樂道:“我的月兒啊還真是一只小老虎” 北貨鋪熱熱鬧鬧的開了張,陶知府、孫同知皆是座上賓,思量著找麻煩的商家和混混都罷了手。 姚晃本想著今天去道賀,在眾人面前亮亮臉,鬼鬼祟祟的從后門出來,見有五六個婆子守在后門,見了他罵的罵、嚎的嚎:“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嫖了我家姐兒不給錢” “吃了我家酒不給錢” “白占了我家兄弟媳婦便宜” 竟是把他平日做的好事真說了出來,又要上來撕扯他,姚晃嚇的一腳跳進門內,把幾個婆子推出去掩上門,罵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姚彩云見家中日日如此,定是有人使了銀子作怪,爹為人不剛強,得罪的人甚多,是什么人做這些來惡心她家,天色暗了,待那些婆子哭夠了,悄悄的尾隨,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給了那些婆子銀子,叫她們明天再哭一天,等了老東家回了西關再罷。 姚彩云忽的想起在劉三跟前見過這人,氣的身子搖搖晃晃往下擺,坐在地上起不來。 第69章 劉三查案 那人正是林平,林平回去報:“交待了那些婆子明天再去哭鬧一天,后天老東家走了再罷” “那姚家人讓人生厭,還是月兒想出的好法子,今天若叫那姚晃來了又得一番打攪”,劉三笑嘻嘻的說道。 劉婆子從府城回來便坐不住,回劉莊種地,劉三仍在府城忙,秋月查了兩處建筑的賬,何清和那管事做慣了這些事情,比秋月自己上手還好。 煥娣每天抄了賬學著驗算,不懂之處標注了,等秋月回來講給她。 秋月問她娘和她弟弟的病好些了嗎? 煥娣道:“我偷偷的回去看了一回,沒叫我婆看見,怕她看見了又生事,我娘吃了藥好多了,只是我弟弟瞧著還是不大好,聽我娘說即使活下來也得用精貴藥養著,我家這情形,哎……” 秋月不知道該咋樣安慰煥娣,煥娣又道:“我爹回來一趟,知道我婆把我賣了,氣的直哭,后來聽說賣給你家才不哭了,讓我娘交待我要好好盡自己本分,好好服侍婆和你” “你爹是做啥活的?” “我爹是做木匠的” 姚晃家剛清凈了就去劉家,見劉家大門關著,打聽劉婆子已回了西關,叫了馬車要帶母親和女兒往西關又纏去。 被姚彩云叫住道:“爹,家里那幾天亂哄哄的,你可知道為啥” 臊的姚晃臉通紅,起初來的幾個婆子說的半真半假,后頭來的幾個說的都是實的,自己胡鬧欠了好多銀子,也已經當了東西付了銀子,不解那些婆子為何鬧上門,問道:“為啥?” “那幾個婆子那日哭罷我尾隨了去,見一人給她們銀子叫她們再去哭一日,你知那人是誰?” “是誰?” “是劉三的親信小廝” 姚晃聽了詫異道:“他為何要做這事?” 姚彩云恨道:“這就要問爹了,你們能唆使著祖父上人家門上哭鬧,人家就不能,只怕人家早厭了我們,把我們當賊似的防著” 姚老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