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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婉。 大門上有個閣樓,院墻老高,劉三笑道:“這閣樓是本地地主老財的標配,咱們上去看看” 牽了秋月的手上去,這地方與其說是閣樓,倒不如說是瞭望臺,站在上邊整個村子和五進的院子盡收眼底。 劉三指著四進院說:“那里有個打麥場,二十幾間倉庫,建的比別處高些,五進院子住些仆從,你剛才見的那大片空地是圈牲口的,太爺爺以前做過馬匹的生意” 拉著秋月進了二進的書房,書房里的家具沒剩什么,靠墻的大木柜鑲在墻里,沒被人搬走,劉三動了動墻根的機關,大木柜格楞楞的移了開來,劉三找了盞油燈拉著秋月進去。 里邊是磚砌的甬道,一直通往村外的山里,甬道的半路,有個密室,密室的地上散著一些谷子、玉米粒,除此以外空無一物。 劉三道:“密室里原先放著二十幾個木箱,是劉家祖上的積攢,這么多年敗了個精光,太爺爺早年是個能人,年紀大了糊涂了,花的比掙的多,到爺手里就不剩什么,三進院子里也有條道是通到這道里的” 秋月不由的驚嘆,問道:“三哥啥時候開始修繕?這么大的院子荒著可惜” “先不忙,我找人先打掃打掃,該收拾的收拾收拾,我想在府城開家北貨鋪,把劉記也開到府城去” 秋月早想著這一出,并沒太驚訝,兩人騎了馬一路回了西關,要說這騎馬,還是從關外回來的路上練的。 回了田家跟姥爺說起狗娃要上私塾的事情,田秀才道:“上啥私塾呢,狗娃和玉兒年齡相仿,不如帶了來我一起帶,人多熱鬧我也高興?!?/br> 田秀才有秋月的精心看護,身體比往年倒好些,人年齡越大越是鐘愛小孩子,秋月想著兩個孩子倒是也不費什么事情,家中自過年買了個打雜的婆子,日常的一應事情也不需老爺來做,黑玉和狗娃兩個人倒能帶的老人高興起來,給秋二少捎了信,讓過了年十五把狗娃送來。 再說那王寶在田家住了幾個月,見劉三忙的不去上學,他便也不去,劉三要去關外,王寶纏了家里許久,老王頭兩口子只這么一個命根子,斷是不會同意他去的,令家中一眾姐妹把他看管起來,見劉三從關外回來才放出來。 王五姐也知自家弟弟不是念書的料,沒被父母嬌縱的成了執垮就不錯了,王寶一項對劉三耳提面命,見劉三忙的顧不上他心中有些失落。 王五姐卻另有打算,叫楊萬才去求劉三,讓王寶去緣來酒樓給掌柜的當學徒,那掌柜的有倆把刷子,自劉三把酒樓交給他,經營得甚好。 楊萬才剛一提話頭劉三就答應了,說是過了年讓王寶來上工。 臘月二十三,黑家傳來好消息,趙姨娘懷孕了,黑二當個寶似的護著,開過年定是不肯讓趙姨娘再來劉記上工了,還好買的兩個婆子已經能上手了,秋月的兩個丫鬟也能幫把手。 秋月為人自由散漫,身后有人跟著便覺得不自在,兩個丫鬟自得了織品的好處后,見小姐并不用她們,心中暗急便自發自覺的去劉記幫忙。 門上的大紅燈籠顯示著過年的喜慶,劉三在府城買好鋪面便回了家,準備過了年出了十五再去關外走一趟,劉家添了好多些人口,年過的喜慶高興,一應事務不用劉婆子親自上手,只交待清楚了便有人去做。 秋月樂的享受大小姐的待遇,田秀才瞧著她懶散的樣子發了話:“你得收收心,好好把你的字練練啦!” 秋月雖然得了些銀子,又遇上過年,桃園的事只能年后再說,便應了姥爺,乖乖的練起字來。 劉婆子拿了劉三從府城帶回來的布料,比量著要給秋月做衣裳,道:“瞧瞧你這個子蹭蹭蹭的就往上躥?!?/br> 秋月立在大銅鏡前照照,個子確實長了不少,過了年就出了孝,能穿帶彩的衣裳了,摸著劉三帶回來的桃紅色錦緞,心中一陣舒暢。 劉婆子看了秋月寫的字道:“月兒的字寫的越好了?!?/br> “天天的被姥爺盯著寫,寫不好才怪”,秋月知道劉婆子也是識字的,纏著劉婆子寫了幾個字。 劉婆子被她纏不過,拿起筆來寫了幾個小楷,字體娟秀規整,比她的字不知好了多少倍,秋月嘆道:“怪不得姥爺逼著我練字?!?/br> 劉婆子敲敲她的頭道:“你婆我五歲開始識字,是我家爺爺把我抱在腿上一筆一劃的教我寫字,我家雖不是大族,我爺爺我爹要強,總想著給我找個好婆家,你太爺爺有一次去縣里辦貨,正好瞅見我在鋪子里訓我家伙計,你太爺爺立馬上門為他的獨生兒子提親,那年我和你一樣大的年紀。才十歲,我爹問你太爺爺是怎么看上我家姑娘的?你太爺爺答:我家就一個獨生兒子,正是需要能夠頂門立戶的厲害人來撐起門戶,我爺爺我爹這才知道那天我訓伙計被你太爺爺瞧見的事,噓道這還真是歪打正著碰上了一段好姻緣,誰知我剛過門沒兩年你太爺爺就去了” 秋月還是第一次聽劉婆子談起娘家的事情,聽劉三說過劉三的爹劉福生三歲時爺爺就去世了,劉婆子守著家產跟族人官府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才替劉福生保下家財,成年后聘了趙家的姑娘趙葉兒為妻,想來其中的艱辛并不是自己能體會到的,歲月除了添增了兩鬢的白發和皺紋,更是添了許多的無奈和過去的心酸往事。 劉婆子的一頓話語讓秋月跟她越發的親近起來,墜在劉婆子身后像個小跟班。 正月里走門串戶的好時節,劉婆子坐不慣馬車嫌顛的慌,自個兒掏錢買來一匹小毛驢,她往日就愛東家里坐坐西家里串門,自王五姐找了好婆家,村里人見她越發的熱情起來,劉婆子倒也樂呵忙的腳不沾地,保媒拉纖兒的事情沒少做,臉上紅撲撲的,人越發得有精神了。 劉三嘻道:“換上一身紅衣裳,頭上別朵大紅花,就是個媒婆了” “你小子越大,倒學會了來開你婆的玩笑,月兒,給我打”,秋月得令嬉笑著上前作勢要打,劉三避開,兩人笑鬧做一團。 正月里秋月往桃園去了幾次,打圍墻栽桃樹都得早早打算起來,見那倆兄弟干活實在,跟他們說定長期合同。 怕老李頭不實心帶人,叫兩兄弟和秋二拿了拜師禮拜老李頭為師,約定帶一個徒弟出師給老李頭二十兩銀子。 老李頭兩口子高興壞了,別小瞧桃園這一攤瑣事,栽樹施肥避瘟沒一件是秋月懂的,老李頭每天弄些生石灰、草木灰的,園子里打掃的干凈,其中必是有些道理的,桃園幾年不見有瘟病,與老李頭的勤快懂行是分不開的,要不劉三不會叫秋月花高價留下老李頭,老李頭兒子李強越做越好,平日里給劉三跑跑腿什么的。 老李頭兩口子待秋二還是不錯的,只是人未免有個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