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他妹子,成了城主的大舅子,弄了個蒙人的身份,帶著一幫人專去城西收保護費,過路的商客哪個不經他手的,貨就不得賣出去,幾年前有個客商賣給我們批貨,想著都是在城西做熟了的,便沒經木三才的手?!?/br> “哎……,誰想那人勢力越來越大,容不得除他以外的半點生意,拿了我們來立威,貨物燒的燒、砸的砸,賣我們貨的商人被打的就剩一口氣,人不知道被扔哪去了,我們幾個被打成重傷,多虧了明月機靈,討些錢來給我們治傷?!?/br> 兄弟幾個說起來一把辛酸淚,常仙兒摸摸明月的頭道:“這么難就沒想著回關內去,叫兒子跟你吃這份苦?” 幾個大漢訥訥不得言,似有難言之隱,顧老爹安排了幾間客房,常仙兒叫伙計送來水,買了幾身衣裳讓李天貴幾人洗了換上。 蔣羽熙剛回了屋,手下人來報道:“少爺,李天貴等人里有兩人是京城通緝的要犯,屬下見過那兩人的畫像?!?/br> 見幾人有口難言的模樣,必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想到竟是通緝犯,道:“你切莫聲張,先去查明這兩人因何犯案,再做打算?!?/br> 劉三也有些顧慮,李天貴幾人看著倒不像壞人,是因何事不能對人言,把常姨交到他們手上怎么能放心。 秋月道:“三哥心里即有疑問,何不去問清楚了,李天貴幾人若肯直言,正好說明他們胸懷坦蕩,若不肯直言,我們大可帶著常姨和明月走??!” “說的輕巧,你瞧常姨那樣,會帶著兒子跟咱走嗎?” “所以才更要問清楚了??!” 劉三一想也是,與其在這瞎尋思不如敞開了問明白了。 李天貴換了衣裳和常仙兒互訴衷腸,道盡苦楚,劉三進來略有些尷尬,常仙兒道:“三兒,有啥事直說?!?/br> 劉三直言道:“李叔,我聽你們不能回關內,想問問你為何?” 李天貴面露難色道:“是兄弟們的私事,我還是不說的好” “李叔若不愿說,我怎么能放心將常姨交到你手上?” 常仙兒嗔道:“這都到了關外了,你還怕有官兵來抓了你的好兄弟?” 李天貴心一橫,從外頭叫來兩個兄弟。 個高些的名喚張喜才的先開了口道:“我兄弟并無他事不能對人言,只是這事讓人難以啟齒,既然劉兄弟問,我便說與劉兄弟?!?/br> “我本是京城琉館縣人,琉館縣人素以燒制瓷器為生,我家有個小作坊,傳于我兄弟二人,誰知我兄弟趁我出外賣貨之際勾搭了我媳婦,出了銀子讓人取我性命,我跳進水里躲過一劫,兩人哄騙我爹把作坊寫在我兄弟名下,以為我死了,恰好讓我撞見謀著要害我爹娘性命,他們自此后好逍遙快活,我一怒之下取了兩人性命,一路逃到烏邦,在路上遇見大哥救我” 另一個矮個道:“我比喜才哥好不到哪去,也是被至親陷害,我妹夫瞅準我手里削制皮子的秘方想害我性命奪了去,反叫我殺了” 張喜才道:“不論我二人有何情由,終究是殺了人,能躲到烏邦又碰見李哥是我們的緣分,只是掛累李哥和兄弟們不能回關內” 李天貴道:“你我即為兄弟,又何須說這些,可憐我兄弟多磨難,以后烏邦城怕也沒我們立足之地了,不知還能躲到哪里去” 劉三照原話說給秋月,秋月好一陣唏噓,整個快趕上水滸傳了,水滸里好漢上梁山,這里是跑關外,怨只怨惡毒人心風□□,貪心不足,害人又害己。 李天貴幾人在客棧住了一夜便隨著常仙兒找房子,原先住的大雜院常仙兒不愿住,她能理解李天貴,既然回不去那就留下來,用手里的銀子買座合適的院子,衣裳被褥得添置了一茬新,對于木三才的事,偏生出幾分豪氣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 劉三讓顧老爹遞了名帖去見木三才,回來氣的直發抖。 蔣羽熙的隨從向蔣羽熙回稟道:“劉三去找木三才商量賣貨的事情,木三才獅子大張口竟要一半的貨物?!?/br> 蔣羽熙驚道:“木三才也不怕撐死,劉三怎么回復的?” “劉三硬憋著口氣沒發火,木三才張狂道只給五天時間,要不留下一半貨,要不連人帶貨一起留下?!?/br> 蔣羽熙沉默半晌不說話。 “少爺,你看我們要不要幫幫劉三?” “先別,看看再說” “那倆逃犯的事查清楚了”手下將自己查來的是一五一十的稟告給蔣羽熙道:“少爺,咱們可要把那倆人逮捕回去” 蔣羽熙擺擺手道:“莫要多事了,烏邦城里的漢人有幾個干凈的,那倆人殺人也情有可原,即跑到關外咱就別過問了” 手下應了下去。 劉三每天出去閑逛,秋月逛逛街,買了好多羊毛氈,收了幾大包的羊毛。 顧七斤看的搖頭道:“劉小哥怎的盡收些不值錢東西?!?/br> “這你就不懂了,關內這些東西少,關外便宜的幾乎不要錢?!?/br> 顧七斤搖搖頭,這小哥和別人不一樣,竟撿些別人不要的東西當寶。 個矮削瘦的木三才身著蒙古族衣裳,看著有些滑稽,就像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裳套在身上。 懷里的華服女子嬌笑道:“爺也真夠狠心的,開口就是一半貨,也不怕那小娃急了?!?/br> “見人家長的俊心疼了,嘿嘿,爺不多要點拿什么養活你們姐幾個?!?/br> “爺不是說那小娃貨里有上好的絲綢嘛,這次一定要多給我留點,好一陣子沒見好東西了,我身上都是幾年前的舊衣裳?!?/br> “那還用說,誰讓你是爺的心肝呢!”,兩人調笑了一頓,聽得有手下回稟事由才罷了手。 “三爺,劉三和李天貴是一伙的,劉三帶了二十多輛車的貨,隨行有個唱戲的我見過,身條嗓子都是極好的,我遠遠瞅了幾眼,雖說現在年紀大了,還是有些味道的?!?/br> 木三才見手下說起了女人,打發那女人下去,女人狠狠的跺跺腳,嬌嗔幾下走了。 木三才摸摸胡須道:“要說這女人呢,還得數咱們關內江南的女子,身子柔軟,說話嬌聲細語的,讓人通身舒坦,哪似這里的女子人高馬大的,往跟前一站比我還高?!?/br> 手下捂著嘴偷笑,木三才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再有個會唱戲的,裝扮起來陪爺樂呵樂呵,豈不美哉,你小子有些心眼,知道爺缺什么,等爺玩膩了,也讓你上上手?!?/br> 兩天過去了,不見劉三有什么行動,秋月心里著急道:“三哥,你每天閑逛,我咋不見你著急呢?” “呵呵……”劉三賣關子的笑笑。 秋月焦急的問道:“說??!你肯定有法子了” 劉三見她急的發紅的笑臉,不再逗她道:“有眉目了,我昨天見了城主府的管家,他答應幫我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