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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給我的分紅,我沒什么花銷,全都攢著,我也想了,與其擔心這擔心那,還不如多掙些錢供玉兒上學,逼急了我就帶玉兒上京告御狀去,我就不信沒了王法,由著那女人害人”。 田秀才拿出五十兩銀子對劉三說:“這些銀子你拿著,先把鋪子修整起來再說,聽說我那學生林縣丞這些天在縣上管事,你有啥事去找他,就說你是我外孫女婿”。 劉婆子拿出個舊首飾匣子對劉三說道:“三兒,你瞧,咱家還有存貨呢,你婆精著呢,哪能真讓你爹敗光了,你放開手去干”。 劉三也不說什么,低頭把錢都接了。 第37章 災后重建 西關城很快恢復了正常,馬縣令帶著朝廷派來駐軍就駐扎在西關外,百姓們才放心的修繕各家的房屋,馬縣令是個有能耐的,又弄來幾十車糧。 縣上村里一片忙碌景象,秋月、趙枝兒、劉婆子來幫忙,家家戶戶都有損傷,人手少忙不過來。 馬縣令動用特權從鄰縣受災輕的地方弄來青磚,號召官兵幫助人們修繕,劉三先把田家修好,走了林縣丞的關系,把劉記鋪子修了二層,待修繕好重新做了劉記的牌子掛上。 秋二抽空來了一趟,留下五兩銀子,秋月不要,秋二道:“咱家就我和狗娃兩個,沒什么用錢的地方,你先用著,不夠二叔再想辦法”。 鋪子開了張生意不好,劉三忙的不見人,秋月急的直冒汗,打上了城外守軍的主意,秋月數著過往人數,心里有個大概,五百多人不是小數目,總得吃喝,本地遭了災,不要說白面,恐怕雜面都不夠,劉記的羊湯是做不成了,附近的幾個縣連根羊毛都不見,恢復元氣需要些日子。 來劉記吃飯的守軍不多,聽口音大多是本地人“本來在鄰縣守的好好的,偏被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伙食連點油腥兒都不見,見天兒的菜干雜面粥,稀的都能照出人影來,就那伙食,不等土匪來兄弟們早都一個一個的餓趴下了?!?/br> “那有啥辦法呢?咱們大人又不是沒有找過那馬縣令,你猜那馬縣令咋說呢?” “咋說?” “說是他們縣年前剛遭了災,還要顧著那些百姓,實在是拿不出多余的糧食?!?/br> 秋月瞅著這倆守軍,雖說日子清苦,臉上卻并不顯瘦,不像是吃苦的人,只怕是家里寬裕,能出來開開小灶,倆人點了羊雜湯,可惜方圓幾里的羊都被人吃光了,劉記備了也賣不出去,倆人失望的點了兩碗饸饹面,狼吞虎咽的吃了,饸饹是劉婆子用榆樹皮面加的雜面壓的,菜是用劉三弄回來的黃豆發的豆芽菜。 朝廷發的救濟糧只能保證餓不死,何況以后還是要還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馬縣令再有能耐也不得不愁,糧種是大事,本地冬小麥是來不及種了,唯有考慮秋收了。 秋月在家琢磨幾日,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篇關于災荒的文章,紅薯高產耐旱,自己來了后并未見過紅薯,向劉三提起,劉三道:“好像聽南邊來的客商說過一種吃的和你說的這個挺像,叫什么來著……叫番薯” 秋月只是個提議,沒想到還真有,催著劉三趕忙去縣衙獻策去。 劉三也不居功說給了林縣丞,馬縣令派人去南邊探查,還真有,一斤雜糧六文,還是他托了關系,番薯一文錢能買六七斤,還是這時候能種的,若運回來,糧種和糧食的問題也解決了,馬縣令命人加緊購回,直到二月底幾十車的紅薯和幾個會種番薯的老農進了城,人們這才不餓肚子,馬縣令被一眾鄉民帶了高帽子喜滋滋的,連帶林縣丞也得了贊賞,對劉三更高看幾分。 秋月用劉三帶回來的紅薯做了粉條出來,調上酸醋油辣子做酸辣粉,拌上燙熟的豆芽菜,價錢不高還美味,城外的守軍都愛這一口,劉記的生意又好起來。 劉三陪著秋月去桃園看了一圈,小黑見兩人來了,直搖尾巴,秋月百感交集的摟著它掉眼淚。 老李頭道:“年前災荒,桃家園幾個要把它殺了吃rou,它撒腿就跑,那幾個攆不上就算了,誰知這災剛過去,又跑了回來,這狗有靈性”。 秋月在桃園里轉了一圈,老李頭羞愧的道:“桃樹都沒事,就是這雞,全被村人搶的吃了,可惜那些雞都快下蛋了,新桃園那邊有幾堵墻讓人扒開了,被我堵上了,就是損了幾棵桃樹”。 秋月道:“人沒事就是萬幸了,雞沒了咱再買”。 到了老李頭家里,老李頭取出兩個袋子道:“這是小東家讓收集的桃膠,去年這些東西可幫了大忙了,小東家來讓存些糧食,我去縣上買糧,那糧價長了幾倍,我想著家里還有些存糧就沒舍得買,誰知鬧了災荒,家里的糧沒吃幾天,還是老婆子記得小東家說這東西能吃,我們兩口子就是吃這東西熬過了冬”。 秋月捧著金黃琥珀色的桃膠道:“也是我沒考慮周全,該讓二叔給你們送幾袋糧的”。 老李婆道:“這哪能怨小東家啊,還不都是這死老頭貪財,差點要了我們老命,去年那陣仗,你說存著那錢有啥用”。 秋月和劉三走的時候帶走了桃膠,還帶走了李強,大車店收拾好了,準備營業。 三月里人們早早的把地種上了,地邊的野菜出來不少,馬縣令覺的擔子輕了些,決定騰出手來收拾山上的土匪,問題又來了,城外的駐軍只有五六百人,也不熟悉地形,燕背山上十幾窩子土匪少說也有二三千人,若是土匪之間相互呼應,輸面大贏面小,以寡敵眾不可取,西關的慘象歷歷在目,若是放過這些土匪,對百姓,對自己總是心有不甘。 劉三和黑二在花滿樓外守了幾天,才抓住賊頭賊腦的蔣大旺。 黑二笑道:“兄弟,我說什么了,這小子憋不了幾天,這才幾天就冒了頭”。 蔣大旺嬉笑道:“這不是黑爺嘛,兄弟什么事沒做好,惹黑爺生氣啦?您老盡管打、盡管罵,可別因了小的氣壞了身子”。 黑二可不吃他這套,直接問道:“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說吧,替哪個照亮子著呢”。 “黑爺也太抬舉小的了,小的哪敢做那掉腦袋的事”。 “還知道掉腦袋,看來還沒被朱震天的銀子喂暈呢,我眼下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愿意做?” 蔣大旺一聽朱震天的名字,只怕是人家已經把他的底給摸透了,要不也不能在這兒等著他。 黑二又道:“你娘和你兒子已經被我接去我家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我也不跟你彎彎繞了,只要你誠心替我們辦事,我們會在縣令大人那幫你脫罪,你娘你兒子也能過幾天好日子”。 蔣大旺心里咯噔一下,這咋還和縣令扯上關系了呢,兒子和老娘是被人家給套住了,自己這次想不反水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