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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腳底一滑竟往一邊倒去,連帶著馬車也翻了,劉三跳下馬撲向孫大慶,揮起拳頭照臉上幾拳,孫大慶不是劉三的對手,舊傷未好又被打,整個臉面鮮血直流,混著雨水說不出的狼狽。 劉三不放心秋月,扔了死狗般的孫大慶,往馬車里尋去,見秋月躺在側倒的車里昏睡,身上不見傷痕才放下心。 黑二帶著人尋了來,劉三把秋月抱了出來,幾人合力把馬車扶正,孫大慶早不見了人,劉三怕秋月有個好歹,帶著秋月先回了城。 在黑大娘家醒來的秋月打了個激靈坐起來,見劉三看著她,哇的一聲抱著劉三哭起來,說實話前世里走南闖北的都沒遇上這樣的事,來了異世短短時日已是兩回了,算下來劉三救了她三次,心中委屈,抱著劉三要將連日的驚嚇和委屈都哭出來,劉三輕拍著秋月的背,眼里也是淚花閃現。 劉三想想后怕,孫大慶不過是個蠢人,馬車都不會駕還想著綁人,跑了也不知道掩蓋痕跡,若是碰上個精明的,自個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上秋月,暗地里握緊拳頭,竟然有的事逃不過那就去面對。 在黑大娘家住了一天秋月就緩過神來,倆人重新支了攤子開始做買賣,黑大娘摸著淚跟兒子說這倆孩子不容易,要黑二多照扶。 劉三沒有跟劉婆子提起這件事,怕劉婆子擔心。 街市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總有幾個被劉記的羊湯勾了去,雖然忙碌,掂著沉甸甸的錢袋不由的樂呵,今天賣了五鍋羊湯劉三就收了攤,把秋月送回劉莊說是秋月受了驚嚇早早收攤讓秋月歇歇,自己則朝秋家村去,秋月問了幾次也沒問出來去干什么。 秋二聽人說,集市上新開了家羊湯攤子,好喝量足還干凈,心癢的想去嘗嘗,摸摸口袋里的銀錢,還是沒舍得,轉身給兒子買了一斤麥芽糖。 沒進家門就聽見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屋子里的桌椅倒一地,狗娃趴在地上哭的凄慘,二哥家三妮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翹個二郎腿,嗑的瓜子皮扔滿地,和王桂花如出一轍,瞧見姑父回來站起身來喊“姑父”。 秋二心疼的抱起狗娃哄,拿出麥芽糖,狗娃才不哭了,拽著秋二說:“爹,餓、餓……” 三妮穿著王桂花改小的衣服,臉上擦著厚厚的胭脂,伸手來要麥芽糖“姑父,我也要吃糖,我也餓” 秋二不悅的道:“你姑呢,上哪去了,月兒呢?”,三妮上前抓了塊糖,飛快的塞進嘴里,含糊不清道:“月兒去她姥爺家了,我姑不知道哪去了,下晌就走了,讓我看著狗娃,狗娃不聽話,老哭老哭的,姑父我餓,你有沒有帶好吃的?” 秋二認命的去灶屋做飯,灶屋里一片狼藉,臟碗臟碟子堆滿處,秋二找了半天,才找到塊發了霉的窩窩,秋二耐著性子收拾了,做了一鍋飯,三妮吃了一抹嘴睡覺去了。 秋二喂狗娃吃了飯,哄狗娃睡了,直等的半夜才把王桂花等回來,王桂花心里那個美啊,張勇從府城辦完事回來了,給她買了一副銀手鐲,從下晌聽人說張勇回來了,她就去表姐家串門,表姐真是好福氣,能嫁那么個好男人,不過也沒什么,好男人的心思都在她這兒呢,在表姐家站了一會,張勇就朝她使眼色出了門,兩人好一陣**。 回了家就見秋二黑著臉站在屋里,也不點燈,她是越發的討厭秋二了,滿身的臭皮子味,沒有張勇的半點好,沒好臉色道:“喲,這是咋了呢?這臉黑的,成天的不回家,回了家也沒個好臉色” 秋二窩了一肚子火問:“你去哪啦?怎么也不給狗娃做飯呢?” “沒做飯咋啦,我不是留三妮在家看娃嗎?” “你還好意思說,三妮腦子不靈光,你也不怕她把狗娃摔了,一出門就這么長時間,娃要是有個好歹看你咋辦” 話還沒說完就瞅見王桂花手腕子的銀鐲子“你這鐲子哪來的?” 王桂花神情閃爍的道:“咋啦,我弟德子買的,你掙不下錢買不起,還不許別人買啦?” 秋二瞅著王桂花的紅臉,想起村里的風言風語,一沖動上去就朝王桂花臉上一巴掌。 “成天的在外頭閑逛,你看看這家都成什么樣了,光知道搽脂抹粉的,晃著個紅屁股臉,也不嫌丟人”。 王桂花一聽怒了,上前撲倒秋二,又是捶,又是撓的,把秋二臉上撓的滿是血,一把把秋二推出了門,關在屋里嚎啕大哭,秋二在院子里坐了一晚。 第19章 秋二受傷 秋二第二天早上飯都沒吃就去上工了,心神恍惚的,想著王徳子個懶賭鬼哪來的銀子給王桂花買鐲子,難道村里的傳言是真的。 遠遠的瞅見王徳子在街上晃悠,王徳子一轉身看見他撒腿就跑,秋二費了好大勁才追上,拽了王徳子的衣領問道:“德子,你見了我跑啥?” 王徳子還當是秋二來找他算賬,一想自己jiejie把這傻木頭吃的死死的,別說賣了他侄女,就是賣了他,沒準還得幫著數錢,當下笑道:“姐夫,我哪是躲你呢,我是看見了賭場的人,怕跟我討賭債才跑的,姐夫,你一大早就去上工啊” 秋二不疑有它,問道:“你來的正好,我問你件事” “啥事?” “你姐那銀鐲子是你買的?” 王徳子眼睛轉了幾圈道:“哦,是我在布莊門口撿的,見剛好我姐能帶,就給了我姐,怎么啦?姐夫” 布莊經常接待一些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丫鬟,即使誰掉了銀鐲子也不會太在意。 秋二這才放下心道:“沒事”,王徳子見秋二松了手撒腿跑了,秋二懊惱自己昨晚脾氣上來沒管住打了媳婦,今天早點做完工,趕黑天回去跟媳婦好好的陪個不是。 秋二心里這樣想著,便加快了搬貨的腳步,制好的皮子要分等級放到貨架上,誰知走的太急,竟然把貨架扳倒,皮貨店的貨架有五六層高,俱是水柳木做的寬實木架,眼瞅著貨架倒了下來,躲避不急,正好砸在腿上,鉆心的疼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邊上的伙計趕緊施救,等把秋二救出來,那腿上已是血rou模糊,幾人抬著擔架送往醫館。 秋家村的王桂花心情十分不好,秋二本事見長,還學會了打媳婦,這次非得讓他吃吃苦頭。 三妮不識眼色的上前揪了她的袖子“姑,我要吃糖,姑父昨個買的糖呢?”,三妮本就比別的孩子缺心眼,要不她娘她嫂子也不能支使到她這兒,當下心里煩躁的推了一把。 三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狗娃被哭醒了,鬧著要抱,王桂花一個頭兩個大,正要去抱狗娃,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王桂花煩躁的抱了狗娃去開門,嘴里罵道:“敲、敲、敲,這是死了爹啦,還是死了娘啦……”,又晦氣的吐吐口水。 門外送信的驚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