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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香氣的廖臻一樣,梁慎言的失神只是片刻,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看著一路跌跌撞撞走回帳篷的林瑤瑤,眼睛里滿是勢在必得的張狂! 當林瑤瑤走進帳篷里時,廖臻還在熟睡。因為白天受傷不輕的緣故,蚩族人身體本能的修復能力啟動,會讓人陷入深層睡眠之中。 林瑤瑤倒在了他的身邊,嗅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輕輕地喘了一口氣。然后伸手去摸廖臻的耳后。同梁慎言鼓脹的耳后不同,廖臻的耳后十分平滑,只有在手指按壓的時候才有感覺到里面有小小的硬點。 她隱約覺得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球腺發育大小的不同,造成了廖臻與梁慎言在接受掌控精神力方面的差異,一會她還要去看魏庭他們的耳后,看看是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但是林瑤瑤也越發覺得自己的夢根本就不是什么現實的折射,這里面有太多的真實與巧合了,不能不叫她認真以待。 就在這時,廖臻的渾身肌rou緊繃,眼皮在劇烈的跳動,全然是陷入了噩夢中的表現,林瑤瑤正要輕輕安撫他,卻一下被他扣住了手,翻身按倒在了睡袋上,似乎下一刻,男人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廖臻,醒醒,是我!”林瑤瑤連忙出聲喚他。他也終于清醒過來,慢慢放松肌rou??墒前そ淖齑綍r,廖臻突然僵住了,死死地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然后慢慢問道:“梁慎言吻了你?!?/br> 林瑤瑤聽他這么一說,可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蚩族男人是野獸一般的存在。方才梁慎言強吻了自己,一定留下了他的氣息,雖然自己用手背反復揩拭,可是廖臻還是嗅聞到了梁慎言殘留的信息。 有那么一刻,林瑤瑤心內是狂吼的。找個蚩族的男盆友意味著什么?偷情死路一條好不好?除非是跟情人隔著保鮮膜親熱,不然殘留下來半點氣息,就要被捉jian成雙!虧得那個梁小三還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他早就知道好不好?故意留下氣息挑撥她跟廖臻的關系嗎? 林瑤瑤氣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梁慎言趁我不防備……” 廖臻沒有等她將話說完,已經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林瑤瑤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包括那些怪夢,還有腺體??墒橇握楝F在哪里會給她機會徑直出了帳篷去找梁慎言。 林瑤瑤追攆出來,可是倆人顯然是要進行一場男人間的交談,簡單說了幾句后竟然腳尖輕點,先后飛躍去了遠處的密林。 當倆人落到了一處山崖處時,梁慎言笑著道:“這里沒有人,有什么話要問?” 廖臻靜默了一會道:“你不是梁慎言,可是又明顯是梁慎言的身體……這幾天我想了很久,好像你的一切變化是從離開那座墓xue后開始的?!?/br> 梁慎言挑眉道:“哦,那你想到了什么?” 廖臻說:“我只感覺到你的隱氣開始發生變化,跟我們所有的蚩族人都不同,那是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氣息?!?/br> 梁慎言大笑道:“你也不全然是酒囊飯袋嗎?不過你既然感覺到了,為什么不識時務呢?我注定會成為蚩族的王,拯救你們這些行將沒落的可憐蟲,這是挽救你們免于滅族的唯一機會。而林瑤瑤則是你該奉獻給王的禮物,你——不配擁有她。所以請你回營地時,主動跟她提出分手,免得她為了跟你那點可憐的舊情分而左右為難?!?/br> 這樣的話,簡直是用鐵靴在碾碎男人最后的自尊。 可是奇怪的是,廖臻卻并沒有動怒,只是冷冷看著他道:“拿著偷來的東西,就自以為是了?你不過是被我摒棄了的一坨垃圾罷了!” 梁慎言聞言,危險地瞇起了眼:“你……怎么知道……” 廖臻簡單地回答:“白天打斗的時候,你的氣息太濃,影響了我做了一場酣暢的大夢……交出鎧甲吧,你駕馭不了它?!?/br> 第58章 當廖臻的話音剛落, 梁慎言的雙眸便閃出黑色濃墨, 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片詭異黑霧之中。他的聲音陡變,嘶啞而尖利:“駕馭不了?你就能嗎?你放棄的時候, 你就該清楚你同時也放棄了什么!我說過,你會后悔的!蚩族雖然有極個別的人能夠做到精魂的傳承, 可是相隔的時間太遠,你的氣息太弱,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因為我找到了比你更適合的人,他會做得更好, 也會享受本該屬于你的一切……” 說完這些話后,梁慎言突然出擊, 似乎想將廖臻一擊斃命,可是那手抓握住了廖臻的喉嚨準備用力折斷時, 卻痙攣地一松。 廖臻嘲諷地看著他道:“你也只能如白天一樣逞逞威風, 可是要對我真的動起殺心, 你解不開咒禁的, 畢竟我才是你曾經真正的主人……” 梁慎言身上的黑氣逐漸收起, 鉆入到了他的口鼻之中, 然后又如往常的儒雅梁教授一樣笑了笑對廖臻說道:“想叫一個人消失,有很多的方法,借刀殺人也很不錯……我會盡量想一個不叫瑤瑤傷心的方法?!闭f著便大笑著躍身飛起, 率先回到了營地。 當廖臻回來時, 發現瑤瑤正站在營地外焦灼地等著他回來。 看廖臻毫發無損回來, 林瑤瑤輕輕吐了一口氣,連忙跑了過去。月色之下,她只穿了運動短褲,露在長風衣外的長腿纖白,臉兒被有些發濕的頭發襯得粉嫩,大眼緊張地上下打量著他。 廖臻伸手將她抱住,摸了摸她的腿有些發涼,便說道:“怎么不穿褲子?” “等你等得心焦,有些熱,便在房車上洗了澡……廖臻,我沒有跟梁慎言……” 廖臻并沒有等她開口解釋,只是單手擎住了她的后腦,含住半啟的櫻唇,深深地吻住。 林瑤瑤被動迎合,也自動與他纏縛在了一處,心內的焦躁竟因為這一吻而平息下來。 早先歸來的梁慎言自然是隔著帳篷看到了月下相擁的男女,冷笑了一下后,便倒臥了下來。 林瑤瑤被廖臻拉著回了營帳后,便急急地說了自己今日夢境里的球腺蹊蹺,當然她才不會跟廖臻講起自己跟那個尤曾經翻云覆雨的事情。 如今因為梁慎言的緣故,廖臻的頭頂已經春意盎然,若是再引出夢中貌似前世糊涂風流,豈不是要引開滔天醋浪將自己拍死在河底? 可是廖臻靜靜聽完后,卻話鋒一轉問道:“那蚩、尤兩個兄弟都是怎么樣的?” 林瑤瑤倒臥在他的懷里,像平時那樣捏玩著他胳膊上的肌rou道:“那哥哥貌似性格敦厚些,至于那個尤……是個討厭鬼!” 說話間,她玩捏的肌rou似乎緊繃了許多,廖臻微微轉頭垂眸看著她問道:“怎么個討厭法?” 林瑤瑤皺了鼻子:“哪里都討厭……”這并不是夸大其詞,就算沒有她初時夢見的翻云覆雨的情節,那個尤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