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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警惕心了。 鄭悅華抿抿嘴,把孩子放到地上,數了十塊錢給她,不忘交代:“用不完,要還給我?!?/br> 賀美玉撇撇嘴,放心,她肯定用得完。 村醫那里的瘡藥一塊錢能買一大瓶,賀美玉想著她爹一直要用這藥,就給他買了五大瓶,放在家里慢慢用。又讓村醫給她配了些泡凍腳的藥,這又去了一塊多錢。想著還剩四塊錢,她轉身去了生產隊,生產隊在殺年豬,豬rou八毛一斤,她割了五斤豬rou,拎在手里回家了。 陳雪紅看著她手里的豬rou,心疼肝肺疼,她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敗家女。 鄭悅華審視的望著小姑子:“錢用完了?” 賀美玉揚揚手里的豬rou以及藥包藥瓶,睜大眼睛,十分無辜的:“是啊,用完了一分沒剩?!?/br> 鄭悅華雖然不知道這里的藥多少價格,卻知道部隊的藥多少價格,那么點點藥,絕對不值這個價。 賀美玉瞪向她:“藥錢當然沒有這么多,這不是買了豬rou嗎?” 鄭悅華噎住了,你買豬rou不會用自己的錢買?我存點錢容易嗎? 賀美玉回望她,她憑什么要自己買豬rou,她能吃多少?你們一家子在家里住著,自己不出錢買菜,反過來指望她買菜,想的美。 賀高俊端著盆從屋里出來,面色不好的問賀美玉:“藥呢?” 賀美玉把瘡藥拿出一瓶遞給他。 陳雪紅上前一步,瞅著盆里的臟污,說:“你這孩子,咋想起給你爹洗身子了,我跟你說,根本不用洗,洗了用不了多久他又會屙濕,你也不嫌臟?!?/br> 賀美玉翻個白眼,看向陳雪紅說:“娘,你可真會說話,你咋就不想想今后你老了,也這樣子怎么辦?難不成你兒子兒媳婦也不給你洗?” 陳雪紅腳步頓了頓,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鄭悅華到底反應快了些,忙說:“當然要給洗,高俊快給爹把藥拿進去抹了?!?/br> 她說完看向賀美玉,她會做個孝順兒媳婦的。 賀美玉撇嘴,孝順兒媳婦可不是光說就成了的。 給他們爹抹好藥,賀高俊讓賀美玉陪著去二房,這次她沒說什么,同意了。 不過還是不耐的問:“難道你回來這么久都沒去看看爺爺奶奶?” 賀高俊當然去看過爺爺奶奶,那時候博源去了鎮上賣豆腐,家里只有爺爺奶奶,所以他去了。 賀美玉不知道她哥還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像個女人,太扭捏了。 哪怕他現在跌倒了,不如人了,難道就不見人了? 在她看來,跌倒了爬起來就是了。 至于跌倒時,摔破的那點傷疤,誰會在意呢? 這樣逃避事實,只會讓她覺得,他是個輸不起的人。 第章 顧外婆幾個月沒見大閨女, 挺想她的, 早飯后就提議去大閨女家走親戚。顧羨也挺想大姨的, 暑假回來都沒跟她好好說說話,就急急忙忙走了。既然要去大姨家,顧羨就把給大姨買的東西收拾收拾, 等會都給她帶過去。 正忙著呢,就聽到院子里賀美玉的大嗓門在喊:“嫂子在家嗎?” 顧羨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 朝賀思璇看了眼,賀思璇走了出來,見到來人,她嘴巴一撇,招呼著說:“進屋來吧?!?/br> 鄭悅華抱著孩子走了幾分鐘路, 胳膊酸脹痛,打算把孩子遞給旁邊的賀高俊,在家里的時候賀高俊愿意抱孩子,不代表出了門,尤其等會要見到博言, 他還愿意抱孩子,就指了指賀美玉說:“讓美玉幫著抱?!?/br> 鄭悅華抱著孩子看向小姑子。 賀美玉雙手插羽絨服兜里, 給手捂暖, 聽到她哥的話, 翻翻眼睛說:“讓他自己下來走唄,都兩歲的孩子了,哪能時刻抱著, 多累人啊?!?/br> 村里這么大的孩子哪個不是滿地跑著玩,都讓抱的話,還要不要干活了?孩子養的太嬌氣。 丈夫不抱,小姑子不愿幫忙抱,她兒子也不愿下地走路,鄭悅華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自己憋著勁抱著,抿著嘴不吭聲,垂著頭眼睛潤潤的。 賀思璇走出來奇怪的瞅她一眼,怎么還流眼淚水了?她沒說什么,望向她懷里抱著的孩子,說道:“進屋里坐吧,我嫂子他們正在收拾東西,打算去走親戚?!?/br> 賀高俊就問道:“是去周家村嗎?” 賀思璇看他一眼,語氣不是很好的:“去周家村做什么?” 去看顧美娟怎么偏心她繼女嗎? 賀高俊皺眉,怎么兩年沒回來,這些姑娘都這個脾氣,什么態度? 賀思璇不把他趕出去都是好的,還能給他什么好態度? 鄭悅華也覺得這些姑娘脾氣大,竟然比城里姑娘火氣還足,不都說農村人重男輕女嗎?這一個個的脾氣像是重男輕女的結果嗎?她一點兒沒看出來。 幾人進了屋里,顧羨已經收拾好東西,一群人從顧羨屋里出來,賀博言雙手拎的滿滿的,見到賀高俊,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賀高俊先是把目光放到他身旁的顧羨身上,接著又飛快的轉移,說道:“嗯,你們這是?” 賀博言偏過頭看了眼顧羨,說:“去羨羨大姨家,爺爺奶奶都在家里,你們坐吧?!闭f著就大步走了出去。 顧羨什么也沒說,跟在博言身后走了出去。 賀高俊看到走出來的顧外婆,想跟她打招呼,顧外婆卻當沒看到他,沈老太太是客人,也不認識這幾人,更不會理他們,兩老太太相攜著邁出了屋。 賀思璇和賀美玉就跟在后面送他們。 一群人說走就走了,屋里一下子空蕩蕩的,賀爺爺賀奶奶對大孫子有想法,但孩子卻沒錯,看著兩人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的,讓他們坐,賀奶奶進屋拿了些糖果遞給鄭悅華,讓她剝給孩子吃。 鄭悅華也沒客氣,一把接了過來,光光自打來了丈夫老家,就沒吃過這些零嘴,整日里在家里鬧騰她,她兜里沒糖票,問婆婆,婆婆更是沒有。 她都快憋死了。 在這里真是過不慣,過不慣則沒辦法,嫁都嫁了,還能反悔那? 這糖果看包裝就很好,甚至比她在部隊她媽買的糖還要好。 剛剛她就瞧見了,高俊堂弟一家子穿的都是華僑商店的高檔衣服,要知道這些衣服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必須要華僑券才行。 堂弟一家都是農村人,即便有個大學生,她不認為他們就能弄到華僑劵,那么他們家華僑券在哪里弄得? 如果多的話,她可不可以跟他們換點兒?畢竟她也十分眼饞華僑商店里的衣服。 她剝顆糖喂到兒子嘴里,小孩子嘴里有了嚼頭,老實很多,她捏著金色糖果紙,試探地問:“奶奶,這糖果挺貴的吧?” 貴不貴的,都是孫媳婦兒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