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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 他臉色陰沉,班里同學怕不是瞎子吧?賀博言他有什么好?竟然讓他們這么相信他? 能考上大學的都不是傻子,都是成年人,大家有自己的思維判斷,且不說賀博言根本沒必要盜用別人圖紙,就是賀博言說的,既然是依照你林副廠長的指示畫的圖紙,你身為當事人,你倒是說說圖紙的原理???你都說不出來,還讓他們怎么相信你? 何況,這么久的同學,賀博言雖然看著清冷,但班里同學不管是學習上,還是私下里真遇到困難了,他都會幫助一二,這樣得人,他們不信,會信你一位經??床黄鹑说耐鮿P? 別逗他們了。 王凱還待說些什么,林副廠長厲喝一聲:“王凱,你原先想誣賴賀博言同學,我已經提醒過你,誰知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死心?” 說完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王凱猛然看向林副廠長,一臉的不可置信,林副廠長他,他在說什么? 林副廠長沒管他,而是轉過頭看向賀博言,滿臉堆笑著:“賀博言同學,你看今天這事鬧的,都是王凱,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能冤枉你,這事怪我,怪我,怪我識人不明?!?/br> 王凱愣愣的看向林副廠長,不明白他怎么說出這樣的話,當時不是他要這樣做的嗎? 原先他跟林副廠長遞消息,不過是想著賀博言搶了姜媛的心,他嫉恨之下要報復,讓他白忙活,林副廠長卻怕賀博言事后報復,安排了這一出,打算把賀博言打落到塵埃,讓他滾出省大永久翻不了身。 現在他怎么說是他說的? 他看向周圍,見同學們面露嘲諷,幾位教授更是滿臉的痛心與失望,又去看姜媛,她正滿臉厭惡的瞅著他。 他只覺得冷,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蝕骨冷意。 賀博言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忽然淡淡的開口:“絞rou機的圖紙私人并不能制作,給機械廠反而能發揮出巨大作用,我也早有打算貢獻出去?!?/br> 林副廠長身子一僵,大冷的天額上冷汗順著臉頰直直往下流,他磕磕絆絆得道:“你,你的意思是?” 賀博言說完就這樣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筆墨描摹的臉上掛著寫意的笑,林副廠長看著那笑,卻無端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這個地方這時刻,這小子說出這句話,他到底什么意思? 賀博言垂著眸,看著腳尖,在林副廠長焦急的目光下,緩緩抬起頭,清淡的語調吐出的話語卻讓林副廠長心里咯噔咯噔跳個不停,“林副廠長既然這么想要這圖紙,不如就把圖紙讓給你吧?!?/br> 讓給他? 林副廠長搖頭苦笑,他怕不是在做夢。 可是,他能說拒絕嗎? 他不能。 李教授忽然開口:“這事情好辦,既然你們一個想要,一個愿意給,事情就這樣定下吧,咱們去學校會議室里談吧?!?/br> 說完她平靜的看了眼王凱,王凱肩膀一縮,那一眼他雖看不出任何情緒,但他知道,他毀了。 顧羨聽完賀博言的話,久久不能回神,拉著他的胳膊就問:“林副廠長這是強買?為什么非要賣給他?”讓他占那么大便宜? 賀博言就拉著她的手:“咱們自家沒有廠子,省城幾家機械廠基本都是國有的,如果把圖紙給他們,咱們不可能從中獲得多少利益,便是出錢買這圖紙,也沒多少錢?!?/br> 賣給林副廠長則不同,他這么大把柄在他手里,還有大伯母在旁邊看著,他非但不敢壓價,還要上趕著給他送錢,即便廠里出不起這個價格,他自己還出不起嗎? 何況絞rou機不難研究,時間久了,別人研究出來,也就失了價值,賣了還能得些回報。 顧羨怔然,“所以,這圖紙到底賣了多少錢?” 賀博言把包從她懷里拿出來,拉開拉鏈:“這里面有四千塊錢?!?/br> 這有很多嗎? 顧羨懵懵的,實在后世她手里何止四千塊呢?所以重生后,她即便掙再多錢,情緒也沒多大起伏。 雖然她不知道絞rou機圖紙的價值是多少,但也知道肯定不止這么些錢。 四千塊! 在后世能做什么?她給侄女買兩套衣服的錢。 而她家博言辛辛苦苦幾個月的研究成果,就這么四千塊輕飄飄的賣了。 她都替他不值。 賀博言摸摸她的臉,把錢掏出來,塞到媳婦兒手里,溫聲道:“這些錢還是看在大伯母的份上多給的,如果賣給其他人頂多兩千塊……不過還不止這些,林副廠長為了買到我手里的圖紙,竟然不惜把他一處院子算在了里面?!?/br> 顧羨挑眉:“你是說?” 賀博言嘴角勾起:“大伯母的身份雖然在省大沒多少人知道,但林副廠長絕對知道,有大伯母插手這件事,而他又是完全理虧方,他為了保住職位也會想辦法封住我的口,這套房子就是封口費?!?/br> 顧羨卻有點擔憂:“這事會不會影響到大伯母?” 賀博言搖頭,看著她說道:“一個國營廠的副廠長工資雖高,但絕對置辦不起這么大的院子,我去看了那院子比咱家這院子都大,顯然不知是他貪污了多少錢才買到的。他愿意花費大代價購買我的腦力所得,我為什么不能要?同大伯母又有何關系?” 大伯母從頭到尾可沒說過一句威脅的話,跟林副廠長談條件的,不過是他,一個農村普通小子。 顧羨放心了:“只要不影響大伯母就行了?!?/br> 可顧羨也沒那么天真,今天鬧這一出,省大的人對賀博言的身份肯定有所猜測,不過那樣也好,省的那些牛鬼蛇神以為博言沒有靠山,都來欺負他。 賀博言黑眸里滿滿的笑意,說道:“雖然這事確實不地道,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如果他不來招惹我,又怎么會無端失財?!?/br> 顧羨瞪他:“哪里不地道了?起碼你沒讓他失去工作,以他的性子,今后還會貪污,不過一套房子,他頂多心痛一下,根本沒影響到他的根基?!?/br> 賀博言搖頭,林副廠長今天做的事絕對有失水準,還有可能是這么多年的高位生活,讓他膨脹了,存了僥幸心理。 大伯母當了多年的官夫人,深諳人們的心里,今天在學校發生的這一幕,想來不用多久就會傳到機械廠的高層耳里,那時即便她不找他算賬,想來他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顧羨又問道:“王凱怎么處理的?” 賀博言垂眸,淡淡的道:“這件事性質太惡劣,原先學校要開除他。不過我給他求了情,只記一次大過,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我道歉?!?/br> 顧羨愣愣的看著他:“這比開除他還狠?!?/br> 畢竟開除他后,他可以離開這里,重新換個地方生活,不開除他,哪怕為了大學文憑,他也要在學校里待下去,時時刻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