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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圍裙拖了,搭在晾衣服的繩子上。 董問萍看出兒媳婦害臊了,識趣的不再多說,“姐,你跟我去一趟顧家,順便幫著把黃豆磨了,博源這孩子中午喝醉了,睡的雷打不動,別想指望他了?!?/br> “行?!倍炅粼谶@里就是想幫著meimei做點事情,“方媛,走跟著小姨一起去顧家,看看你表嫂做的豆腐是個什么樣子的,竟然這么受歡迎?!?/br> 王方媛要去顧家,賀思璇當然也要去,她向來愛湊熱鬧。 院子里只剩下賀博言和顧羨,兩人相視一眼,賀博言率先開口:“累嗎?” 顧羨搖頭,“又沒做什么事,哪里會累?” 兩人說著話去了房間,顧羨坐在床邊上,右手撫摸著左手腕處的玉鐲,賀博言隨著她的動作,目光也放在她白皙消瘦的皓腕上,顧羨看了會兒,慢慢的把它褪下來,賀博言眉頭蹙著,“怎么不戴了?”想到上午大舅媽和董彩燕的反應,難道羨羨怕別人說什么? “做事不方便?!鳖櫫w四處搜尋一番,“幫我找個盒子裝上吧?!彼刻煲瞿敲炊嗍聝?,鐲子戴上雖好看卻礙事,也容易引起別人羨慕嫉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它擱置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對它最好的選擇。 “玉鐲雖美,奈何人心陰暗?!辟R博言從抽屜翻出一塊手絹,拿過顧羨手里的玉鐲把它包裹起來,“也好,這張揚的鮮紅色,不該被世人的私心褻瀆,等咱們今后日子好些了,再拿出來戴上?!?/br> “把它鎖在柜子里吧?!鳖櫫w嘆息一聲,“奶奶的心是好的,如果我真敢把這鐲子到處戴,未必保得住?!?/br> 賀博言又在抽屜里翻出一把鑰匙,把衣柜打開,把鐲子遞給顧羨,顧羨接過鐲子把它放在了最里面。鎖好柜子,賀博言把衣柜鑰匙遞給顧羨,讓她把鑰匙放好。 “沒事干的話,你看書吧。這會兒也沒什么人來家里,清凈?!弊源蛑厣?,每天忙忙碌碌,猛然間閑下來還有點兒不習慣,看來她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 賀博言就道:“你陪我看書?”雙眼黑亮黑亮的瞅著顧羨,把顧羨直瞅的心軟,不由自主的就答應了他,應了他之后,心里又忍不住苦笑,這賀博言真是欠他的。 房間靜悄悄地,只有偶爾的翻書聲和沙沙的寫字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等到賀博言又做完一道數學題,抬頭看,發現顧羨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 他輕輕把書本合上,悄無聲息的來到床邊,動作輕柔的撈起旁邊的棉被,小心的給她蓋上。即便如此,向來淺眠的顧羨還是被驚醒了,她懶懶的睜開眼,伸出手揉揉眼睛,“不小心睡著了?!?/br> “再睡會兒吧?!辟R博言見她好似很疲憊,想到這幾天她磨豆漿做豆腐,還要去砍柴,每天都忙不完的活兒,她卻說不累,怎么可能不累呢,不過是硬杠著,現在乍一閑下來,身體就開始抗議。 顧羨想著反正下午沒事兒,睡就睡吧,“你看書吧,我不打擾你了?!闭f著就躺了下來,又看了眼身上的外套,她坐起身把外套和褲子脫了,方又躺下。 賀博言抱著書,瞥見顧羨豪爽的動作,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見她說睡著就睡著了,紅暈漸漸消散,垂下頭又沉浸在書本里。 顧羨再醒來的時候,董問萍已經幫她把豆漿磨好,熬煮好,用牛車拉到了賀家。這時候賀博文都已經放學回家了,賀博源也酒醒起床了。顧羨就開始點豆漿,然后幾人合力把豆漿壓好了放在廚房里,就等著明天豆腐豆皮出來,就可以了。 董娟在旁邊看著顧羨的動作,感嘆道:“做豆腐還挺簡單?!?/br> 顧羨抿著嘴笑笑,簡不簡單見仁見智,就像陳偉勝做出來的豆腐就沒有她做的豆腐好吃,不然國營飯店不會舍了陳偉勝的豆腐而要她做的豆腐。 董娟抬頭看看天不早了,就和董問萍告辭,董問萍知道她姐家里還有孫子要帶,就沒留她,顧羨就去廚房拿了塊野豬rou讓她帶回去。野豬有那么大,她留夠外婆吃的,其余的全部讓賀博言拿到了賀家。 董娟客氣了兩句就接下了。這年頭rou都稀罕,她今天來喝喜酒吃了rou解了饞,家里小孫子卻好久沒見rou腥子了,rou拿回去也是緊著小孫子吃。 董問萍去送大姐和侄女,回來后顧羨已經在做飯,她兒子在燒火,她挑挑眉,任他們兩個在那里做飯,她則讓博源幫著把院子里搭的棚子拆了。 晚飯過后,顧羨打發賀博言去看書,她則燒了一大鍋水,打算洗個澡。顧羨特別愛干凈,哪怕天氣這么涼,她還是堅持每天洗澡,更何況今天結婚,她自個是過來人,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當然要把身子洗干凈了。 顧羨洗完澡穿著半新的秋衣秋褲,及拉著涼拖鞋哆嗦著身子,滾進了被窩里。被子都是大紅的新被子,既暖和又有一股新棉花的清香味兒,顧羨深吸一口氣,埋在了被窩里。 自顧羨進了房間,賀博言抱著書本再也看不進一個字,眼睛幾秒鐘就要往床上掃一眼,再瞅到顧羨把頭塞進了被子里,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去了廚房,燒水洗澡。 等到賀博言洗好澡出來,顧羨已經在被窩里睡迷糊了。賀博言關上門,看著床上閉著眼睛呼吸綿長的女人,還有點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丟下他,睡著了? 說好的洞房花燭夜呢? 賀博言抿著唇,心里是委屈的,顧羨她,怎么能這樣子呢?怎么不等他?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顧羨露在外面的黑腦袋瓜子,很想捏捏她的耳朵,讓她這么沒良心,新婚夜自己就睡了,也不等他。 即便心里再失落,賀博言也不打算再去看書,坐在床邊輕輕扯過被子,略微緊張的躺在了顧羨的身邊,側過身子臉面向顧羨,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皂味兒,心臟砰砰砰跳動的極快,好似要蹦出來。 肖想了許多年的女子就躺在自己身側,卻什么都不能做,這比什么都讓人郁悴,可看著她的睡臉,想到她平日的勞累,又不忍叫醒她,只能自己干憋著。 賀博言又盯著顧羨的臉看了半天,手放在腿側悄悄握緊,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就要對她做些什么。這樣安然睡著躺在他身邊的顧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的多辛苦,有多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墒撬辉柑仆涣怂?,雖然兩人已經結婚,但她睡熟了,他不愿在她不知的情況下,對她做任何事情。 賀博言躺床上即便不動,人是醒著的,也有輕微的響動,顧羨被吵醒,嗯嚀一聲,翻個身緩緩睜開眼,卻對上了賀博言清冷的眼眸,不過此刻那眸子里多了一些顧羨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博言?!鳖櫫w特有的清脆悅耳聲含著一絲睡意在耳畔響起,賀博言這才知道顧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