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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要去的,被閻婆以讓她好好休養為由拒絕了,無奈只能在家等待。 鑒于上次閻公的事件,倪溪沒有讓閻婆拿到熱鬧人多的街市上去,而是找了一家離的較近的私塾門前,雖然清凈人少,可孩子多啊。 能上私塾的都是鎮上一些有錢的大戶人家,孩童們下學的時候,正是饅頭大賣的好時候。 閻婆一大早就出門,不到中午就回來了,回來時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精神奕奕。 倪溪跛著腳迎了上去,“阿娘,怎樣了?” “你說呢?” 閻婆眉開眼笑起來,一邊說一邊將蒸屜打開,只見出去時候裝的滿滿的兩屜饅頭,現在全空了。 “我走的時候還有好多小郎君女郎問我什么時候再去呢?!?/br> “太好了!” 倪溪不由得露出了開心之色,在旁邊幫閻婆把收到的錢仔細的清點好,這饅頭賣五文錢一個,一早上居然賣了三百文回來,扣除食材面粉之類的,凈賺兩百文。 更何況今天哈哈還是第一天。 閻婆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美滋滋的收攏了銀錢,“待會啊,我去買點牛rou骨頭回來燉湯吃,給你們爺倆補補身體?!?/br> 倪溪笑著上去撒嬌賣癡:“那阿娘可得多吃些,你是咱們家最辛苦的人?!?/br> “我兒好生貼心?!遍惼艠泛呛堑谜f道。 …… 因這饅頭賣的實在不錯,一連過了好幾天,閻婆都早早起來蒸饅頭拿去賣,中午回來。 倪溪腳上的傷口也漸漸好了,走起路來沒有那么的疼,也能隨意的走動的,就是遠路還是走不得的。 閻婆出去賣饅頭,倪溪便在家里把家務活全包了,洗衣做飯照顧閻公,盡力為閻婆減輕負擔。 這天中午,閻婆剛走不久,倪溪就聽到自家門前有人在敲門。 “哪位?”她有些奇怪,平日沒見人什么人開訪啊。 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娘子,是老身,快些開門吧?!?/br> 是王婆! 倪溪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聲音,忙笑著打開了門:“大娘今日怎有空過來?” 只見王婆穿著一身嶄新的綢緞衣服,頭發梳的光亮,喜氣洋洋的進了屋來。 “想著閻公生病了,便來看看?!蓖跗耪f著將手上包好的一些果蔬遞給倪溪,又問道:“不知閻公現在身體怎樣了?” 倪溪卻是不相信她的說辭,閻公病了已有些時日,之前怎么沒見這王婆過來探望,想必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說吧。 不過王婆人還是不錯的,又幫了他們許多的忙,怎么也不能怠慢了她。 “阿爹還是那樣,倒是大娘破費了?!?/br> 倪溪本不愿接下那些東西的,奈何王婆硬是要塞到她手上,最后還是接了過去。 帶著王婆去看望了下閻公,兩人隨口說了幾句話,閻公身子虛弱熬不過便睡去了。倪溪又將王婆迎到了座上,倒了杯茶,兩人方才一起坐下。 本以為這下王婆會開門見山的說事,誰知她卻左顧言它,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與倪溪拉起家常來。 “娘子今年青春多少?” “奴今年剛滿十八?!蹦呦姥曰氐?。 王婆聽了曖昧一笑,“娘子這般年紀,大好顏色,也是時候了?!?/br> 這“是時候”是什么意思不用猜倪溪也能想到,再一聯想到王婆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媒婆,倪溪心里對她這次上門來所說的事有了個底。 她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垂下眸子,“大娘莫要說笑?!?/br> 王婆上下打量著倪溪,一邊打量一邊笑,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不過她很快又轉移了話題,說起這鄆城縣最近的逸事奇聞來。 比如縣上一個趙姓大戶偷偷和家里的丫鬟有了首尾,被他正房老婆知道了立馬把那丫鬟發賣了去。 還有這新來的知縣是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斷案如神,前幾天又抓獲了一群強盜之類的。 諸如此類好多好多,王婆這嘴巴能說會道,說起故事來和那茶樓里的說書先生相比不差多少,讓人如臨其境。 一個愿意說,一個愿意聽,總之倪溪聽的津津有味,有種瞬間漲了好多見識的感覺。 說著說著,王婆突然想起來了這兩天發生的一件事來。 “老身要說的這件事與娘子也有點關系?!彼裆衩孛氐膶δ呦f。 和她有關系? 可她平日很少與人往來啊,倪溪不由得好奇起來,“是何事?” 王婆先四處張望了下,正色道:“娘子可得保證不能講此事透露與外人知道?!?/br> 她這番作為更是勾的倪溪心里癢癢的,好奇不已,連忙允諾道:“這是自然,大娘快些說吧,莫要再消遣奴了?!?/br> 王婆這才湊近倪溪,說道:“娘子可還記得與閻公爭執的鄭屠?” 倪溪秀美一蹙,聽到那人的名字就沒了好心情,問道:“大娘好生生提他做甚?莫非此事還能與他有關不成?” 那日鄭屠被倪溪一狀告進大牢,外加三十棍棒,可耐不住他家中有些錢財,說是三十棍棒,那執棒的衙役就跟沒吃飯一樣,輕飄飄的,不痛不癢。 回去后床上躺了兩天,很快就好的跟沒事人一樣,礙于時文彬與倪溪隱晦的牽連,鄭屠不敢來報復,除此之外他如今照樣在鄆城縣耀武揚威。 再一想想閻公回來后就沒從床榻上起來過,倪溪心里別說多氣了,卻又無可奈何。 “就是他了,”王婆刻意將聲音壓的很低,“這鄭屠可倒了大楣了!” 嗯? 倪溪忙摒棄息聲,全神貫注的聽王婆講這鄭屠是如何倒霉的。 “這鄭屠平日愛逛勾欄院吃花酒,前日夜里,他吃太多酒,回去時夜已經深了,不知怎的遇見了一伙強人……” “你猜怎么著?” “那伙強人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還把渾身衣服剝光扔在大街上,第二天全鄆城縣的人都看見了他光溜溜的模樣了!” “真的假的?”倪溪驚訝的瞪圓了杏眸,忍著笑意說道:“那鄭屠豈不是豈不是丟盡了臉面?” 恐怕這事之后,饒是鄭屠如何蠻橫也沒有臉面再在眾人面前呆了。 說起這事,王婆也笑的不行,“當然是真的了,娘子你是沒瞧見那場面,被這么多人看到,當場他就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還是他家里來人才把他抬回去的,這一躺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br> 倪溪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那鄭屠回去后難道沒去找那伙強人?” 以鄭屠的性格,必定是睚眥必報,不報復是不可能的。 王婆捂著嘴巴笑道:“如何找?夜里黑漆漆的,他又喝醉了,連那群人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哩!” 這鄭屠可得憋屈死了,倪溪一想到他 此刻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