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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得讓你受累?!?/br> 他就算再想,也要為賀蘭葉的身體考慮。只是要與妻子分別許久,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著實折磨。 “就這樣決定了,我去找娘說一聲?!辟R蘭葉沒把柳傾和的推辭當回事,拍板決定。 剛懷上身孕就要奔波勞走,平氏第一個不同意。 “這怎么行呢,玥兒你頭一胎不說,自己又是個不cao心的,你身體什么樣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敢去長途跋涉?” 賀蘭葉與柳傾和請了柳夫人平氏周氏,并賀蘭寒柳大公子一起來,剛開了個頭,就被平氏一口回絕了。 柳夫人張了張嘴,想勸賀蘭葉留著別奔波,可是又想照顧她,照顧小孫孫,兩處為難,又是做阿家的,不好說話,絞著帕子頭疼。 賀蘭葉早就知道娘親不會輕易同意,好聲勸道:“娘,我的意思是等前三個月過了,北叔不是說了么,三個月后就穩妥了?!?/br> “那也不行啊,你明明能好好在家里頭休養,為什么還非得跑一圈?”周氏也不同意,目光掃過柳傾和,“而且姑爺也沒有回去的必要。姑爺也沒有一官半職的,只是閑雜散人,哪里要得這么緊就回臨陽?” 關于柳傾和的真實身份,家中人只有賀蘭寒知道,故此周氏很是想不通,反而埋怨道:“姑爺也真不該,明知道玥兒懷著孩子呢,回什么臨陽,那邊有什么事非等著你不成?” 柳夫人聞言,趕緊說道:“他嬸嬸有所不知,我家五郎其實身上有職位,在朝為官。此次成婚是告了假的,如今幾個月,好歹也該回去,不然時日長了,也算是瀆職?!?/br> 周氏一愣:“怎么也不見姑爺說起……既然這樣,那姑爺回去就是了,何苦累著玥兒?!?/br> 柳傾和也猶豫了許久,他是所有人之中最矛盾不過的。若是他回去了,賀蘭葉留下,那他很有可能孩子出生的時候都不在身邊,這么一想,柳傾和甚至有種想撂挑子的沖動。 可是他也真的不能撂挑子。風刃是一個多么龐大的組織,又有多重要,他身處的位置的特殊性,都讓他無法率性而為。 賀蘭葉淡定得很:“和五郎無關,只不過我想回去罷了。臨陽分鋪老常一個人看了幾個月了,那邊環境復雜,我放心不下?!?/br> “你又什么放心不下的也得放下!”平氏搖頭,“再不濟,讓你哥哥回去幫忙就是了?!?/br> 被提名的賀蘭寒猶豫了下,看了眼妹子和妹夫,低聲道:“若是玥兒這樣決定,依她也無妨?!?/br> “這怎么能依她呢?!”平氏急了,擰了兒子一把,“你meimei任性,你也不攔著?” 賀蘭寒吃痛,面上不顯,只沉著道:“娘,meimei一個人能撐起鏢局做主多年,怎么這種小事你倒不放心她了?她既然能提得出,就代表她有準備,您該信任她才是?!?/br> 賀蘭葉這才慢悠悠道:“娘,您放心好了,我有分寸?!?/br> 平氏這些日子照顧女兒照顧久了,差點就忘了,自己看起來嬌弱的女兒,也曾是那個撐起一家的三郎。 這么一想,她忽地就沒有阻攔的立場了。哪一次賀蘭葉的決定,不都是正確的?她也一直跟在女兒身后亦步亦趨。 平氏周氏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猶豫。 柳大公子見狀,含笑道:“平姨周姨放心就是,途中不過一個月,路程中正巧能路過些涼快的地方,就當是避暑。且回了臨陽,也有我娘?!?/br> 柳夫人立即表態:“meimei,她嬸嬸,玥兒回去二位只管放心,有我在,定然把她照顧的妥妥帖帖?!?/br> 平氏想了想,不死心問:“玥兒,你打定主意了?” 賀蘭葉頷首:“就這樣辦,娘,您要陪我么?” “既然如此,那娘肯定是要去陪你的!”平氏也一咬牙,“罷了罷了,你丫頭素來是個有主意的,為娘不參合你的決定,聽你的就是?!?/br> 賀蘭葉跟著回臨陽的決定就這樣確認了下來。 一直提著心的柳傾和眼神復雜,覺著是自己自私,可又覺著,是賀蘭葉夠寵他的表現。 低著頭的柳傾和默默思忖,大不了,以后多疼著崽子一些。 半個月后,柳傾和帶著爾涼之恒率先返回臨陽。 一個月后,坐穩了三月的賀蘭葉,拖家帶口折返臨陽。 賀蘭葉有孕,途中走得慢了些,處處停頓避暑,歷經一個月的時間,在季夏之時,漫長的鏢局隊伍,終于抵達臨陽。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葉:平衡家庭和諧是一門技術活。 第154章 京城之都, 剛過了盛夏, 還在暑氣的尾巴, 烈日炎炎之中。 一隊綿長的車隊趕在了黃昏之前抵達了城門。 垂著幔紗的馬車之中,賀蘭葉一覺醒來,已經悶熱難耐了。 她一身寬大的襦裙,松松蓋著微微鼓起的小腹。如今四個多月的身孕,正是剛剛顯懷的時候。 馬車之中為了讓她舒服,格局改成了臥榻,鋪著細軟的絲帛,勉強為她驅趕兩份熱度。 只是賀蘭葉身體溫度一直偏高,又是暑中,路途之中一直坐在馬車里,難免悶熱。 好在她以往走南闖北什么苦都吃過, 坐馬車里還算是很好的待遇, 只要肚子里的寶貝疙瘩不鬧騰, 她什么都能忍得住,一路上沒有喊過半句累。 饒是如此,賀蘭葉自己也是累得夠嗆。懷著身孕一個月的長途奔波,好不容易見著光明了, 她簡直是迫不及待。 手中團扇呼啦啦扇著風, 賀蘭葉打起簾子來, 看著路上風景。 城門口好似有些擁堵,他們的馬車隊被壓在了后面,暫且停了下來。 賀蘭葉扇了會兒風, 忽地聽見了前面傳來了喧囂之聲。 她側耳傾聽,發現是自己家鏢師在和人說話。 不多一會兒,她從掀起的簾子外看見了騎著馬過來的幾個青年,一身獵裝,弓箭在背。 “剛看見家徽,沒想到卻是與松臨家的馬車撞了,還真是巧了?!?/br> “車內的可是賀蘭家meimei,我是你兄長的好友任佳?!?/br> “賀蘭meimei,松臨在何處,怎么不見他?” 賀蘭葉捏著簾子,外頭幾個友人一副打獵歸來的模樣,客客氣氣又笑嘻嘻問她。 沒想到居然這么巧,能在這種時候遇見友人們。然而此時的賀蘭葉重逢的喜悅還沒有涌出,就被心虛覆蓋。 “呃……”賀蘭葉打量了一眼友人們,只見他們似乎毫無察覺,這才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對他們說道,“兄長在漠北,未歸?!?/br> “咦,他不是為你的婚禮回去的么,怎么你們都回來了,他還不回?”任佳后面的白書成探頭過來,看了眼賀蘭葉,笑吟吟道,“meimei,你哥哥可是在漠北有什么事耽誤了?” 賀蘭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