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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精明的一個人,也在這種事情上栽了跟頭。賀蘭葉揉揉額角,不由擔心自己是不是燒壞了腦袋。 吃到一半,桃兒杏兒又去廚房端來了一份燉肘子,桃兒手中托盤除了肘子,還有一份花菇鴨掌一份蔥爆牛柳,全是rou食。杏兒端來的則是杏仁豆腐,蜜餞鴨梨這種甜口。 姊妹三人甩開膀子下筷如神,一大桌菜肴她們斷斷續續吃了半個時辰,終于見了底。 桃兒杏兒半大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敞開了吃也嚇人,與賀蘭葉旗鼓相當,吃完后,姊妹三人齊刷刷癱坐在涼椅上,目光呆滯。 “jiejie,我們吃的會不會太多了?”杏兒摸摸脹鼓鼓的小肚皮,有些苦惱,“若是長胖了娘肯定要說我?!?/br> “沒事,你們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胖不起來?!辟R蘭葉摸摸自己的小肚皮,感慨道,“要胖也是我先胖?!?/br> 之前她的運動量一直很大,自從回到漠北,就在金月湖動了一次手,還直接病倒了,半個月的時間什么也沒有做,她自己都感覺到她體力沒有以往好了。 這種情況下她還吃的這么多,說不定還真要長胖了。 賀蘭葉捏著自己小肚皮,思忖著是不是裁新衣的時候要放量些尺寸了? “jiejie,你這會兒趕緊去洗臉吧,吃得妝都花了?!碧覂航o她比了比臉上,口氣嫌棄。 賀蘭葉取了手持鏡一看,立即把鏡子倒扣下去,繞到屏風后去洗了臉。 新娘子不求天下第一的漂亮,起碼不能是像鬼一樣的恐怖。賀蘭葉怎么也想不通,不就是吃了個飯么,怎么把本來好看的妝容,吃成了女鬼妝? 她不由慶幸這會兒屋里頭只有兩個meimei,還沒有外人看見。 屏風后放著幾桶熱水,等賀蘭葉洗了臉,她想了想,索性直接洗了個澡。 賀蘭葉速度也快,等她穿著襦裙擦著長發,清清爽爽素著顏出來時,桃兒杏兒已經把龍鳳喜燭點上了。新房里頭光線一亮。 而與此同時,外頭吵吵嚷嚷著,賀蘭葉聽見了柳七郎還未變聲的少年音,不知道說到了什么,笑得聲音快要把房頂掀翻了。 桃兒杏兒用最快的速度把桌子上的殘局收拾了,飛速攔在門口去。 賀蘭葉站在內間沒有動,她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與桃兒杏兒交談的是大哥,說了幾句什么話之后,聲音逐漸消失。 而后,門被扣上。 一個略顯沉重的腳步愈來愈近。 珠簾被掀起,發出碰撞的清脆琳瑯之聲。 而后,穿著一身喜服的柳傾和出現在賀蘭葉的眼前。 他似乎吃了些酒,眸中含光,又像是很清醒,腳步平緩節奏均勻。 柳傾和掃過被堆積在一起的餐盤筷子,笑著道:“吃好了?” “嗯,今次宴席不錯,吃的挺好的?!辟R蘭葉老老實實說道。 “娘她們提前半個月就修修改改,能不好么?!绷鴥A和打趣道,“我娘也是,這里頭有些是她負責的,她生怕出問題,就一直盯著,直到散了才肯回去休息?!?/br> “這次真正累著的,也就是她們了?!辟R蘭葉輕嘆。 柳傾和笑著勾了勾她發絲:“你也累著了?!?/br> “沒有你上一次累,”賀蘭葉眸中一動,“你上一次做新娘的時候,還受著傷呢?!?/br> 柳傾和抿著唇盯著她樂:“心疼我?” 賀蘭葉卻從這一眼中看出了些不同,她警惕地往后縮了縮,抬抬下巴:“是挺心疼你的,后面熱水給你放好了,快去洗洗身上酒味?!?/br> 兩個浴桶,她占了一個,還有一個給柳傾和預留的,這會兒剛好。 柳傾和聞聞自己身上的酒氣,乖乖往屏風后邊走,嘴里頭還給自己辯解道:“我沒有喝多少,全讓七郎給我換成白水了。只是身上沒有味道給人發現了不好,故意潑了一杯?!?/br> 這點賀蘭葉也發現了。他一身酒氣卻沒有酒意。 對于做得好的,賀蘭葉不吝夸獎:“很棒?!?/br> 隔著屏風里頭水聲嘩啦,外頭的賀蘭葉坐在鋪著紅綢的榻上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她今日也困得厲害,想了想她與柳傾和到底也是老夫老妻了,也就懶得等新夫婿,直接躺在里側拉起被子就睡。 柳傾和洗的動作很慢,他想了很多,等他終于穿著白色內衫擦了發出來,滿身的燥熱正等待著解救,結果一扭頭,就看見賀蘭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是真的睡得很香,張著小嘴呼咻呼咻,一看就累得夠嗆。 柳傾和干站了片刻,一扭頭回了屏風后,又嘩啦啦潑了兩桶冷水。 第一次的新婚之夜,一個人睡床,一個人睡地。 柳傾和這么一想,忽然覺著第二次的新婚之夜,哪怕撈不到應該有的洞房花燭,他起碼還有床可以睡,頓時心里就被自己寬慰了許多。 他擠了擠賀蘭葉,渾身散發著潮濕的涼意,瞬間吸引了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賀蘭葉,等懷中少女自發擠進他懷中,柳傾和摟著賀蘭葉輕輕在她發間落下一吻,閉上眼,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新婚之夜。 次日清晨,賀蘭葉醒來時,發現她與柳傾和交頸而眠,呼吸交織,好不親密。 她眉眼一彎,順著還在熟睡的柳傾和眉心親了親,而后起身。 “不再睡會兒?”柳傾和根本就是醒著的,懶懶伸手抓著她。 賀蘭葉搖頭:“還有去給娘她們敬茶呢?!?/br> 柳傾和嘆了口氣,新婚第二天的溫存也享受不了,只得抹一把臉,跟著媳婦兒起床。 如今算是新婚,賀蘭葉與柳傾和穿著以紅色為主的常服,去廚房端了兩碗酥酪來。 賀蘭葉一看見酥酪,就想起昨晚吃的時候有些腥膻,有些抗拒:“就這個么,沒有煮的粥?” “就這個,先將就將就啊?!?/br> 柳傾和遞給了賀蘭葉調羹。 賀蘭葉估計昨兒只是她胃不舒服,倒也沒有多想,吃了一口。 一股子腥味沖的她頓時反胃,撂了調羹偏過頭就是干嘔。 柳傾和頓時驚了,扶著她:“怎么不舒服了?” 賀蘭葉有氣無力:“昨兒喝了點涼水,好像胃有些不舒服了?!?/br> 得知只是喝了涼水,柳傾和才松了口氣,抬手把著賀蘭葉的脈,口中叮囑道:“你剛病好,入口飲食注意著些,仔細又病了去……” 柳傾和說著說著,眉頭忽地挑起來,臉上有些遲疑,反復抓著賀蘭葉的兩只手腕換著摸脈。 賀蘭葉虛心受教,一邊聽一邊重重點頭,聽著聽著見柳傾和沒聲兒了,抬眸疑惑:“怎么,我脈象不太好?” 她看著眼前的柳傾和額頭居然有些滲出了汗,瞳孔緊縮,心也不由提起來:“是不是我病沒有好全,又嚴重了?” “不是……”柳傾和反反復復把脈好幾次之后,終于信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