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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重了?!辟R蘭葉也于心不忍,“你我交情,按理說你若有所求,我必然會定力支持,只可惜此事,我絕對無法伸手?!?/br> 死在齊沼計謀下的無辜百姓以及士兵,在楚陽候翻手覆雨之間消失的生命,賀蘭葉即使有能力,也絕對不會去救這種人。 只可惜了齊洵。 她眼中有一絲惋惜。 齊洵沉默了片刻:“你說的對,若是我知道別人做了這種事,我也無法……原諒?!?/br> 他還想說什么,卻張了張嘴,頹然閉上。而后他緩緩站起身來,沙啞著聲:“今次是我打擾你了,你只當我未曾來過?!?/br> “今日初一,我這不速之客,祝松臨新年萬事如意?!?/br> 齊洵垂著眸,面若死灰朝著賀蘭葉微微抬手一揖,深深弓腰。話音未落,只聽‘哐當’一聲,弓腰行禮的齊洵身體前傾,在賀蘭葉猝不及防來不及伸手去扶時,直接栽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這家伙有點慘。 賀蘭葉:好歹你前情兒,搭把手來。 柳傾和:才不是!(╯‵□′)╯︵┻━┻ e=(?`*)))唉 紅包包繼續,我去發前頭的了qaq 第129章 第 129 章 大年初一, 賀蘭葉推掉了家中歷來的拜禮急急匆匆找了北叔來, 給突然昏迷的齊洵看一看怎么回事。 柳傾和也得了風聲, 換做女裝他現在已經多有不合適,索性重新給自己修飾了相貌,化作榭坊南和的身份陪著賀蘭葉等齊洵。 齊洵被診斷是在寒風中站了一夜,受了涼,之前壓著,后來一松氣高熱直接將他擊倒,如今他整個人燙得好死火爐,擰的濕帕子放在他額頭沒有一會兒就被體溫染燙。 賀蘭葉守了一晚上的歲本就困得難受,還不敢走,只在屋里桌子上與柳傾和趴著小睡了片刻。等北叔叫時,他發現齊洵終于醒了。 “剛剛赤姑娘來了, 給這位公子喂了顆藥丸子, 公子發了一身汗, 如今好多了?!北笔鍖π褋淼馁R蘭葉說道。 賀蘭葉起身揉了揉自己酸困的脖子,走過去對已經醒過來卻還有些呆滯的齊洵說道:“還好么?!?/br> 起了熱燒人被燒的暈暈乎乎的那種感覺賀蘭葉很清楚,而且眼下齊洵燒的肯定只會更嚴重,賀蘭葉還真有些擔心好端端的人被猛然襲來的高熱給燒出了問題。 齊洵籠著被子, 汗涔涔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愧疚:“抱歉?!?/br> “說這些作何?!辟R蘭葉面對現在這個有些脆弱的齊洵小心翼翼的, 都不知道該怎么下手才好, 踟躕了半天,低聲道,“世子如今是該保重好自己才是?!?/br> 她知道的, 楚陽候與齊沼定然是處斬的重罪,但是府中其他人如果沒牽連進去,或許能逃過一劫。 她忍不住回頭去看柳傾和。 如今化身榭坊南和的柳傾和風雅雋秀,手中把玩著一串香木珠子,微微抬眸,淡淡說道:“聽聞楚陽候的罪行似乎與家中女眷都無牽連,楚陽候府女眷無論如何都不會送了性命,世子是家中碩果僅存的男丁,當真不為家中女眷保重么?!?/br> 齊洵眸光一閃,而后浮現出一絲痛苦。他抬手捂著眼,沙啞道:“……我知道了?!?/br> 楚陽候出了這種事,奪爵只在朝夕之間,他家中還有母親幼妹,庶出的姊妹,全靠在他一個人身上,他還不能被擊垮。 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賀蘭葉只確定了齊洵高燒退了,吩咐他再好生休息,與柳傾和一道離開。 這會兒賀蘭家沒有被齊洵所帶來的事情影響氛圍,大年初一的好日子,處處都是喜氣洋洋的。賀蘭葉走著走著,忽地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柳五,他真的會沒事?” 不是她想多,而是她還記得去年時的梁國公府,整個府邸男丁都被充罪,女眷流放。到了楚陽候府,她不知道這兩家到底誰家做的孽更大,只依稀覺著,齊洵或許不可能輕松躲過。 柳傾和也有些沉默。 片刻后,他答非所問:“你希望他充罪么?” “我不希望?!辟R蘭葉很理智,“楚陽候府的那攤子渾水,齊世子并未參與其中,算是無罪。只可惜謀叛這種大罪,如果陛下認真清算,足以誅九族?!?/br> 今上是個明君,也是個嚴君。謀叛此等大事足以動搖國之根本,本就屬于嚴懲不貸的范疇。 梁國府只降罪男丁,流放女眷,已經是因為梁國府與皇室還保留著那么一些血緣關系的原因。楚陽候府呢,只不過是三代前靠著軍功獲分國公,降爵侯位。沒有皇室的淵源,做的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賀蘭葉當真替齊洵捏一把汗。 柳傾和聞言,低聲道:“官家不會株連他們九族。臨陽關系盤綜復雜,一株連,就會搖動多家得用朝臣?!?/br> 賀蘭葉心思一動:“……那齊世子?” “現在還說不好,他到底是楚陽候府的世子?!?/br> 賀蘭葉抿了抿唇,微微嘆氣:“是啊,他是候世子,只怕真難以逃脫?!?/br> 再替齊洵擔憂也無濟于事,他等退了燒休養了一天,拖著病懨懨的身體悄悄辭去。 大年初二,賀蘭葉要陪柳傾和回門,帶了一車年禮,按下心中憂思前去柳家登門拜訪。 初二的日子所有的出嫁女離得近的都會回來,一到中府柳丞相家的巷子,前前后后停了不少馬車,賀蘭葉來的算早,都還落在了人后。 與她同馬車的柳傾和多日來重新梳了女裝,下馬車時多穿了件斗篷,把自己過于高大的體型勉強遮上一遮。 旁邊的賀蘭葉走路步伐較慢,她為了配合柳傾和,靴子是加厚了底子的不說,穿的時候還在里面加了好幾層厚鞋墊,勉強墊到與柳傾和視線持平。 為了幫他遮掩,賀蘭葉只能變成緩慢性子,一步一步走的穩健。 柳家很大,出嫁女諸多,一路走來這位jiejie那位meimei的,一眾姐夫妹婿的寒暄不停。柳傾和是一貫在家裝冷漠,與姊妹們相處極少,這種寒暄時候,全留給了賀蘭葉。 一路走到柳家正堂,見周圍的姐夫妹婿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堂中長輩身上,賀蘭葉才偏過頭去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 正堂上座柳丞相并柳老夫人,一眾柳家的老爺夫人們都分列其后,雍容簇擁著長輩,含笑看著門外進來的一排排晚輩。 一對對出嫁女與姑爺磕頭請安后,依著序齒在側堂去坐了,那兒早就有尚未成婚的年輕姊妹弟兄,團聚在一起好一頓訴衷腸。 到了賀蘭葉與柳傾和這里,就有些尷尬了。 柳傾和在家時,稱作養在外家,一年到頭鮮少回來露面,又是寡淡冷漠的模樣,與家中姊妹關系最親近的時候就是他出嫁那天。 這里的少女們也就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