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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著,到叫人覺著有些什么了?!?/br> 賀蘭葉面色不改,淡定端起酒杯:“不熟的位高權重的人,躲著不好么。不說他了,來喝酒?!?/br> 幾個好友見賀蘭葉的確不想提策名,也就放過了她,轉而換了個話題,鬧起任佳來。 這一頓酒吃到了深夜,賀蘭葉從任佳宅邸出來時,喝酒喝得暖洋洋的身體被寒風一吹,整個人就差抱成一團打哆嗦了。 門外提前來驅車趕馬的隨從接了幾個公子哥兒,好友們在門口道別的時候,周谷左右看,沒有看見本陪著賀蘭葉來的人,提道:“松臨你怎么沒有人等著,要不我送你回去?!?/br> 他驅著馬車,送人也方便。 賀蘭葉手縮進袖子里,在夜風的摧殘下一點風度都保持不住,凍得臉蛋發白,她正要點頭,卻聽見不遠處傳來清冷的聲音。 “不必勞煩?!?/br> 賀蘭葉一頓,她回頭,看見藏身在清灰石墻陰影處的一道身影。圓月皎潔,冷清的光在夜空中灑下一道,雖沒有燭火,卻也足以看清那是個身形高挑的青年。 幾個還沒有走的好友定睛細看,那走過來手中抱著一個厚實斗篷的青年怎么看怎么不像個下人,手腳麻利的給賀蘭葉裹上斗篷的時候,流露出的親昵可不是一個隨從的樣子。 等賀蘭葉被裹了一件捂著柳傾和體溫的斗篷,整個人回暖了,回頭要與好友們話別時,一扭頭就對上了幾雙閃爍著求知欲與興奮的眼睛。 賀蘭葉一頓,慢吞吞回頭,看見身側的柳傾和穿著一身常見的圓衫,十分的風雅,那張已經修飾過的臉龐在夜月襯托下清雅雋秀,與她四目相對時,好脾氣地彎唇一笑,剎那間有種攝人心魄的絕艷。 正發著呆,賀蘭葉聽見身后好友們嘀嘀咕咕的聲音,一回頭,對上了好友們統一慈愛的微笑,發亮的眼睛,頓時頭皮發麻。 “松臨,不知道這位是……”周谷還是忍不住率先問道。 賀蘭葉居然不知道怎么介紹,說這是她媳婦?誰信??! 正愁著的賀蘭葉卻不料柳傾和整理下衣袖,客客氣氣對著那幾個友人拱了拱手,嘴角噙著笑,淡然道:“在下風一,奉命前來提審賀蘭葉?!?/br> 賀蘭葉一愣,猛地一抬頭,只見剛剛給她裹了斗篷的青年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對鐵鐐,順著她的手繞了一圈,而后沖她笑得無盡溫柔:“賀蘭局主,勞駕跟我走一趟刑部?!?/br>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勞駕跟我走一趟床榻 賀蘭葉:……你自己走 總覺著兩口子又角色扮演了,捂臉?(? ?????? ?)? 紅包包繼續么么噠 第115章 第 115 章 柳傾和偽裝成刑部官吏, 當著一眾賀蘭葉好友的面, 裝模作樣把人拷走了, 身后任佳周谷想要追出來,卻被白書成一把抱著,低聲勸了回去。 賀蘭葉茫然得很,稀里糊涂就被柳傾和用鐵鐐栓了手上了他的馬車,等馬車走了一截,她才扔開鐵鐐,問著身側正給她塞湯婆子的柳傾和。 “這是鬧哪一出,我們現在回家么?” 馬車不是賀蘭家的,比她家的馬車要奢華的多,里頭鋪著厚厚的錦墊,放著一個固定的小幾, 抽屜一打開全是零嘴果子。柳傾和把湯婆子遞給賀蘭葉手中后, 又給她取了一碗放在食盒中溫熱的酥酪, 先勸道:“你剛吃了酒,再吃點酥酪暖暖?!?/br> 等賀蘭葉拿湯匙津津有味吃了一半后,他才說道:“我的確是來接你去刑部的?!?/br> 賀蘭葉吃的嘴角一點白色,她抬頭詫異:“真的是去刑部?何事?” “宋書皓吐露出來的一些東西, 涉及到你了?!绷鴥A和瞧著面色不太佳, 抬手用手絹揩去她嘴角酥酪, 低聲道,“和我岳父有些關聯?!?/br> 賀蘭葉這一次是徹底呆住了,她手中匙掉進酥酪碗中:“……我爹?” 她難得忘了就稱呼問題跟柳傾和掰扯, 連忙追問道:“怎么回事?” “具體的我知曉也不多,”柳傾和見她是無心繼續吃了,索性把小幾上酥酪碗收起,給她遞了手絹,等她擦了嘴平復了些,才慢慢說道,“我先給你透露一點,齊沼和宋書皓的主審是刑部的鄭狄月,陪審是策名,在旁邊全程觀看的是謝內監?!?/br> “賀蘭,謝內監在側,任何一點問題都不能有差錯,他代表的是天家?!绷鴥A和握著她的手有些不太放心叮嚀道,“你要在沒有欺瞞的情況下,小心周旋,不要被他們帶進陷阱里?!?/br> 官家是清楚他們的關系,謝內監經歷過上一次之后也是清楚了,明知道他與賀蘭葉的關系,還默許讓他來召人,那就是有意給他透個底,準許他合理的幫助賀蘭葉。 柳傾和懂,而聽他的話之后,賀蘭葉也懂了。 宋書皓是跟著宋鐵航一道,肚子里不知道裝了多少陰私。齊沼更是藏有諸多秘密,關鍵是他們都與萬倉鏢局有些牽扯,甚至可以說因為他們,導致了她父親的殞命和兄長的消失。 宋鐵航提起過,追究萬倉鏢局一代代迫害著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佑胥十二年她父親賀蘭遠發現了他們的陰私,導致了這一場持續多年的追擊。 而現在賀蘭葉想一想,父親一個走江湖的鏢師,又怎么可能撞破朝廷當初權傾一時的將軍侯府甚至國公府的**呢。漠北與臨陽豈止千里之遙,完全不該會出現任何交集。 除非…… 當初萬倉鏢局接了一單有關他們的鏢,一單滿藏辛密,導致父親被害的鏢。 萬倉鏢局的慣例都是護鏢的同時確認鏢貨的無誤,出鏢之后也會進行對鏢貨的檢查,以免發生偷梁換柱的意外。就好比她在豐州時能發現二十車鏢貨被替換,就是源于這一個保持多年的鏢局習慣,不然她肯定會在無所察覺的情況下被捕,乃至丟了性命。 這一項堅持多年的習慣,在她父親手里自然也不會丟,若是父親查出了當初的鏢貨有異,那么她大膽一些猜測,假設那些貨物就像是她這一次一樣,是一些涉及到謀叛的罪證,按她父親的心性,定然不會裝聾作啞,只怕會想法子通稟天聽。 賀蘭葉心中一抽,若是按她所想,那父親當初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一方是毫無勢力的江湖鏢局,一面是高官權貴,這種消息,又怎么可能從父親的口中流落的出去呢。 她垂著眸,手中攥緊那方帕子,剛被酥酪碗暖熱了的手指尖發白,又冰涼了下來。 “我知道了?!?/br> 馬車搖搖晃晃,在空無一人的夜月下街道暢通無阻,馬蹄噠噠車輪骨碌骨碌,很快就停在了長直街刑部大牢門口。 賀蘭葉彼時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臉色有些不太好,下車時柳傾和忽地抱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