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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思索的模樣陸白心里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她嘆了口氣。 “果然,看來你是真的好奇我們是怎么放紙鳶的所以才跟過來的啊?!?/br> 齊澤眼眸澄澈,看向魏暮的時候視線帶著些許的同情,垂眸又瞥了一眼陸白手中的那只蝴蝶紙鳶,想了想低聲對少女說道。 “要不我們一會兒放完之后將這只紙鳶送給寧安王吧?” 陸白聽后想了想覺得這樣挺好,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閃了閃,看著俊美如斯的男人臉上的笑意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越發的燦爛了起來,脊背有些發冷。 她別開視線,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對于武功高強耳目聰明的魏暮,她和齊澤所說的話男人應該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雖然自己沒有做錯什么,但是被身后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還是有些心虛。 “阿白,你怎么了?” 齊澤看到少女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有些擔憂的問道。 “無礙,只是有點冷?!?/br> 魏暮原本還有些黑的臉色,在聽到少女這句話的時候眼眸緩緩的染上了些許的笑意,帶著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寵溺。 但是只是轉瞬便消失了。 男人抿著唇,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日真正來找陸白的原因。 這件事情,雖然她早晚都會知道,但是自己現在提前告訴她又怎樣,除了讓她有些心理準備好去與那人送別之外,似乎并沒有任何的作用。 第四十六章 少年像個孩子一樣快跑了一大截, 蝴蝶紙鳶接著風飛的很高, 但是有著手中的那根長長細細的線的緣由,再高也無法掙脫原本的束縛。 魏暮并沒有參與這場春日放紙鳶的活動, 他看著陸白站在少年的后面一點兒的位置。此時紙鳶已經放的很高了, 不需要用助跑的方式帶動它了。 “阿白給你, 你就這么牽著就好, 然后這樣……” 齊澤將手中纏著的線軸遞給了少女, 她顯然很少放紙鳶這類的東西,笨拙的牽著線,甚至差點沒有牽住被紙鳶給帶倒下。 少年毫不留情的嘲笑著陸白, 彎著眉眼走到她身后教她怎么準確的將這線給牽好。齊澤的胸膛近乎貼在了少女的背, 隔著薄薄的衣料來自少年的溫熱根本沒有絲毫的遮掩。 他低垂著眼眸,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握住陸白的拿著線的手,眼神很柔和,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流露出莫名的情愫, 喉結滾動了些許,盯著陸白白皙清麗的面容的時候,口舌也干燥了起來。 “阿白, 我想親你……” 正認真的控制著紙鳶的線的陸白猝不及防的便聽到了少年暗沉低啞的聲音, 沙啞的像是細碎的砂石一般, 摩挲著人酥酥麻麻。 陸白羞惱的直接抬起腳就狠狠的踩在了少年的腳背上, 齊澤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垂眸看著少女的眼神帶著瀲滟的水澤, 想必是疼的, 看起來格外的委屈。像是褪去了所有銳利的小獸,只將最柔軟的一面展示給了她。 “……離我遠一點,我會放了?!?/br>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這么說著,瞪了一眼齊澤。但是在他看來卻沒有一點兒的威懾力,甚至還有些可愛。 齊澤咽了咽口水,雖然不舍,但是還是聽話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看上去好不可憐。 魏暮一直都在旁邊看著,除了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之外沒有什么多大的變化,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樣的變化才是最恐怖的。 他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陸白也留意到了男人的愈發靠近的身影抬眸看向了他。 “王爺?” 先前他說在一旁看著就好,看上去對這些活動并不感興趣,而現在怎么又過來了? “你也要放紙鳶嗎?” 陸白猶豫了一下,然后將手中的線遞給了魏暮。 男人并沒有伸手接過少女遞過來的線,似笑非笑的注視著陸白,讓她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 “陸大人難道忘了?本王可是連冰糖葫蘆都不曾吃過的人,這紙鳶怎么可能放的像齊少主一樣熟練呢?” 言下之意是現在即使給了魏暮線,他也不會掌握方向。但是這又有些前后矛盾了,畢竟眼前的人是寧安王,文武雙全,文辭斐然的寧安王。 放紙鳶這樣的小事情似乎并不能夠難倒住他。 然而男人都已經這么說了陸白也沒有再繼續將線給他,這么想著她準備將朝著他伸過去的手給收回的時候男人卻彎下腰來,快速而直接的鉆進了少女的手臂之間。 這么大的一個人陸白哪里環的全,下意識的松開了拿著線的手,而男人看到了在線沒有繞完的時候便抓住了纏繞線的線軸子。 “本王雖然不會,但是剛剛陸大人不是說學會了嗎?要不,你教教我?就像剛剛齊少主教你的時候那樣?!?/br> 他語氣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墨玉的眸子微微彎著,月牙一般。 然后魏暮將陸白白皙修長的手牽著就往自己那里帶,聲音像是散入風里似的,沒有她印象之中的疏離冷漠。 少年抿著唇上前將陸白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朝著男人揚起了一個笑容,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陰霾,和平日一樣的感覺。 但是在陸白看來,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王爺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我來教你吧。阿白笨手笨腳的,小時候也是連一只蟈蟈兒都捉不到每次都是我幫她的呢。雖然放紙鳶這件事情看起來沒有多難,但是她也剛學會?!?/br> 齊澤說著走上前去伸手將男人手中的線軸給拿起,眼眸直直的注視著他,鮮少的一向好脾氣的少年此時的眼神卻并沒有什么溫度。 魏暮挑了挑眉,對于少年徑直將線軸從自己手中奪去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生氣,他勾了勾唇風輕云淡的說道。 “是嗎?可不湊巧,本王今日沒有興趣了?!?/br> 男人說著這樣的話頗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齊澤抿著唇,隱約的還是有些不爽。 少年終究還是太嫩了些,比起魏暮常年在皇宮待著的人來說,無論是嘴上還是什么地方都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陸白有些看不過去,輕輕扯了扯齊澤的衣袖。 “寧安王喜歡開玩笑,別放在心上?!?/br> 這個時候并不算多晚,少女抬眸看了看天色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王爺你今日找我不是有事嗎?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話便直接在這說了吧?!?/br> 少女并不避諱齊澤在場,齊澤聽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傻乎乎的摸了摸后腦勺笑了。之前還有點兒不開心,但是現在僅僅是因為陸白的這么一句略帶著維護意味的話語便頓時喜悅起來。 陸白覺得好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大多數時候,齊澤其實和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