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宮形成朝野內外的呼應。 朝堂之中的那些需要處理的人是交由暗衛的,但是在江湖或者州縣的黨羽剩余的事項是全權由著暗花坊負責的,這一次也被不例外。 花夏原以為男人會將自己派遣出去的,但是這一次卻并沒有,她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卻并未開口詢問。 “公子,暗衛的人來了?!?/br> 外面的人進來通報著,旌余還在擺弄著花草,他似乎除了照顧這些花花草草之外便沒有了任何的興趣愛好了。 男人聽到了聲音之后才輕輕地將手中的花葉給放下,并不慌不忙的囑咐著少女一會兒將這里的葉子給擦拭干凈。 大廳處,燕卿禮貌的頷首和一旁為他沏茶的侍女這樣算是打了招呼,他抬眸看了看四周,發現和之前他離開的時候一般模樣,甚至更加了冷清簡單了。 公旌余不是一個注重物質享受的人,他喜歡花草,或者更準確的來說他喜歡自然的事物,純粹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都值得他稍加停留。 但是對于其他的東西,他似乎無欲無求。 燕卿并沒有喝茶,只是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大廳處等著,直到那個男人腳步很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才起身看向了門口。 “旌余?!?/br> 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燕卿一眼,然后很快的便覺察到了他眼底的青黑,看上去昨夜并沒有怎么睡好。 旌余蹙了蹙眉沒有說話,少年也知道他是在無聲的責怪自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被這么直直的看著,稍微有些心虛。 燕卿別開了視線,垂眸等著旌余坐下他才又落回了原本的位置,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喜歡說話的性格,尤其是有口疾的男人更是沉默不語。 少年想了想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說道。 “善后的部分麻煩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 “無礙?!?/br> 男人直接打斷了燕卿的話,將手邊的杯盞拿起來,垂眸瞥見了上面的些許浮渣,手背貼著杯子的表面幾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不夠,溫度?!?/br> 已經拿著茶盞喝了一口的少年聽到了男人的話頓住了手中的動作,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硬著頭皮繼續喝下去。 旌余輕輕地將杯盞放置在了桌面上,這一次視線是直直的落在了旁邊的少年身上,他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下他,沒有覺察到傷口之類的才移開了視線。 “你放心,那人府上的侍衛奈何不了我?!?/br> 燕卿這么說著,想起了那夜晚時候guntang的血液灑在自己的手上,而眼前除了清冷感到月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渾濁的而又無盡的黑暗就這樣包圍著自己。 旌余眼神晦澀,對于少年的沉默大致上是知道的,都是游走于黑暗的人,刀劍的冷冽和血腥的刺鼻,他都是知曉的。 “阿白如果知道我一直都在從事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很討厭我……她那么愛干凈,而我,全身沐血?!?/br> 越是這么說著,越是這么想著,他便無法冷靜下來,更加的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自我厭惡的情境之中。 “不臟?!?/br> 旌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他此次來除了來和自己交接工作之外,還想要傾訴些什么,那些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東西,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可以安然的訴說,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男人從出生以來便是以繼承暗花坊的目的培養的,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但是燕卿不一樣,作為半路闖入這片黑暗的少年來說,是很殘酷的。 要拼命的去適應,要努力的去裝作白日的若無其事,要忍耐著血腥的氣息還有劍刃的鋒利,這些,他都需要從頭開始。 “她,不會?!?/br> 旌余頓了頓,因為有口疾他無法一口氣說出過多的話語,抿著唇,然后再緩緩的開口說道。 “她,很喜歡,你?!?/br> 笨拙的近乎有些稚嫩的話語,但是卻起到了很好的安撫作用,燕卿抬眸看著眼前努力的想著話語的男人,緩緩的笑了。 “我也想努力,成為配得上她的人?!?/br> 他不會一直在皇宮待著,他會去戰場,盡管沾染的還是滿手的血腥,但是這樣的意義卻有些不一樣。 前者是維護王權的穩固,后者是為了子民的平和。 那才是燕卿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第四十四章 今日和往常不一樣。 在青川待了十年之久的西涼皇子在今日將會回到他闊別已久的故國,西涼那邊的人來了很多, 使者和各種侍從侍女, 穿著和青川完全不一樣的異國服飾, 棕色的栗色的發, 在其中也有不少金發的人。 輪廓很深,眼眸的色澤也和青川的人不一樣。 陸白只是和朝堂之上的百官一樣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抬眸便可以看到魏凜那張萬年不變的冷冽的面孔。 那個作為質子的皇子還沒有到, 不過已經派人去接來了。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雖然陸白不知道在異國他鄉待了十年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但是大致上無論有多么淡薄感情的人也會稍微有些感觸吧。 他們只需要按照流程,人到了就好,然后將那位皇子安然無恙的送走即可。其實陸白很清楚,魏凜對于這件事情一直處于冷處理狀態, 他從來沒有去打壓或者更加冷酷的對待西涼的那位。 不過她并不認為這樣的類似于恥辱的事情, 那位皇子也會像男人一眼極為淺淡的將前朝往事隨著時間一并看輕。 “在想什么呢陸大人, 神情這么嚴肅?” 不知道什么時候寧安王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后,被他這么湊近說話的聲音嚇得險些低呼的陸白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魏暮一點兒也沒有被少女的眼神給威懾到,他彎著眉眼視線卻越過了陸白的頭頂朝著前面方向看過去。 此時他們并不是在朝堂之上站著, 是接近于宮門之處, 卻又不是最外面的地方。你想要進去這個幽深輝煌的皇宮也好,你想要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罷,只需要選擇一個你要前行的方位, 那條路也就這么定下了。 這就是這個位置所處的巧妙。 歷來離去之人和回歸之人都是在這里, 陸白也曾經和百官一起在這里將那個少年目送出了青川。 不過好在他已經回來了, 從那個荒蕪的漠北回來了。 魏暮垂眸看了一眼少女,發現她并沒有怎么留意此時已經接到了的西涼的皇子,而那個小皇子的視線卻越過眾人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倒是挺會拈花惹草……” 男人聲音很沉,湊到陸白耳畔這么說道,黑色的眸子注視著辛擇烈。而少年有些晃神,顯然一直將視線落在了陸白的身上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