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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舞,用得著這么大費周折的將她從府上請出來再走上一會兒來到皇都郊外的這處小亭子嗎? “當然。陸大人想必知曉眼前這兩位的舞技吧,能夠欣賞其中一人的舞便已經是千金難求了,此時兩人一同舞蹈,你難道不期待嗎?” “……” 其實她并不怎么期待。 陸白最終也沒說說什么,還是乖乖的跟著男人坐在了小亭子里面。 花夏看著這樣莫名的展開,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朝著雪虞那里瞪了一眼,壓著聲音說道。 “雪虞,不是說今日我們二人來做個了結,也算將之前百花宴一事給揭過了,怎么他們會來?” 雪虞抬眸看著她,唇角勾起,笑的清淺。 “我們兩人各自對對方的評價過于主觀,這樣是分不出個勝負的。于是我特意尋了寧安王和陸大人前來評判,讓他們兩人來,不是最為公平的嗎?怎么,你是害怕了嗎?” 她說著,眼里帶著嘲諷的意味。 “如若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不然之后我怕你輸的很慘,下不了臺?!?/br> “哈?我會輸?除了那次【松門樓】失誤之外,我哪一次比你差?百花宴的那個名額,你不還是輸給了我?!?/br> “你!” 兩人原本還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卻不一會兒便直接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嘲諷了起來。 陸白接過暗鴉遞來的茶水,看著她們生氣的模樣,眉眼染上了些許笑意。 比起那些皇宮官場之上的勾心斗角和暗自算計,眼前的人顯得更加的真實。 盡管有些吵,但是她并不討厭。 魏暮留意到陸白柔和了的情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勾起了唇角,不是之前那樣的皮笑rou不笑,而是真正的覺得愉悅。 然而這個弧度剛剛保持了一秒,便被他硬生生的抿平了。 他眼眸晦澀,自知自己似乎越來越容易被外界影響了,這種脫離掌控的陌生感讓他并不高興。 “花夏姑娘,上次在百花宴上的舞讓本王大開眼界。雖說雪虞素有‘青川第一舞者’的稱謂,但是本王覺得你也配的上這樣的殊榮?!?/br> 男人說的很是客套,這樣的夸贊對于任何一個舞者來說是至高的榮耀。畢竟說著這話的人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平民,而是青川的寧安王。 然而花夏越被魏暮夸贊,越覺得不安。 歷史上的寧安王護短又記仇,雪虞是他府上的人,而自己前些日子搶了她去百花宴獻舞的名額,按理說即使沒有怎么計較,也不可能如此平和甚至帶著贊賞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花夏知道自己只是隔著一本史書的厚度去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他的脾性的的確確和記載的一般無二。 喜怒無常。 她立馬朝著魏暮行禮,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回應,姿態格外的謙遜。 因為陸白在,上一次沒有怎么仔細將這位歷史上有著青蓮之姿的才子看得清楚,花夏這一次顯然不想要放過這個機會。 她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不慌不忙喝著茶水的陸白,眼眸里滿是激動興奮的情緒。 這樣強烈的視線讓陸白拿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頓,垂眸朝著花夏所在的方向看去。 剛看過去,少女立馬低下頭躲開了視線,直直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 她沉默著,將茶水放下。 “花夏姑娘剛剛是在看陸大人嗎?難不成,你們認識?” 雪虞在魏暮的眼神看過來的瞬間立刻會意,掩著唇彎著眉眼這樣問道,眼里卻隱約有什么情緒。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認識陸大人這樣的人物,頂多是在之前百花宴上見過一面,當時就,驚為天人?!?/br> 驚為天人這四個字一說出,陸白險些沒被剛剛塞進去的糕點噎住,她咳了幾下,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 寧安王都還在這里坐著,你還敢說我驚為天人? “陸大人,被美人夸贊這么開心嗎?” 魏暮調侃道,唇角微揚。 陸白抬眸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剛剛被嗆著的眼眸帶著瀲滟的水澤,朦朧而迷離,這樣的即使帶著生氣的情緒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相反,有些可愛。 魏暮下意識在腦海里浮現出來之前少女在百花宴上喝醉了的模樣,也是迷蒙的眼眸,只是臉上泛著緋色,像是被掃上了一層胭脂一般。 看著自家王爺微微怔神的模樣,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暗鴉心里有一種大膽的猜測,驚的他不敢說話。 王爺莫不是,斷,短袖?! 一時間在壓下內心的無盡震撼之后,他看向魏暮的眼神變得晦澀復雜了起來。 跟了王爺這么多年,沒想到竟然會…… 而花夏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因為陸白晃神了之后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的男人,抿著唇用茶盞掩飾著情緒的樣子,越發的證實了史書上的記載。 原來這個時候他們兩人的關系就已經這么好了嗎? 此時正值最好的年華,而他們也遇到了彼此。 魏暮注意到了少女看向他們兩人的視線,那里面滿是溫暖的意味,似乎自己之前的那番舉動是意料之中的。 暗鴉和雪虞驚訝于自己的失態,而眼前的花夏,卻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男人的眼眸晦澀,在長長的睫毛之下,掩藏了一切陰郁翻涌。 她果然,知道一些本不應該知曉的事情。 感覺到突然降低下來的氣壓的花夏,猛地意識到自己忘記偽裝自己真實的情緒。 而在歷史上,眼前的男人,敏銳的讓人心悸。 他可能已經發現了什么端疑了。 少女不自覺的攥緊了衣袖,掌心是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第三十章 魏暮看向花夏的眼神有些深意, 但是陸白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許準確的來說, 如果自己能夠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倒是真的厲害了。 “花夏姑娘不用拘謹, 坐吧?!?/br> 雖是這么說,少女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著他面上的笑意, 越發的琢磨不透, 最后索性順著他的話坐了下來。 她現在不安是情理之中, 男人剛剛將雪虞和暗鴉支走了, 這個時候只有她和陸白他們, 一共三人在這里。 原先約好和來比舞, 現在花夏已經后知后覺的知曉了這是一場謀劃。 寧安王,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敏銳。 陸白沒說話,她看不出來男人要干什么,干脆一直吃茶。 “素聞暗花坊里能人多, 像姑娘這般年輕的倒是少見?!?/br> 魏暮絲毫不掩飾自己調查過少女的事情,風輕云淡的提及到“暗花坊”, 抬眸瞥見她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隔著面紗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