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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真的不能放下嗎?!彼f。 陶安一怔,放下……?她已經記不得這是多少人多少次對她這么說了,“放下”二字何其簡單,她自認懦弱愚笨,做不到對過去灑脫,把痛苦拋棄。但若是換了別人,難道就能真的比她好嗎? “走吧,我想去睡一覺?!彼齽e開頭,眼睛看向窗外,轉移話題。 “陶安,”他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們要個孩子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肛完了……今天難產……比較艱難 明早起來看看能不能有修改的地方……QAQ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咔噠”一聲, 車門已經被他落了鎖。 看來是鐵了心不讓她躲了。陶安半闔上眼睛。 葉緒燃是那種會在說話前全盤計劃好的人,沒有廢話,字句都需得帶上合適的力度。宛如割破勁風呼嘯著離弦的箭, 一擊即中向來是他的作風。 但這次,的確是意外了。 是他的不確定, 不慎重,不自信。 男人握著觸感溫潤的真皮方向盤, 修長白凈的指不自覺地用力。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 他的心跳幾乎亂了一拍。 平生第一次,如此毫無把握。 陶安一直沉默著,隔了很久,才壓著嗓音問他:“葉緒燃,你看我們這樣,可以嗎?” 他的眸倏然變了, 唇角一扯, 反問道:“為什么不行?!?/br> “你愛我嗎?”陶安冷靜地說, 側過頭,目光迎上他冷峻的眉眼, 清澈的眼底有抹深深的篤定。 她在賭。 也在主動撕開一直籠罩在他們這段關系外面的保護膜。 她堅信, 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 承擔不了一個新生命到來的風險。 而她正在提醒他,這些,你該知道的。 陶安的話音落下,葉緒燃極輕地蹙了下眉, 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而坦誠。他似乎思考了一下,而后忽然笑了。陶安表情一怔,心底某種預感一閃而過,那個念頭令她暗自驚詫,連忙在心底否定。 而就在下一秒—— “如果,我愛你呢?” 他清冽的聲音在車廂里低低響起,鉆入陶安耳里,緊接著在她心底卷起波濤和巨浪。她驚怔地看著他,一時沒有任何動作,連目光都是靜止的。 葉緒燃抬起手,輕輕略過鼻尖,唇邊的笑意淺淡勾人,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沒準備說的,倒是被你逼出來了……” 陶安:“……” 他伸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傾身靠近她,俊美的臉距離她不過幾公分。 方才短暫的慌亂過后,陶安已經漸漸鎮靜下來。她稍稍往后一些,想要離開他的包圍,目光恢復如水一般的沉靜淡然。 “葉緒燃,你認真一點,”她皺了皺眉,“我沒有在開玩笑?!?/br> 他揚眉,表情有些陰郁,“你以為我在說笑?” “我——” “還是你從心里覺得,我們的婚姻總會結束的一天,所以才不愿意有個孩子?!?/br> “不,不是……我沒有這樣想?!?/br> “那么,你還愛沈斐?”他語氣涼涼,目光鎖著她,她表情的任何一點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陶安極快地搖頭否認,“絕對沒有?!?/br> 葉緒燃倏忽笑了,眸一點點亮起來,深潭一般的眼里帶著細碎的光。他忽的低頭,柔軟微涼的唇貼上她的嘴角。 他含糊地說:“那以后……來愛我好嗎?!?/br> 陶安僵坐著。 他輕輕吻著她,一會兒抬起頭,看見她怔忪僵硬的臉。 “還有,不要哭了?!?/br> 葉緒燃溫熱的拇指輕輕拭去她不知何時滾落的淚水,而后貼上她有些蒼白的唇,一點點滑落,轉而扣住她小巧的下巴。陶安驀地抬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指,阻止了他下一步動作。 “你在騙我?!彼p聲說。 葉緒燃皺起眉頭。 陶安定定看著他,出口的聲音愈發輕了,近乎喃喃,“是家里又給你壓力了吧……竟然要你用這樣的謊來騙我嗎?孩子,就那么重要嗎?這不像你啊,葉緒燃,這壓根不是你?!?/br> 她印象中的葉緒燃,哪里會是現在這個溫聲軟語哄著她不要哭、甚至開口說愛她的人。 一定是謊言。 她絕不相信。 不會的……三年了,怎么會有愛呢? 可是……她緊接著又迷茫起來,他本是這樣高傲清貴的人,又何必做到這份上呢? “這當然不是我……”他低聲嗤道,黑眸灼灼地看著她,“從確認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是我了?!?/br> 這樣的情話,他葉緒燃何曾對別人說過。 陶安抿緊唇,神色復雜。耳邊似有兩個聲音在碰撞拉扯,她呆立在中間,手足無措。 要相信嗎? 可若是真的又如何,他愛她又如何,她幾乎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了。 “我沒有要你現在回應我,安安?!彼募绨?,使兩人面對面,唇角的笑容格外溫柔。 “我會等,等你愛上我?!?/br> *** 陶安失眠了。 白天發生的事如過電影一般在腦海里一次次倒帶回放,Erica、棠夫人、黑色的海洋、裘羅……最后定格在葉緒燃溫柔的臉上。 她閉上眼,把頭悶進柔軟的被子里,卻半分不敢亂動。 ——怕他醒過來。 他就躺在她身側,長臂松松地攬著她,呼吸淡淡。 許是睡前兩個人都心神不寧,窗簾還未合上,淺淺的月華漫進來,她借著這么點微弱的光看他的臉。 這么多年,他還是變了不少的。 頭發剪得越來越短,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冷峻疏離的模樣。她從來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知道這場婚姻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們搞得一團糟。他忙,她又懶得了解,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走出去。甚至想就這樣吧,就這么……渾渾噩噩、冷冷清清過完一輩子。 這場婚姻,她自私地將它作為對自己的懲罰。 可是……她忘記了,婚姻里并不只有善于躲藏的她。 下午在車里的葉緒燃,那么陌生的溫柔,那樣柔軟的表白心跡……她根本無法想象,也完全慌了。只能咬著唇讓他開鎖,落荒而逃。 陶安深深吐出一口氣。 卻沒注意到身側的男人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露出仍覆著一層水霧惺忪倦懶的眸子。 “睡不著?”他忽然問道,而后側過身子對著她,攬著她腰的手用了幾分勁。 陶安沒接茬,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失眠?”他半夜醒來,卻也耐性頗好,見她垂著眼不答,又問了一遍。 陶安微不可見地點頭。 他低笑,“因為我?”他聲音壓得格外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