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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他,他一直是我眼里的主宰者,但他快死了,這是事實。 好,我等你!” 塔納掛了電話過后又走過來了,我連忙合上眸子裝睡,他在我病床前坐下后,嘴里一直在嘀咕著什么,好像是他們那邊禱告的土話,聽不太懂。 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很生氣,他看到我快死了留一手也無可厚非,換做對象是我大概也會這樣做。畢竟黑三角不同于別的地方,不能夠群龍無首。 黑道中的人,終歸是很無情的,沒有正道那般多情多義,否則那邊的人又怎會把這邊的人稱之為亡命之徒呢? 塔納嘴里一直念念有詞,直到有敲門聲才打住。他起身去開門時我掀開一絲眼縫偷瞄了一眼,看到是慕少卿和歐陽兩個人進來了,一邊走一邊還在討論我的病情。 “塔納,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們就行了?!?/br> 慕少卿一進來就把塔納喊了出去,他也沒堅持,轉身就走了。而后兩人走向了我,我也沒再裝睡了,冷冷盯著歐陽,還在介懷他和商穎合謀殺我的事情。 歐陽這個人內心應該很強大,他看到我這神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沒多說一個字。慕少卿走過來看了看儀器上的數據,又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才看向我道,“三叔,你感覺怎么樣?” “還好,這次怕離死不遠了吧?”我淡淡道。 慕少卿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一直讓你來這邊做治療,你就是不聽,現在病情惡化很厲害,能搶救過來都算是奇跡了。三叔,下一次我就沒把握了?!?/br> “一定會死嗎?” “這倒是不一定,畢竟還有換肝的機會,你不能夠再猶豫了?!鳖D了頓,他瞥了歐陽一眼,又道,“我和歐陽一起為你診斷了一下,覺得換肝還是有很大的希望,他提及黑市上出現過和你一樣的肝源,你看?” “黑市?” 慕少卿這樣一說,我立即就想起了那個洛小七。當時薛老頭子想用這女孩的肝來討好我,但自始至終我都不曉得她的肝到底適不適合我。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慕少卿怎么會提到黑市,難道他也介入了這其中么?我就覺得蹊蹺,歐陽一個私人醫生,怎么會參與到器官買賣當中,莫不是在為慕氏醫院做嫁衣? 慕氏醫院在香港算是屈指可數的私立醫院,不光是醫術精湛,還因為這邊攻克了不少高難度的疑難雜癥。換器官在這里猶如家常便飯,已經不計其數了。 那么這些器官的來源……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慕少卿,他神色頓時有些怪異,訕笑著又道,“歐陽,你是怎么知道那個肝源的?” 歐陽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才又道,“因為那女孩是我親自做的監測,所以才發現和三爺很配對。不過那女孩現在已經不知去向,怕也不太好找人?!?/br> “噢?怎么不知去向?”我愣了下,按照洛小七的說法,她應該還在讀書,為何會不見了呢? 歐陽遲疑了一下,蹙了蹙眉又道,“聽說是被有心之人安排走的,因為有人也知道了她的肝源和三爺匹配,不想三爺用她的肝而已?!?/br> 還有這事兒,那倒是奇了怪了。 誰那么想我死呢?如此處心積慮。不,這話不太對。應該是全天下的人都特別想我死,畢竟我是這樣的作惡多端,活著本就是遭天譴的。 可是能把洛小七安排走的人,會是誰?秦漠飛?阿飛?還是其他的有心之人? 我斜睨著歐陽,他仍舊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被我眼神嚇到。倒是慕少卿這會兒很不安,可能是我洞悉了器官買賣一事,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三叔,既然這事沒著落就算了吧,咱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慕少卿想岔開話題,我看到他眉心汗水都出來了。其實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管這事兒,我都他媽是個將死之人了,日子還有幾天都不曉得。 我就是好奇,是誰把洛小七弄走了,斷了我的希望。且不說洛小七的肝到底合不合適,而是這世上就這么兩個希望,一個是秦斐然,一個是她,弄走她就剩下了秦斐然,但他是肺癌患者,肝能不能用是個問題。 所以,這個把洛小七弄走的人,就是想我死!我思來想去,有這本事和心機把人直接弄走的人,大概就是秦漠飛了。他對我還真好,真他媽的好! 縱使我從沒動過想要洛小七肝的心思,但他們這行為也令我極度憤怒。 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無名之火,忽然覺得自己好愚蠢。我一直在于心不忍,在生與死之間掙扎。然而他們對我并沒有這種心思,還用這種厭惡的方式阻止我續命,呵呵! 我沖慕少卿和歐陽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把塔納給我叫進來!” “三叔你怎么了……” 慕少卿見我變臉更加忐忑了,眉宇間的汗水居然一顆顆順著腦門滾,他很少有這種惶恐的時候,那么我肯定他跟器官交易脫不了干系。 我嘆了聲,道,“跟你們無關,我自己的事情?!?/br> 他立即松了一口氣,連忙拽著歐陽出去了。塔納很快進來了,但看到我一臉怒容時臉色微微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跟前問我什么事。 我睨了他一眼道,“把索菲婭叫過來吧,我有事情跟她說?!?/br> “是,是什么事?”塔納臉色頓變,顫巍巍地問道。 我抬眸深意地盯著他,冷笑道,“難道我安排事情需要跟你說?” “不,不是的,是我逾越了,我這就去給她打電話?!?/br> 塔納剛一走,慕連清和慕少卿就一起走進來了,兩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對。估計是之前我對付薛老頭子的事情他們是有耳聞,所以這會兒內心很不安。 慕連清假意看了下儀器上的數據過后,才坐在了我面前。他沒講話,只是雙手不斷地交叉緊握,這是一種緊張的表現。慕少卿更緊張,一直站在他身后垂著頭,可能有些懊惱,是他不經意說出了黑市才引我遐想的。 我淡淡瞄著他們倆,也沒講話。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誰先說誰就透露心跡了。他們父子倆并不知道我如今的實力,所以才會這樣的惶恐。 若知道我已經跟世界各地的黑道大佬勢如水火,他怕就任其我自生自滅了。 “馳恩啊,你還記得咱們倆剛見面的時候嗎?那時候你才十八歲,陪著小夫人來這邊看病。時光如梭,轉眼都二十年了啊,這日子過得真快?!?/br> 我一怔,點點頭,“是啊,二十年了呢!” 其實我曉得慕連清講這話的意思,當年mama病重之時,是他力挽狂瀾才救下了她一命,否則她早早就離世了。這事情我永遠記得,這份恩德也不會忘。 這個時候他提及這事兒,我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于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