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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歡顏垂落眉眼的樣子。 我怔了下,冷冷瞥了薛老頭子一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爺,這不過是寒門一介賤人,你不必介懷。寒門中人。不就是為了取悅我們么?” 薛老頭子一番言論頓把我膈應到了,寒門中人,什么叫寒門中人?他媽的寒門中人就沒人權了嗎?他們祖上當年落魄的時候。比寒門中人都不如吧? 這老東西骨子里怎么會有這樣的門第觀念。我十分鄙視他。 他強詞奪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結合了剛才女孩兒說的話。估計他是把人家的弟弟給玩弄死了。老東西,果然是個禽獸啊,玩弄別人也就算了,還弄死做什么? 我忍不住走上前勾起女孩兒的下顎,剝開她頭發仔細看了一眼,好一張素凈精致的臉,小得就巴掌大。她左臉龐還粘著絲絲干透的血痕,又過于蒼白,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一松開手,她就又耷拉下了腦袋,還無意識地痛吟了一下。 我蹙了蹙眉,回頭瞥了眼薛老頭子,“薛老,你這樣對待一個小丫頭是否太殘忍了點兒?” 薛老頭子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肩,道,“三爺,若非這賤人捅了我一個保鏢,我又怎么會把她綁起來呢?性子太烈,不得不防著點兒啊?!?/br> “放了她?!?/br> “放了?三爺,千萬分之一的幾率啊,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這不過就是一條命,運氣好還死不了,你就別糾結了。這是陳魁千辛萬苦從黑市上找回來的,唯一的活人可取器官?!?/br> 薛老頭子嘴里的黑市,就是地下器官交易市場。那市場上各種各樣的器官都取自活人的身體,有的人扛不下去就死了,有的人半殘不死地茍活著。 器官交易市場是暴利,所以很多儈子手就盯準了這一點,無所不用其極地四處非法搜尋器官。也所以,很多被解肢的無名尸體就是這樣來的。 我想不到這女孩兒也是黑市上的貨品,忽然間覺得好悲哀。人的性命在卑賤的時候,真的連貴婦們手里的一只寵物都不如,命如草芥。 我現在沒時間去追究陳魁是如何知道我患病一事,我被薛老頭子給震驚到了。他如此淡定地提及了黑市,那說明他一定有涉及到這事兒。 大概是年前的時候,我有聽到說黑市器官交易市場有個幕后大佬“幕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大佬一直強勢超控著黑市,成為警方最為頭疼的事。 因為道不同,所以我對這一塊兒并不感興趣。再有就是買賣器官這事我很排斥,所以也從來沒有過問這一塊兒的事兒。 此時此刻,我卻覺得有貓膩了。 于是我意味深長地睨了薛老頭子一眼,笑道,“呵呵,看薛老對黑市如此了解的樣子,你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幕爺’吧?如果我沒猜錯,恐怖游輪上死去的那些男模,喂鯊魚的時候應該全身上下的器官都摘光了吧?” 我就說,那么多年以來,恐怖游輪上隔三差五地就在死人,但都因為陳家和薛家勢力龐大而暗自處理了。我自己本也是不干凈的人,也沒心思去指責別人。 現在想想,實在太恐怖了。 薛老頭子怔了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眸光頓時寒了,他干笑了下道,“三爺,我不過是個遲暮的老頭子,哪里敢做那樣的事情呢,你想多了。三爺,這地方太潮濕,咱們還是出去講話吧?” “請!” 我看薛老頭子態度大變,心里也戒備起來。這老頭子若真是“幕爺”,那么他的手段比起我來要殘忍多了。估計他這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我一提他就變了臉。 我們走出密室過后,那保鏢又把門給關了起來,還上了密碼。我掃了一眼,記住了他指頭摁的幾個位置。 這條隧道越走越岸,但海風的氣息也更濃。大概走了離關押女孩的密室有一百多米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密封的不銹鋼大門。門外冒著一層霧氣,看樣子是個冷庫。 薛老頭子從這里走過的時候步伐有些快,于是我叫住了他,“薛老,這是個什么地方?讓我參觀一下吧?” “呵呵,沒什么好參觀的,三爺什么時候也變得有這么強的好奇心了呢?” “還是第一次來薛老的地下密道呢,我……” 我語音未落,那密封的不銹鋼大門忽然開了,歐陽獨自一人拎了個保溫箱從里面急匆匆地走出來了,后面跟著薛寶欣的大哥。他們倆看到我們愣了一下,都臉色頓變。 也就是這一剎那,我透過不銹鋼大門看到了里面一排排的保溫箱排列在冷柜上,里面還飄出來一股nongnong的福爾馬林的味道。不用猜,這一定是個人體器官儲藏室。 所以,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方才那女孩是難逃一死。薛老頭子把她弄過來,除了給我獻殷勤之外,還會取她別的器官,角膜,腎,以及一切能用的東西。 在場除了我之外都是知情人,所以他們的眸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薛老頭子的眼神開始變得陰鷙,臉頰在不斷地抽搐著,這一幕想必是他想不到的。他狠狠瞪了眼歐陽,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快點兒走。 歐陽很驚愕,跟我打了個招呼才離開。薛家老大滿眼戒備地看了我一眼,關上不銹鋼大門過后也緊跟著走了。 他們走后,這密道里面的氣氛頓然間變得詭異,壓抑,大家都不說話。薛老頭子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對了,估計是因為這事兒對我起了殺機。 我打破了沉默,道,“薛老,哦不,幕爺,不愧是器官交易市場的幕后老大啊,確實實至名歸?!?/br> “呵呵,三爺既然已經看到了,那我也不狡辯了。沒錯,我就是他們喊的幕爺,確實是做器官買賣的?!彼鉀鰶龅乜粗?,唇角似笑非笑,“我們道不同,但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三爺對此應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確實沒意見,不過剛才那女孩幕爺能否給我一個面子放了?” “喲呵,三爺不是很喜歡沈歡顏嗎?怎么對一個貧賤的丫頭起了惻隱之心呢?但是……有點兒為難啊,這丫頭我花了大價錢買過來的,是為了獻給三爺的?!?/br> 這個老畜生,雁過拔毛! 我笑了笑道,“你開個價!” “三爺既然開口了,那我也不矯情了,這個數!”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五千萬?” “三爺真會開玩笑,五千萬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吧?我說的是五億,美金!三爺買回去可以用,也可以看,我知道這丫頭的顏值不錯,雖然比不得沈歡顏,但好在年輕啊,最主要的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呢?!?/br> 我從來沒想過薛老頭子居然還敢敲我的竹杠,還敲得這么不給面子。盯著他那貪婪過度的眸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