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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怎么狠心讓他成為一個儈子手?商穎,你還有良心嗎?” “良心?不是被你和漠飛磨滅殆盡了嗎?你們玩弄了我,卻一個個又如此對我,還問我要良心?” “……” 我竟無言以對,看著她涼薄地轉身,我手里的槍舉起好幾次,但最終還是放下了。終究還是不忍殺了她,她或許是個奇葩,可誰讓她是我第一個女人? 我縱然再無情,也忘不了曾經的肌膚之親。她其實訓斥得沒錯,我曾口口聲聲說過愛她,而現如今卻變成了這樣。到底是我太涼薄,還是她太過分。 她走后不久,天色就入暮了,窗外面一片墨黑。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歐陽先一步走了出來,在我面前解下了口罩,深深看了我一眼,這眼神很奇怪。 我吞咽了一下唾沫才道,“歡顏她,她怎么樣了?” “她死不了,但……匕首傷到脊椎的神經,我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沒辦法修復。她暫時可能站不起來,也或許一輩子站不起來,你要有心理準備?!?/br> “什么?她站不起來?”我一怔,腦海中出現了歡顏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多么的悲涼。 歐陽無奈地聳了聳肩,又道,“對不起秦三爺,我已經盡量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介紹其他的神經科的權威給你,你再帶沈小姐去治療?!?/br>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有什么想法? 歐陽的醫術在業界也算翹楚,尤其是肝病那一塊兒,他和慕少卿算得上是這類別的青年才俊。如果他都沒有辦法,那還有誰能夠相信? 我萬萬沒想到,小浩辰那一匕首居然就讓歡顏整個人生變得殘缺,她若醒來,恐怕就此絕望了吧?往后我怎么面對她?她一看到我怕是就怒火中燒。 “沈小姐還在昏迷中,可能得明天才會醒,三爺還有別的安排嗎?我這地方太小,恐怕藏不了人?!?/br>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讓我把歡顏帶走。我確實有安排離開的途徑,但卻不是這樣帶著重傷離開。我無法接受,腦海中頓然就一片空白。 歡顏在秦漠飛面前本就很卑微,她明明是那么優秀卻總覺得她配不上他。如果她真的站不起來,那她恐怕越發自卑,都不曉得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我還要繼續把她帶走嗎?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怕是永生都沒有了??墒?,如果帶走她,等她醒來我們倆又如何相處,我恐怕已經成了她心里最惡毒的存在了。 “三叔!”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甄允昊忽然過來了,臉色十分的不好。我看他眼角還有些微紅潮濕,恐怕是剛哭過。 “我們走還是不走?貨輪就在東海碼頭,馬上就要起航了?!鳖D了頓,他又道,“秦漠飛這會兒在派人四處尋找沈小姐,咱們不走恐怕沒機會了?!?/br> 就在此時,歐陽的助理把歡顏送了出來,她是側身躺在手術床上,身后有一塊支撐板撐著。一頭銀絲撥弄在腦后,印著那張慘白無色的臉,著實令人心碎。 這是我害的,她因為孩子的離去和母親的離世而傷心過度,繼而傷白了頭。而這一次,如果我沒有縱容商穎,那么她可能就開開心心當一個新娘子了,可我…… 我自以為很愛她,愛得沒有自我,沒有分寸。然而我仔細想想,秦漠飛再怎么傷害她,也沒有讓她失去什么。而我,一次又一次讓她在絕望中掙扎。 我所謂的萬千寵愛,俠骨柔情,對歡顏來說好像是一種諷刺。她不屑我是對的,因為我的愛是那么惡毒,那么殘忍,把她一次次推下了絕境。 歡顏,這一次你還會原諒我嗎?原諒你這該死的三哥嗎? 我盯著歡顏悄無聲息的模樣,心里面難受到了極點,頓時鼻頭一酸就悲從中來,連忙沖歐陽擺了擺手,“馬上送上直升機,你跟我走!” 歐陽似乎已經有安排,他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好!” ps 謝謝寶貝兒們的打賞,愛你們 第581章 番外.遠離 貨輪離開碼頭的時候,整個魔都霓虹燈璀璨,嫵媚得像個艷麗的女人。 我站在甲板上張望著高聳入云的蘭若酒店。在想象著秦漠飛此刻的狀態,他一定想不到他最愛的女人此刻跟我在一起,并且慢慢離開了魔都。 甄允昊從蘭若酒店調來了監控,我從視頻中看到了最詭異的一幕:婚禮照常進行。只不過女主角從沈歡顏變成了商穎。 我看到商穎臉上那充滿算計的笑容,心里面特別不是滋味。原來她所謂的兩廂成全居然是這個意思。我得到了歡顏,而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秦漠飛的妻子。 而更詭異的是婚禮上人的表情。居然顯得那么的從容。從伴郎到伴娘,沒有誰露出特別驚愕的樣子。所以他們的婚禮就這樣移花接木般舉辦下去了。 我想,這其中會否有秦斐然的作祟?可是,這混蛋既然已經接受了歡顏,又不太像能跟商穎同流合污的樣子,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樣的陰謀呢? 我想到了在歐陽診所時匆匆趕來的甄允昊,他的表現似乎太奇怪了點。于是回頭瞥了他一眼,他此刻就坐在甲板上望著遠方墨黑的海平面愣神。這個姿勢保持半個多小時了,沒有變過。 他應該是去見了秦語,但為何這么個樣子回來就很蹊蹺了。我走過去低頭看看他一眼。發現他滿臉的淚痕。下顎的地方還掛著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哭得正傷心。 我奇怪他居然會哭。因為他在我身邊這么久,好像從來沒有因為誰而流過淚,包括聽到秦語的消息也是云淡風輕的。 我斜靠著圍欄盯著他,冷冷道,“你和商穎有約定?” “三叔,我們不都是各取所需嗎?她得到了秦漠飛,你得到了沈歡顏,而我,也看到了小語。既然結果已經成定局,那就不要追究了好嗎?” “允昊,你知道我的脾氣?!?/br> 甄允昊這樣說,等于是承認了他和商穎之間有點什么約定。 我倒并不是要興師問罪的意思,而是深深感覺到了商穎的可怕,她把我們的軟肋拿捏得很準。包括秦漠飛,他和她繼續舉行婚禮,那一定是被她脅迫的,否則他又怎會把歡顏換掉。 甄允昊抬頭瞥了我一眼,又低垂了眼眸,用力抹了把臉上的淚,“三叔,你覺不覺得我們過得很辛苦?人活一輩子,就算不幸福也應該平平安安的對嗎?” 我捏了捏眉心,沒有應他,像我們這樣的人,跟幸福和平平安安實在太遙遠了。 從母親被秦家掃地出門那一刻起,我們就在地獄里掙扎。這些年即使我富可敵國,也不曾又絲毫幸福的感覺,而平平安安與我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但甄允昊有這樣的念想不稀奇,因為他曾經幸福過。他是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