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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外婆生病了,所以就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說,小凡一定要乖乖的,要懂事?!?/br> 我心酸地抱著小凡,輕輕擦掉了他臉上的淚。他能這樣惦記著許久不曾謀面的外婆,長大了也一定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我此時是很欣慰的。 諾諾和言兒看小凡大哭,也都怯怯地走了過來圍著我們,小臉都很緊張。 言兒癟了癟嘴,扯了扯小凡的衣角道,“哥哥你不要哭了,你哭寶寶也要哭?!?/br> “嗯,哥哥你不要哭了,你這樣很不乖,外公和外婆會不高興的?!敝Z諾小大人似得訓著小凡,還煞有其事地要給他擦眼淚。 小凡很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胡亂地抹掉了一臉淚痕,默默地走到了一邊去。我沒有去安慰他,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安靜了吧,安安靜靜去回憶他兒時的事,可能會想不起,也可能會有點兒印象。 祭祀結束過后,秦漠飛讓阿飛把孩子們帶走了,獨自拉著我朝桃林深處走去。我們昨天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所以也沒有好好看一看這桃林,此時時光正好,就走走看看。 這片桃林并非是雜亂無章的栽種,而是有著很奇妙的設計。這采取的是桃林套種,也就是說,在這些桃樹下面,還有最適合生長的一些植物,比如中藥材,白芍什么的。 我對秦漠飛的投資理念很熟悉,他絕不會讓一塊地僅有單一的價值,而是會讓它不斷增值,以把這土地的價值發展到最大化。這片桃林他以我的名義栽種,自然也少不了體現這種價值,所以套種是讓這土地升值的一種方式。 眼下桃花爭奇斗艷,而白芍則含苞欲放,如此一搭配,看上去甚是惹眼。 我們倆牽著手順著桃林一路走,一路張望,會有種無言的幸福感。風吹著樹上的花瓣兒漫天飛舞,是當下最美的風景。 這桃林是環形的設計,所以我們一圈一圈地走,最后就走到了山莊前面,大概用了兩個多小時。以往走半小時我都覺得累,但好像有了秦漠飛的陪伴,我一點兒沒覺得疲憊。 山莊里,攝制組的人已經把他們的器械都檢查好了,而黛藍給我們設計的衣服也運到了市國際機場,阿飛已經去搬運了。 秦漠飛說,我們要在這里拍舉世無雙的婚照,辦一場空前絕后的婚禮,沒有他人打擾,只有我們一家子。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偷偷地在三年前就興師動眾栽種了桃林,就為了舉辦一場無人打擾的婚禮,這樣任性的事情好像也就他能做得出。 黛藍給我們設計了十來套衣服,不同的朝代,不同的風格,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十分驚艷。她的設計能力絕對是登峰造極的,對古裝和現代裝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阿飛和黛藍的幾個助理把衣服一套套拿出來的時候,攝制組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都說像這樣設計感強做工也精湛的禮服并不經常見到。 這是一定的,黛藍給人做衣服很挑剔,對客人外在的要求極高。她說一件衣服如果穿不出該有的美感,那就活活糟蹋了衣服,還不如不穿。 我對她這想法不置可否,因為事實上買家秀和賣家秀確實有著本質的區別。 按照攝制組的安排,我們要在一個禮拜內把婚照拍完,接著那場婚禮他們會重新布置場景,要跟拍一個小短片兒,留作以后做宣傳用。 這群攝制組的人很厲害,他們拍攝婚照要研究天氣,必須得天時地利人和才拍。這種吹毛求疵的個性,真有點兒像當年的秦馳恩,他就是那么一個人。 我和秦漠飛對攝影都不太懂,但因為是給自己拍婚照,自是相當的配合。在大家討論好拍攝方案過后,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就各自散了。 秦漠飛去找阿飛談事了,我就帶著孩子們在山莊里轉。我們下榻的地方僅僅是山莊的一角,這里亭臺樓閣建造得十分古風,真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孩子們很喜歡這里的環境,玩得很瘋。我走得有點兒累了,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靠著柱頭小憩,迷迷糊糊間,我好像聽到一陣小提琴聲音,忽遠忽近。 我頓時沒了睡意,坐起來狐疑地朝四下里張望,這個地方怎么會有如此熟悉的音律呢?我以為是幻聽了,所以支起耳朵聽了許久,真的有琴音,若隱若現。 會是三叔嗎?可他怎么會在這桃林里面?不,這么遠的聲音,好像又不是在桃林里面。 我瞥了眼孩子們,他們還玩得很瘋,顯然是沒有聽到這琴音的。所以我又疑惑了,小凡和言兒不說,諾諾對秦馳恩的琴音很熟悉啊,她也沒注意到么? 還是我想多了,錯把這拉琴的對象想象成了秦馳恩? 罷了,還是不去想了。他現在過得或好或壞都跟我沒有關系了,他既然選擇了悄無聲息地離去,那就是不想我們任何人去打擾他,我又何必去破壞他世界的平靜呢。 入暮過后,我就帶著孩子們回到了山莊前廳用餐,秦漠飛也回來了,臉色微微有些古怪。我其實想問問他有沒有聽到那怪異的小提琴聲,但想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餐很簡單,就是一些清新淡雅的小菜和清粥,很符合桃林這氛圍。 吃飯時,秦漠飛偶爾抬頭瞥我眼,總帶著些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得我很納悶,于是我忍不住問他啥事。他笑著搖搖頭說沒事,就是覺得我好看。 我沒好氣瞥了他一眼,道,“我這張臉你看了那么多年,還沒看夠???” “當然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彼f著輕輕捏了下我的臉頰,又道,“老婆,吃完飯早點兒睡,明天咱們要拍一天的婚照呢,會很累?!?/br> “不累,拍婚照怎么會累呢?” 我還記得第一次拍婚照的樣子,我整個人跟打雞血似得完全平靜不下來,那種感覺很不真實,覺得嫁給秦漠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即便是現在,我都覺得很恍惚,想想自己一個平凡的灰姑娘,怎會遇到這萬眾矚目的白馬王子呢? 秦漠飛笑笑沒再說什么,埋頭喝稀粥了。我斜睨著他低垂的眉眼,老覺得他像是有啥事情瞞著我,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但我也沒問,他不告訴我的事兒無非就是兩點:要么是驚喜,要么是驚嚇。 我們八點多就睡了,等孩子們都睡了過后,我才爬上床,枕著秦漠飛的胳膊靜靜想事情。就在此時,那悠遠的小提琴聲又傳來了,還是若隱若現的。 我偷瞥了一眼秦漠飛,他好像沒什么反應,還是一手拿著書,一手輕拍我的背,看起來很專注的樣子。 難道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聽到嗎?他感官那么敏銳會聽不到?我也不敢問,不管他心里有沒有放下芥蒂,秦馳恩始終是他曾經的噩夢,不能再提。 琴音時遠時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