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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我又從地上撿起了手機,找出費麒的電話撥了出去,他倒是很快接通了,聲音還很平靜,“歡顏,找我什么事?” “那個……漠飛離開的時候有給你們吩咐什么嗎?比如讓你看好公司什么的?”我還不敢直接說秦漠飛有沒有交代遺言,只能這樣旁敲側擊。 “公司目前就是我和斯蒂芬在管理,漠飛倒是習慣當個甩手掌柜。怎么了歡顏?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br> “沒事,我就是問問,那真是辛苦你們了。對了,成業集團這邊你也在打理嗎?” “嗯,那邊的事情不太多,我把李煥調過去處理了?!?/br> “那就好,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掛了電話過后,我的頭疼得好像要爆炸似得,可能是懼怕,也可能是生氣,疼得我太陽xue一個勁地跳動。我摁著腦門,坐在椅子上不斷地喘息。 陳越看到我這樣,連忙走了過來,“小姐,你怎么了?” 我沖他擺擺手,有氣無力地道,“沒事,我沒事?!?/br> “你頭上虛汗都出來了,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對不起,這些事我都不應該告訴你,但我又覺得你必須知道,因為老板這次可能是一場生死之戰?!?/br> “陳越,跟你那邊的人說一下,帶著我去,我現在去安排一些事情?!?/br> 我起身跌跌撞撞走出了廂房,還沒到院子門口,心頭忽然一股絞痛襲來,一股腥甜的氣味直接從我喉嚨冒了出來。 “噗!” 當看到紅艷的鮮血毫無預警地沖我嘴里噴出時,我忽然呆住了。是血呢,我居然莫名其妙吐血了?我怔怔地看著地面的血被雨水稀釋,很快變成一團積在坑洼里,瞧著很驚悚。 陳越一個飛身沖過來扶住了我,把我又扶到了梳妝臺前坐著。我下意識瞥了眼鏡子,里面那個我已經面色死灰,瞳孔里盡是恐懼和悲涼。一滴血珠黏在我的唇角,像極了一顆殷紅的痣。 我用指尖粘起了唇角的血珠,輕輕把它抹開了?!瓣愒?,麻煩你去把小語叫過來一下好嗎?” “小姐你真的不去醫院看看嗎?你……” “去啊,你廢什么話?” 我怒道,狠狠剜了陳越一眼。這個節骨眼上我還去醫院做什么?就算是絕癥我也不要去了,我現在要去找漠飛,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 陳越微微一低頭,又轉身急急地走開了。我揉了揉蒼白的臉,用水把嘴里的血腥味漱掉了,不想秦語等會過來的時候看到我的樣子擔心。 秦語很快就來了,還懵里懵懂的,“嫂子,陳越說你找我???” “嗯,有點事情,陳越你先出去吧?!?/br> “是!” 陳越走后,我才笑著瞥了眼秦語,“小語,我有點兒事得出去一下,宅子里的事情就你暫時張羅好了。這個硬盤里面記錄了宅子里每個月的開支,以及大家的薪水制度表。支出結賬的時間我都標注過,你只要記得在每個月的這些時候去結賬就好?!?/br> 在老爺子把我列上族譜的時候,家里的瑣事就交給我了。我為了方便起見,就做了一個統計表,每一周統計一次,還算特別的方便。 之所以交給秦語,我也是擔心回不來了。如果秦漠飛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是回不來的。我放不下孩子們,也放不下這一宅子的人。 秦語接過硬盤狐疑地瞄了我一眼,道,“嫂子,你這是要去哪里???我哥同意了嗎?” “跟你哥一起,你說他同意沒嘛。到時候孩子們就交給你了,不聽話你就揍,別慣著他們就是?!蔽疫€保持著一臉笑意,就怕秦語起疑心。 她擰了下眉,又道,“我還說過些日子出去轉轉呢,你們這一走是打算走很久嗎?” “不曉得,如果不好玩可能很快就回來了嘛,好玩的話就多轉轉?!?/br> “噢,那也行,哥也真是的,事情那么多就要跟你出去玩,也不想想現在是什么時期?!?/br> 秦語雖然不滿,但也沒多說什么。我故作不以為然地又交代了她幾句,無非也就是孩子們和宅子里的事兒。我希望是我想多了,其實可能沒什么事。 但所謂未雨綢繆,我提前安排好這些事,也勝過到時候鬧得秦家雞飛狗跳。 秦語走后,我整理了一下思緒,來到了老爺子所在的院子里,諾諾已經午睡醒來,正窩在老爺子身邊給他捶腿,她捶得很專注,小拳頭很有節奏地一下下敲擊。 王媽不在,我也就沒進去打擾她的孝心,就在門口靜靜看著,心里頭酸溜溜的。我好怕啊,如果這注定是一場悲劇,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和秦漠飛認識三年多了,從沒有過如此害怕的時刻。習慣了他無所不能地存在,就無法接受他的離開。我不曉得秦馳恩要把他怎么地,但他一人面對那么多的人,若非出現奇跡,否則…… 第404章 圈套 令我驚愕的是,方隊長同意了我跟著他們去救援的要求,他們準備入夜過后行動。所以在余下的這點時間里。我準備好好陪一下孩子們。 陪他們吃了晚餐過后,我又跟他們講了好多故事,總覺得好像再也看不到他們似得?;蛘哌@種擔心是真的,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等孩子們睡了過后。我又回到房間,翻出了我和秦漠飛的結婚證照。盯著上面的我們目不轉睛。忽然間特別難過,心頭仿佛被插了一把利刀。疼得鉆心,疼得無法呼吸。 我們曾經拍過婚紗照。一直都放在我們的婚房里,也沒有去拿回來過,因為看到那些照片就會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婚禮。 我以為那場婚禮算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劫數,卻原來不是?,F在我才明白,在我的生命中,最大的劫數來自秦漠飛,我的生命因他而璀璨。也因他而晦暗。 我不懂他只身去找秦馳恩時想的是什么,會否想過他可能無法活著回來。他非但沒有打電話給我說一下,就連我打過去時他還支支吾吾。 他是對自己太過于自信。還是壓根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 還有阿飛他們。之前一次被暗算尚能說是大意,那么這次呢?他們真的一點兒謀略都沒有。就那樣隨隨便便上了當,成為了秦馳恩手里的棋子? 呵呵,他是特工啊,在我眼中無所不能的存在,竟然又一次把我的丈夫推向了深淵。我現在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想把漠飛置于死地。 陳越接我的時候,我已經換好了衣服,穿的是一身很利落的深灰色套裝,戴了秦漠飛第一次給我買的那枚戒指,梳了他最喜歡的馬尾辮。 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裝扮,好像下意識的,覺得應該以秦漠飛最喜歡的方式出現。 我們到東海碼頭時,直升機、游艇和摩托艇都準備就緒,等候的特警都全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