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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岌岌可危的公司,秦家的危機四伏遠超與它。因為秦家的旁支被抓了個干凈,有投機倒把的、有走私的、最匪夷所思的是還有雞鳴狗盜的。 我就納悶了。秦家再怎么說也是名門望族,販毒走私這也就算了,為什么雞鳴狗盜的罪名也出來了。然而這是事實。他們真的因為這些罪名被抓了。 余下的老太爺傳承下來的血脈。雖然沒有被抓,但都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連我自己都有點兒緊張了。深怕來一個欲加之罪給進去了。 我就此問了秦漠飛,但他只是叫我別擔心,其他的什么都沒說??此频L輕的樣子,我猜測這一切是不是他在從中cao控。 秦家那些旁支被抓過后,老太爺這一脈的人一下子消停了很多,甚至連之前鬧得最兇的大姑和二伯都安分了。但我覺得,他們并不是不鬧,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在秦家風起云涌的同時,薛寶欣忽然被抓了,理由是她以黑勢力控制了香港到魔都的海運,并且賄賂海關,涉事的海關人員居然還有好幾個。 原本她并沒有什么名氣的,但因為她是老爺子的二夫人,還是被掃地出門的那種,所以又被那些好事者狠狠扒了一次,黑歷史都被牽扯了出來。 最震驚的就是她涉嫌害死褚夫人一事,說她設計害得褚夫人流產,產后還故意找事情去刺激她,才導致她得了抑郁癥并最終選擇跳樓。所以大家對她被秦家掃地出門的事兒都喜聞樂見,說她罪有應得。 就在薛寶欣被抓后數天,陳酒也在泰國落網了,他的罪名很實在:白鯊的爪牙。這對全球忌憚白鯊的人來說都是個好消息,他們覺得白鯊落網之日也不遠了。 于是我終于明白,這是秦漠飛真正開始出手了! 從甄允昊、薛寶欣和陳酒三人連續被抓的事態看,他是有步驟的。先擊破了白鯊運籌帷幄的能力,再斬斷他的運輸命脈,而陳酒,我猜他就是聯系上下線的人。 但我這些都是揣測,實際上我什么都不曉得,因為關于這方面的事兒,秦漠飛從來不會告訴我。我就是擔心,他如此快速迅猛地出擊秦馳恩,會否惹得他惱羞成怒,屆時…… 薛寶欣被抓的半個月后,秦少歐回來了,一回來就來找我了,先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發愣,一句話都不說。我也沒主動搭理他,在跟教諾諾畫畫。 前段時間一直在養傷,都沒怎么照顧她,現在身體恢復了,就想補償一下。諾諾畫畫很有天賦,我想把培養成設計師,或者一個畫家。 秦少歐在石凳上悶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走過來斜靠著門框看著我們,“嫂子,哥他這是什么意思???我媽再怎么說也是爸的女人吧,他至于這樣狠心嗎?” 我瞥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你哥抓的人,你怨他做什么?” “少來了,除了我哥,誰還有那么大能耐把我媽給抓了?東區的警察哪個敢不給薛家幾分薄面???” “那你去找你哥問事兒,我又不曉得這些?!?/br> “嫂子,你當初身陷囹圄我可是幫了你的哦,你就不能給我哥求求情?我媽一把年紀了怎么受得了那牢獄之災?你不看僧面也看看我幫過你的面子上行行好嘛?!?/br> 拋開秦少歐那紈绔的本性不說,他對薛寶欣還算是孝順。只是這事兒我愛莫能助,于是對他聳了聳肩,道,“你和秦語真像,有什么事都來找我,但找我有什么用???” “我哥那人脾氣那么不好,誰敢去找他,又不是找死?嫂子,他那么疼你,你給他吹吹耳邊風他興許就依你了呢?” “少歐,你哥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你如果真心疼你媽就自己去找他吧,我真的無能為力。再說,你媽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清楚,都不是我們說了算?!?/br> 秦少歐蹙了蹙眉,又道,“嫂子,你要真不勸我哥收手啊,萬一有一天他出了事兒,你哭都來不及了。別的不說,我那侄子侄女多可憐???” 他輕嘆了一聲,蹲在我身邊瞄了我一眼,“三叔那個人是有仇必報的,他本來對秦家就恨之入骨,他被逼上梁山了,我哥也一定不好過,因為他們倆勢均力敵?!?/br> “好了,這些事都不是你我要cao心的,管好你自己吧?!?/br> 其實秦少歐說的又何嘗不是我擔心的,我不知道他曉不曉得秦馳恩就是白鯊,但他一定清楚他的內心世界。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我又能怎樣呢,我僅僅是秦漠飛的妻子,而不是他的合伙人,智囊。他已經把滿腔柔情給了我,我難道還要去要求他把所有秘密共享給我么? 男人的世界,終歸有一塊是女人無法碰觸的。 “嫂子,那個索菲婭對我哥已經恨之入骨了,正在調集雇傭兵對付他,你讓他小心點。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他好歹每個月給我那么多零花錢,我不想他出事?!?/br> 秦少歐說罷垂頭喪氣地走了,我卻愣在當場。 索菲婭那女人就像蟑螂似得怎么都打不死,在祠堂那次我本以為她會死去,卻誰知她還是逃過一劫。她若再卷土重來,恐怕真是個行走的高爆手雷。 我思來想去,還是應該找秦漠飛好好談談。秦馳恩最近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他接連的損兵折將,以他那強勢的個性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于是在半下午的時候,我帶著諾諾來到了秦語的庭院,想讓她幫忙看著一下。剛進廂房,就看到她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手死死抓著床沿在咬牙痛吟,眉宇間全都是密汗。 我一愣,連忙走了過去,“小語你這是?” 她死咬著唇不講話,只是身體一個勁哆嗦。我狐疑地掀開了被子一角,才發現她身下有一團殷紅的鮮血。血還在床單上蔓延,她還在出血。 “怎么回事?你這是流,流產了嗎?”我嚇了一跳,連忙一手捂住了諾諾的眼睛,匆匆跑了出去,“陳越,快把諾諾帶走,馬上叫一輛救護車過來?!?/br> “小語,你怎么樣?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秦語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事???看她流了那么多血,胎兒估計是保不住了。我怎么問她都不說原因,只是咬著唇痛苦地掙扎著。 我又給她蓋上了被子,掃了一眼房間,才看到梳妝臺上放著一板鋁片,但里面的藥丸已經沒了。鋁片上沒有藥丸的名字,什么都沒有。 “你自己服藥了嗎?你服藥做什么?你不是很愛這個孩子嗎?”我根本不懂她的心思,完全不懂。 秦語依然咬著唇,無論我問什么都不講話。滿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淌,跟瀑布似得。我無奈了,連忙跟秦漠飛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這事。 他沒有聽完就把電話掛掉了,緊接著院外響起了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