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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事太多了。 首先,莫名遇到了秦馳恩;再則,又莫名遇到了歐陽。 感覺他們像是約過似得,扎堆出現了。他們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呢?如果有,又是什么聯系呢? 心里好煩煩躁啊,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惶恐感。 …… 三日后,老爺子開始接受治療了,先是以鞏固身體機能為主,目的是讓身體能夠承受化療和化療過后的手術。 這段時間他是封閉治療,所以就讓陳越和陸二留在了那邊保護他。 而我這邊,則加快速度準備把手上的工作忙完。老爺子的病重要,但杜墨琛那邊也不能耽誤,他給了我這么大個機會,我不能掉鏈子,所以只能找這些時間忙。 我做了一個三維演示室內效果視頻,和效果圖一起給杜墨琛發了過去。接著我就聯系了之前的材料供應商。 他叫齊向業,是香港最大的材料供應商,手里代理了好幾個不重復內容的品牌,從地磚到衛浴到燈,他這邊都能一次性采購完成。 所以我才選了他這家,因為cao作起來方便。酒店這次用材量巨大,找這么一個商家不但能節約成本,也能降低風險,若有什么不對勁,直接找一個人就行。 我對香港并不太熟,于是就約了齊向業在上次甄允昊約我的置地廣場星巴克喝咖啡。 我到的時候他還沒來,就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等他。我只是在雜志上見過他,并不算特別熟悉。 等了一刻鐘,外面廣場上走來了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大約三十來歲,戴著眼鏡,有些微胖,一身精良手工西裝著身,特別有氣勢。 這應該是齊向業吧?就是跟雜志上判若兩人,那上面是個英俊帥氣的人,而這個好像太胖了點,唯有眉宇間還依稀相似。 他身后還跟了一個女的,我看清楚過后愣住了:這不就是甄允昊說的那個索菲婭嗎?她今朝穿得比較低調,中規中矩的職業套裝。 兩人雖然一前一后沒什么交流,但我覺得兩人不但認識而且特別熟,于是心里頓時有些膈應了。 齊向業進來時,環視了一眼咖啡廳后,鎖定了我,立即堆起了滿臉笑容快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沈小姐是嗎?我是齊向業,你叫我阿業就好了?!闭f著他又瞥了眼他的身后,看到索菲婭走近才又道,“這是我的秘書索菲婭,負責跟單的?!?/br> “齊先生你好,索菲婭小姐你好!” 我站起來跟他們倆一一握了手,故作不經意瞄了索菲婭一眼。她果然是個尤物,近距離看越發長得標致,身材好得即使穿著職業套裝也都能有種與眾不同的萬種風情。 這會的她很收斂,笑容也是恰到好處,對我很是客氣。幸好有甄允昊提前給我打預防針,要不然以我的個性肯定發現不了她還有另外的一面。 我招呼他們倆坐下,并沒有立即談材料的事。有了這索菲婭,我一點兒也不想跟齊向業做生意了。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之前我沒有在醫院遇到她,對甄允昊的話可能將信將疑,但我偏偏遇到了。 齊向業坐下過后,讓索菲婭把帶來的各種資料遞給了我,“沈小姐,這是我根據你的要求找出的各個材料資料對比,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解釋?!?/br> “齊先生有心了,多謝?!蔽艺f著瞥了索菲婭一眼,笑了笑道,“我看著索菲婭小姐好面熟啊,不曉得你認識秦馳恩嗎?” “當然認識啊,秦先生是赫赫有名的地產商,我們公司也有跟他合作過?!?/br> 她不卑不亢道,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呵呵兩聲也不曉得再問什么了,再或者,甄允昊是在故意擾亂我的決定?可沒有必要啊,這與他沒什么好處,所以我覺得他的提醒不會是空xue來風。 我又拿起資料看了起來,里面對產品的介紹十分完整,不愧是香港最大供應商,總是顧及到一些人的選擇恐懼癥,他在性能和質地上就做了充分的解釋,一目了然。 我翻閱的時候,索菲婭的手機一個勁在響,她忍耐了一下過后就借口去洗手間了。 我合上資料過后,準備跟齊向業好好談談,思來想去還是中意他這家,太全面了。 于是我把資料遞給了他,只是他沒拿穩我就松了手,資料落下時不小心把咖啡杯打翻了,淌了我一裙子。 他頓時慌了,“不好意思沈小姐,哎呀真不好意思?!?/br> “沒關系你別介意,你坐會,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好了?!?/br> 我說著拎著裙擺站了起來,急匆匆來到了洗手間,還沒打開水龍頭,卻聽到了隔間里面傳來索菲婭壓低的講話聲。 “我告訴你們,這世上誰都可以死,獨獨他絕不能死,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這手術必須做。老的不行還有小的,總之不能錯過一點機會?!?/br> 她的聲音十分陰鷙并且囂張,比起剛才跟我講話時完全判若兩人。我怕她出來遇到我,就又輕輕退了出來,胡亂用紙巾擦了擦裙擺了事。 回到座椅上時,我心里莫名恐慌得很,就問了一下齊向業,“齊先生,這位索菲婭小姐真的是你秘書嗎?” 他見我這么認真地問,頓時臉一紅,尷尬地端起咖啡杯汲了一口,“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沈小姐,她算是我的紅顏知己吧,男人嘛,在外面總是有些應酬的?!?/br> “呵呵!” 第315章 百思不解 沒想到,一向以業界精英著稱的齊向業居然會因為我一句玩笑話而坦白,這也令我心頭僅有的一點陰霾悄然散去。既然索菲婭并非他公司的人。我也不用忌憚了。 于是跟他約定,等我這邊確定下來過后就過去他公司簽訂合同,他自然開心得緊,還提出要請我吃晚飯。但我借口家里有事就拒絕了。 我們倆正事談完過后,索菲婭才急急地走了過來。還很不好意思地跟我倒了個歉,說她一個朋友車禍出事了。在找她托關系幫忙。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就告辭走了,也沒多做逗留。甄允昊提醒了我。遇到她有多遠躲多遠,還是少惹。 離開置地廣場后,我就著急著找甄允昊,想問問他索菲婭的底細。 若不是在洗手間聽到她那跋扈囂張的話,我恐怕也沒這樣緊張,總覺得她的來頭太過詭異,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甄允昊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匿名。我無法聯系他,所以只有到他下榻的喜來登酒店找他了,成業集團在這邊有長包客房。公司所有人出差都會安排在這酒店。 我到前臺咨詢了一下他的名字。卻被告知沒有這么個人住酒店。于是我納悶了,難不成這家伙還狡兔三窟? 我在酒店的休息區坐了片刻。從歐陽想到索菲婭,再到甄允昊,真是越想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