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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好吃的可多了,我當初來香港的時候,用了一個月也沒把這地方逛完?!?/br> “好啊,謝謝你?!?/br> “等會我先把你們送到家,放了行李再載你們去飯店,我爸和我哥正等著給你們接風洗塵呢?!?/br> 接風洗塵? 我下意識看了老爺子一眼,他一臉的疲憊,擰著眉愁容滿面,精神狀態特別不好,這樣子還勉強去什么呢? 我想了想道,“爸,你身體還行嗎?要不咱們改天吧?” 王媽也附和道,“對啊老爺,你這一路疲憊不堪,再去的話身體遭不住,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br> “這樣???也行,回頭我跟爸說一聲就是,他就是好長時間沒看到你,想著跟你老喝幾杯呢,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好酒?!蹦綍酝挂菜?,就沒勉強老爺子了。 老爺子有些過意不去,就對我道,“歡顏,不然你去看看你慕伯伯吧,把我給他帶的精裝茅臺送過去。這老家伙心眼兒小,不去他要生氣。彤彤,伯父身體實在不行,讓你歡顏jiejie去好了?!?/br> “這當然好,那就這么定了?!?/br> 依巒的這套房子是a1型,大約四百多平,是三層高別墅。這里面的布置很中國風,居家,中規中矩的十分大氣,我估計是老爺子的意思,秦漠飛不會喜歡這風格。 這里面干凈得一塵不染,完全沒有無人居住的那種氣味,房間里飄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怡人。 把行李搬進房間過后,老爺子怕怠慢了為他接風洗塵的慕醫生,一個勁催著我快過去。我拗不過他,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就拎著茅臺酒跟慕曉彤出門了。 去飯店的路上,慕曉彤沒有剛才那般健談了,一直在沉默。我倍感尷尬,也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語到了她說的那家飯店,叫“熱帶風情”。 我正納悶這是什么菜館取這么個奔放的名字,進去一看才曉得是泰國菜。 這飯店很大,中間是堂吃,四周是一圈包房。除了服務生的著裝之外,裝修并無任何特色。 不過慕曉彤說,她爸當年來香港發展時,請秦老爺子吃的第一頓飯就是這里,很有紀念意義。 她把我帶進了右側一間門上畫著古曼童的包房前,一推門,里面的人令我愣住了。除了兩個我不認識的之外,其中還有一個秦馳恩。 他看到我莞爾一笑,道,“歡顏,你們這么快就到了?大哥呢?” “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就讓我先過來給慕伯伯送酒。三……叔你怎么也在這里???”我有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覺得在這里遇到秦馳恩一定有問題。 “我過來檢查身體嘛,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慕連清慕伯伯,亞洲最權威的肺疾病專家,沒有之一。這是他的兒子慕少卿,主攻肝病研究?!?/br> 我訕訕走過去,把手里的兩瓶茅臺遞給了慕連清,“慕伯伯你好,這是老爺子讓我帶給你的精裝茅臺酒,希望你能喜歡。慕醫生,你好!” 慕連清是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戴著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可能比老爺子要小一些,瞧著十分的精神。他的兒子慕少卿大約三十歲左右,高高帥帥的,著裝比較時尚。 慕少卿聽到秦馳恩說我是秦漠飛的妻子時,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我,淡笑道,“漠飛這家伙居然悄悄就把婚結了,沈小姐,他可有點兒不夠意思喲?!?/br> 沈小姐…… 既然是世家,既然知道我和漠飛結婚了,他這樣稱呼聽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不過我也沒太在意,笑了笑就入席了,坐的是秦馳恩身邊,因為跟別的人不熟。 席間,慕連清問了下老爺子的情況,我大略說了一下,但沒有提他吐血的事情,因為秦馳恩在這邊不太好說。 我覺得奇怪的是,慕少卿一直在若有所思地打量我,好像在研究我什么。 我本來是打算露個臉把酒送了就找借口離開,可慕連清十分好酒,硬要我代秦老爺子跟他喝一兩杯,說哥倆好久不見了還這么不給他面子,得罰,弄得我很是尷尬。 我不好丟了老爺子的臉,就硬著頭皮喝了一兩杯。 慕連清喝得興起,提及了他當年闖蕩江湖時的故事。說他能在香港站穩腳跟,都虧了秦老爺子資助他,這份情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老爺子這一路上沒怎么跟我提慕連清,我也不曉得他們倆友情如此深,就訕訕聽著。 慕連清說道最后,十分抑郁地嘆了一聲,“我這老哥們兒不夠意思,不夠意思啊,說好的打親家,女兒么不給我當兒媳,兒子么娶了別人,唉?!?/br> 我一愣,有點兒不悅??此樇t紅的,不曉得是趁著酒性故意講這些給我聽,還是他真醉了。 我身邊的慕曉彤有些尷尬,連忙瞪了他一眼?!鞍?,你說什么呢,歡顏jiejie在這里坐著呢,你這樣講人家會生氣的?!?/br> “慕伯伯喝醉了,我怎么會介意他的醉話呢。今天時間有些晚了,家里還有老人和小孩兒,就不多陪慕伯伯你們多聊了,再會?!?/br> 我說完就站了起來,也沒等他們回應就迅速離開了。不管這慕連清跟老爺子交情多深,趁著酒性來故意刺激我就不對,他是大名鼎鼎的醫生,不可能這點控制力都沒有。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在替他的兒子女兒抱不平呢。 走出飯店過后,我剛走到路口準備打車,秦馳恩就開著車停在了我面前,“上來,我送你回去?!?/br> 我糾結一下還是上去了,香港這地方不熟,矯情就是活受罪。上車過后,我才感覺腦袋有點兒暈乎乎的,好在喝得少,也沒太大關系。 “三叔,你怎么也來香港了?” “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三哥吧,我比較喜歡這個稱呼?!?/br> “我都和漠飛結婚了,總不能亂了輩分嘛?!?/br> 他瞥了我一眼沒說話了,默默把車開往別墅。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有些陰霾,像覆著一層霜。 是生氣了么? 他難道還沒死心嗎?我已經嫁給秦漠飛了啊,并且也已經上了秦家族譜,等于是他的侄媳了,有些東西還是要分明一些。 車開到別墅區下面的馬路上時,他停住了,關了車燈,但沒開車門。我特別緊張,對他有種莫名的懼怕。 馬路上的燈光很暗,我僅能看清楚他的側面輪廓,他擰著眉,像是在糾結什么。還有他握方向盤的手,手背的青筋鼓得很高。 “歡顏,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你會放下所有來陪陪我嗎?”他忽然道,把我嚇了一跳。 放下所有?我怎么做得到呢?我遲疑一下道,“我……應該會的?!?/br>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下,“傻丫頭,居然都嚇成了這樣,我有那么可怕嗎?又不會吃人?!?/br> “我,我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