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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他兜里找手機打120急救電話??此樕絹碓浇咏阑?。我不知道做這些還來不來得及,子彈穿膛而過,換做誰恐怕都…… 打了電話過后。我緊緊抱住了秦馳恩。他全身已經冰涼,人也開始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回頭怒視著歐陽。希望他能伸出一下援手,然而他視而不見。 商穎可能也嚇傻了,驚慌失措地朝著歐陽爬去,仿佛在尋找依靠??此腔炭值哪?,興許心里頭還是惦念著秦馳恩的,否則不會有這個表情。她對付我的時候,從來都是面目猙獰的。 歐陽俯身扶起了她,小心地為她擦拭臉上的血跡,就像剛才秦馳恩為我擦臉時的模樣一眼,柔情萬種。我忽然明白他為何甘當一個傀儡了,當男人深愛上一個女人時,做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有多瘋狂。 “歐陽醫生,你能給三哥看一看嗎?求求你了?!?/br> 即使我們是敵對的關系,我還是忍不住祈求他了,我不要秦馳恩死去,尤其還是為我死去。感覺到他的身軀越來越冰涼,我除了抱緊他沒有任何辦法。 然而歐陽只是冷冷挑了挑眉,抱起商穎轉身就走了,走得非常的干脆。而商穎也無動于衷,仿佛傷的人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商穎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他媽還是人嗎?三哥曾經對你那么好,你就不能救救他嗎?” 我嘶喊道,忽然間好怕好怕。但他們兩個沒有停留,很快就消失在了馬路盡頭。我絕望地看著懷中接近昏迷的秦馳恩,忍不住淚如雨下。 “三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你別死,求求你別死好嗎?” “傻丫頭……” 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星眸暗淡得像隨時可能熄滅的簇火。他伸出手想觸摸我的臉,但手伸了一半就垂下去了。我連忙拉起他的手撫在了我臉上,冰涼的掌心傳遞給我的不再是溫暖,而是恐懼。 “答應……我,要活得……好好的,要開心……快樂?!?/br> “三哥你別說了,你堅持住,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你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br> “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當我油盡燈枯時……能有你陪著,就是我此時……最大的幸福了,歡顏,我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br> “三哥,求求你不要死?!?/br> 聽著他斷斷續續如遺言一般的話,我已泣不成聲了。我一直想要報答他的,可這些都來不及做他就成這樣了,我怕他在我懷中死去,很怕。 他用指腹廝磨著我的臉頰,手越來越沒力。他在努力睜著眼睛,柔情萬種地看著我不轉眼。 “歡……顏,你是我此生最最……放不下的女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陪你一輩子?!?/br> “三哥,你好好活著就能繼續看到我了……” 看著他戀戀不舍的眼神,我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我被感動了,很感動很感動,我想說若有來世,我一定陪你浪跡天涯,陪你花前月下。 可這太虛無了,我實在說不出口。而這輩子我已經無法許諾他什么了,我的心我的身都是秦漠飛的,給不起任何東西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是應該有個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女人,所以一定不是我。 他眸光里有點點水光,溢在眼角隨時可能落下的樣子,我伸手拭去了那些許淚花,但又很快噙滿了。 他哆嗦著唇想再說點什么,卻什么都沒說,他已經快沒有意識了。 我抱著他哽咽著,心如刀割??v然他曾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但他后來所做的一起都彌補了,我再也不怪他了。 我現在只要他活著,活下去。 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救護車的聲音總算在附近響起,我小心翼翼放下意識模糊的秦馳恩,連忙跑到路口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來,引那輛找不到路的救護車過來。 當車一停下,我就急急地跑到了秦馳恩身邊,才發現他已經暈過去了。而他眼角,依然閃動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淚。 …… 手術室前,我焦急如焚地走來走去,心一陣陣揪得疼。我就讓護士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臂上和腿上的傷就過來這邊了,我放不下秦馳恩。 阿莎也趕來了,看到我已經可以行走時驚得目瞪口呆,她跟我說,秦馳恩把小浩辰送到了四合院里讓小青照顧,那孩子很不聽話,鬧得雞犬不寧。 眼下秦馳恩生死未卜,我已經顧不得小浩辰了,隨他怎么地吧,反正折磨的也是小青而不是我。 我給程婉卿打了電話,隱晦地說了秦馳恩受傷的事,我最怕他可能會死去,她如果趕來,興許還能看他最后一眼。他們這輩子沒有修到緣分,下輩子但愿能夠在一起。 眼下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手術已經過去四小時,但里面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人到底有沒有搶救過來。 我此時腦中一片茫然,忘記了悲,忘記了痛,我只想這場手術快點結束,讓我心里能有個底。 如果秦馳恩這次真的就回不來了,我又該怎么辦?他是為我擋槍的,那一瞬間他毫不猶豫,如果不是真愛的話,他又怎會那樣不顧一切。 欠他那么多,我拿什么還給他?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跟他在一起,不為別的,就為這輩子欠下的種種。 “小姐!”阿莎忽然喊了我一下,我轉過頭茫然地看著她,等她下文,“如果先生好起來,他想娶你的話你會嫁給他嗎?” “……” 會么? 我想可能不會吧,感動和感情是兩回事,我心里裝著別人嫁給他,那不是傷他更深么?女人不同于男人有時候可以逢場作戲,女人不能,如果心理上沒接受這個男人,那么生理上一定是拒絕的。 所以,他若真的有這樣的要求,我應該不會嫁給他的。不過以他的為人,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阿莎輕嘆了一聲,又道,“先生是真愛你啊,如果他能好起來就好了?!?/br> “他一定會好的?!蔽艺f得很言不由衷,因為那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我不曉得他還能否慶幸地活下來。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大門忽然開啟,我和阿莎都慌忙迎了上去,首先推出來的就是秦馳恩,他靜靜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像熟睡了一樣。 “醫生,他怎么樣了?” “你是他的家屬嗎?”后面那個主治醫師擰著眉瞥我一眼道。 他的親人都是秦家的人,現在叫過來怕是有點不妥,于是我想了想點點頭,“我是他的表妹,他傷勢如何?” “子彈穿膛而過,擦過肝頁,病人目前還在危險期,不過……”他蹙了蹙眉,似乎有一點遲疑,“他的親人呢?能否打電話叫他親人來一趟?” “醫生,我就是他的親人啊?!蔽铱瘁t生臉色不太對,心里很惶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