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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重要了,我準備殺了她。 她不會明白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我心頭剜掉一塊rou似得,那種噬心的痛我從來都沒有嘗過,疼得整個人都沒法呼吸了。 我扣住了她的脖子,一點點用力,看著她在我面前慢慢走向死亡。 其實我可以瞬間捏碎她的喉嚨,我曾徒手捏死過無數餓狼,不費吹灰之力,我只是不想她死那么快。 她快死的時候依然一句話不說,只是望著我,眸色從冰涼變得釋然,她仿佛準備好死了,而我卻下不了手了。 她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我從沒想過跟她會走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想著她在我身下承歡的輕吟,想著她抱著我后背像只小尾巴的樣子,我終究還是放過了她。 第204章 番外.漠飛篇6 我把歡顏關在地下室兩天,這兩天對我來說是生死煎熬,當我看到u盤里的數據時。覺得一身的傲氣都被她粉碎了,我不懂她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兩天兩夜,我一刻都沒有合過眼,就一直盯著監視器上的監控??粗樵诒鶝龅牡厣先胨?,看著她無神地望著某個地方痛哭。心仿若在滴血。 她還病著,咳嗽咳得都吐血了。我好幾次跑下樓想放了她。但每次跑到通道口就不想再進去了。我無法釋懷她帶給我的傷痛,我那么愛她。她怎么可以背叛我呢? 到底是我對她不夠好,還是秦馳恩的魅力太大,我絕不承認我輸給了那個該死的叔叔。 魔都的嚴冬是非常寒冷的,而這地下室尤其陰冷,因為地下水道就在這下面。通道口的鐵門是我親自設計,曾經這地下室總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墻壁上都血跡斑斑。 我不知道歡顏她害不害怕。冷不冷,站在與她一墻之隔的通道外,我心里比她更加痛苦。她是我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掉的女人。我也不懂我怎么會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對付她。 興許是愛到了極致,所以也恨到了極致。 阿飛和費麒都來勸我。說歡顏可能有難言之隱,說這可能是別人的陰謀??煽v然如是,把資料拷貝到u盤的是她,使它落入秦馳恩手里也是她,這是推卸不掉的責任。 這些種種都充分說明她和秦馳恩的關系非常密切,我又怎么受得了?這世上誰背叛我都無所謂,唯她不行,因為她是那么絕無僅有的存在,她是我想娶的女人啊,怎么能這樣。 我在絕望中煎熬了兩天,也餓了她兩天,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終究是心軟了,怕她死去。于是我讓阿飛去給她送飯,送衣服,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她活下去。 我讓她滾出我的視線,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看到她就難受。那種愛不能,恨不得的感覺最令人崩潰。 我活了二十多年,才明白原來人心是最難掌控的東西。 阿飛剛把她送走沒多久,她就跑來酒店說要見我。當時我以為她要給我懺悔,一激動差點就見她了。只是想到她和三叔聯合騙我一事就怎么都釋懷不了,于是通知樓下保安部不準她進來。 而也在此時,我接到了一個令我格外震驚的消息:陳魁綁架了小凡,要我們去東海碼頭拿錢贖他。 我頓然間警覺起來,因為以陳魁的能耐他決然不敢跟我叫板,除非是他設了局想對付我。我并沒有馬上過去,讓阿飛去證實一下小凡是否被綁架了。 就是這當頭,爸打來電話說歡顏又鬧到她那邊去了,質問他要小凡,我才明白小凡是真的被綁架了。 小凡是我的心頭rou,也是歡顏和她mama的寶貝,不見了那還得了?我頓時就慌了,來不及捋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即和阿飛趕去了東海碼頭。 我們到碼頭的時候是午夜,雪下得非常大,海風掀起層層巨浪,一浪一浪地拍打著海岸,不斷發出爆炸般的擊打聲,這在寒夜里顯得異常驚悚。 碼頭上的探燈并未開啟,整片海域都很昏暗,這里除了海浪和風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當自動屏蔽掉這些聲音時,會發現這碼頭靜謐得如同墳場。 所以……我們被埋伏了。 阿飛和我在瞬間找到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位置藏躲,就在此時他的電話響了,是王媽的手機,我估計是歡顏打來的,他迅速卡掉了,緊接著把手機調成了無聲。 陳魁沒有出現,但我已經嗅到了一股危機四伏的氣息,連忙拿出了軍刺備戰。我學的是阿飛的殺人手段,并不喜歡槍,因為槍動靜太大,而軍刺則能悄無聲息地殺人于無形。 墨黑的碼頭氣息越來越壓抑,我不知道陳魁他們埋伏在什么位置,但我一定是沒有退路的,所以不逼他現身就得這樣耗下去。我擔心小凡,他那稚嫩的身子骨怎么經得起這些混蛋的摧殘。 我料想他們是不敢要了小凡的命,畢竟他是秦家長孫,是一塊很好的王牌。有句話說得好,“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在秦家的地位就有這樣重要。 于是我對阿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我出去吸引敵人,他直搖頭,但我還是執意走了出去,走到了碼頭最空的地方,很顯眼的位置。 我喊了聲,“陳魁,我人都來了你那么慫干嘛?出來吧?!?/br> 喊了過后大約等了五分鐘,我才看到陳魁和陳酒從昏暗中走了出來,身后齊刷刷跟了一群拿著武器的保鏢。 夜太暗,我也數不清是多少人。而與此同時,我們的來路上也站滿了保鏢,手里均拿著m16自動步槍,這是一種殺傷力比較強的武器。 “秦漠飛,我忍了你七八年,你倒是越來越橫行霸道,真覺得你秦家是天下第一么?”陳酒還是第一次跟我起正面沖突,他可能以為我今朝是必死無疑了。 我不屑地哼了聲,“秦家本就是金門世家之首,這點毋容置疑,你們今天擺這個譜,是想殺了我?” “沒錯,早在先父去世的時候你就該死了,白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見得你活出什么稀奇名堂?!?/br> “所以小凡沒有在你們手里?” “你若乖乖就擒,他應該沒事,但若不聽話,就別怪我們下手無情了?!?/br> 他這樣一說我大概是明白了,小凡并沒有在這碼頭上,可能這是他的第二部棋。如果殺不死我,倒還可以利用小凡來威脅我。 我平生最討厭這種偷雞摸狗的手段了,這兄弟倆一定是沒有見識過我殺人的本事,讓他們長長記性也好。 于是我回頭看了眼阿飛,他默默點了點頭,這是殺無赦的意思?;旧纤饪蓺⒌娜?,我不會受到任何制裁,這就是秦家為什么可怕的緣由。我們秦家的繼承人可以在允許范圍內私自處理一些閑雜人等,只要動作不太大。 我再問了陳酒一句,“你確定今朝是要跟我過不去了?或者是跟秦家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