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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病床旁邊站著兩個人,一個手拿dv,一個在陰森森笑著,這兩人我不認識。李護士也在,她滿臉驚恐地看著那兩個人,動都不敢動。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陳魁這畜生到底要做什么? 我淚眼婆娑地望著滿眼冷笑的陳魁,心疼得無法呼吸。他折磨我就算了,為什么要把魔掌伸向我的兒子,他那么小,才五個月大啊,他怎么狠得下心? 我又恨又怒,哭得難以自己,那種無能為力的恐懼和害怕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我恨死了自己。 陳魁陰戾地笑著,那笑容令我毛骨悚然。 緊接著,我“撲通”一聲跪在了陳魁面前,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角。 第30章 劫后余生 “陳大哥,陳老板,我錯了。我不應該忤逆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吧,他還小。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過他?!?/br> “唔,秦小姐。你現在知道求我了?你看看你這個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标惪紫律碜幽笞×宋业哪?,捏得很用力?!跋刖饶銉鹤??” “求求你放過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br> “呵呵!” 在我認慫的時候。陳魁沒有再折磨我,而是逼著我給秦漠飛打了個電話,約他中午在金色大帝見面。 通話時,秦漠飛從頭至尾沒做聲,也沒掛電話,我就像念臺詞似得說完了。打完電話過后,我被關進了金色大帝ktv里面的一個小包房里。有黃毛和豹子看著,哪都不準去。 我覺得很悲哀,曾經我在這地方工作?,F下卻成了階下囚。好諷刺。 看樣子陳魁沒打算要我的命,他在用我誘使秦漠飛。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貓膩。但這積怨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眼下已經是正午了,窗外艷陽高照,而我卻冷得發抖??赡苁亲蛱毂凰麄儩娎渌忻傲?,感覺像快死了一樣,全身都軟綿綿的。 一夜未睡,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只是小凡和我媽還沒有消息,我連眼睛都不敢瞇一下。也不知道他們打算什么時候放過我,或者說根本不放過我了。 黃毛和豹子在一旁劃拳喝酒,偶爾會瞄我一眼,那樣子仿佛在看一只螻蟻似得,很冷漠。我知道他們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也就沒敢多說什么。 昨夜里我以為他們會打死我,所以當時就抱著必死的心態。而他們沒下死手,我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也就變得特別怕死了。 人在經歷過生死過后會變得特別惜命,我就是。 我希望秦漠飛能救救我,只是想到之前我干的那些蠢事,他恐怕沒有心情來理我。我現在很后悔,當時應該第一時間把這事告訴他,興許以他的睿智能夠把陳魁打壓下去。 但,這一切都太晚了。 望著窗外如火的艷陽,我好渴望離開這鬼地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我回頭看了眼豹子和黃毛,兩人玩得很起勁。豹子劃拳輸了,喝了十來瓶過后變成了話嘮,兩人正在討論東區的那家美女最多,到最后都一致看向了我。 “毛兒,老實說,要說美女最多素質最好的,還得是咱們歡姐,嘖嘖嘖?!北诱f著還回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的猥瑣笑容。 黃毛冷冷接了話,“那有個屁用啊,這女人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看現在,屁都不是了?!?/br> “說實在的,你老板也真是狠啊,像我們歡姐這樣漂亮的女人都下得去手,一點不憐香惜玉。我跟你說,當年我老板就是下不去手,才把她給了那,那個啥……嘔!” 豹子話沒說完就沖了出去,但剛沖到門口就吐了,吐得滿地都是穢物。而我聽到了一絲重點:他剛說陳酒當年對我下不去手,才把我給了那誰,所以,他也是知道這事? 黃毛看到一地的穢物頓時就惡心了,狠狠踹了豹子一腳,“臥槽你他媽的不能喝早點講嘛,搞這么一地看著就惡心,我去叫個人來處理,看著點這女人?!?/br> 說完他就走了,而豹子撐著墻壁晃了回來,一頭栽在沙發上就沒動彈了。 我心頭一顫,腦子還沒動作快,直接就沖出了小包房。我對這地方熟,知道一條應對警察突擊檢查的暗道,就不要命地跑了過去。我只要跑出這棟大廈就應該安全了,他陳魁再猖獗也不至于到大街上抓人吧。 我從貨運的電梯直接到了地下一層停車場,以為這邊人少應該沒人注意到我,然而,當我不顧一切沖出電梯時,才感覺剛才的小包房其實是最安全的。 陳魁在停車場里! 他換了一身休閑的亞麻裝,只是身材太過臃腫,把好好一套衣服給糟蹋了。他身后站了十幾個人,個個剪著板寸,穿著黑色西裝,如眾星捧月般護著他。這畫面讓我想起了電視里會面的場景,簡直一模一樣。 而我,就那么無法控制地沖到了過道中間,被十幾雙眼睛死死瞪著。我沒法形容那種瞬間毛骨悚然的感覺,像是面對死神般無措。 入口處,有一輛黑色大奔緩緩駛來,停在了我的面前。副駕駛上坐的是阿飛,就是秦漠飛手下那個精瘦兇悍的保鏢。他下車后,轉到左側拉開了后車門,一手把里面的人拽了出來。 待我看清楚那人后,頓然間愣住了,這人居然就是跟秦漠飛談項目的李琛,他此刻特別的狼狽,再無之前土豪的即視感。 緊接著左側的車門打開了,秦漠飛從車上下來了,修身的西裝把他襯托的越發的玉樹臨風,若不是他的臉過于陰霾,一身氣場太強,我會以為他是某個明星出場了,如此攝人心魂。 他淡淡瞥了眼我,又看了眼陳魁,唇角揚起一抹寒笑,“陳老板如此興師動眾地找我,真令我受寵若驚,來得匆忙沒帶什么禮物,就隨便抓了個小人,不知道你滿意嗎?” 他說話間,阿飛一手把李琛揪到了跟我并列的位置,我看到陳魁的臉色都變了。是恐懼,就像我之前面對他一樣的那種面色,這令我好奇怪。 “秦漠飛,你,你他媽的?”陳魁怒急地吼道,他身后那些保鏢頓時也沖過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嗯?”阿飛頓時冷哼一聲,伸出兩根修長的指頭勾住了李琛的喉嚨,“陳老板,我下手重你是領教過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打打殺殺,但對我老板唯命是從,你懂的?!?/br> “退下!” 陳魁似乎在顧忌什么,遣退了一干保鏢。斜眸陰森森怒視著秦漠飛,但他沒理他,轉頭靜靜看著我,蹙了蹙眉。 “還不過來?” 我瞬間就淚眼婆娑了,即便他的話那么冷冰冰,可對我來說卻是最動聽的。我訕訕地走到他面前,想控制情緒,可不行,我哭得跟淚人兒似得。也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后怕,反正哭得很傷心。 他脫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