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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也不想發言。 我很清楚。甄曉東應該不太可能讓我離開。至于曼麗。他也不會讓她離開。 而我和曼麗應該都不想離開。 所以我不打算深究昨天的事情,還是希望這矛盾能在趙小淡的調解中息事寧人。 只是……我大概想多了! 曼麗沒等趙小淡說完冷冷來了句?!摆w小淡,你的意思是昨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我這傷恢復起來怕是得好些天吧?你讓我怎么見人?” 趙小淡被她這么一嗆聲臉都黑了,霍然站了起來,“曼麗,這是老板的意思,你別太放肆了?” “呵呵,我放肆?我看某些人更放肆吧?仗著能勾搭幾個男人就在這場子里耀武揚威,得瑟個屁啊,在老娘眼里還不是算一賤貨?!?/br> 我正要反唇相譏,手機剛好響了起來,是一個老客人李斐然,于是我故意摁了免提。 “歡歡啊,人馬上到。有幾個重要客戶要招待,那曼啥麗的那一組的就不要介紹過來了?!?/br> “李哥你放心,馬上給你安排?!?/br> “好,給哥安排個至尊vip?!?/br> “明白!” 我接了電話就走了,到門口時對趙小淡說了句,“小淡,我尊重的老板的意思,但如果有些人處心積慮想惹我的話,我脾氣不好你也知道的,還希望你多擔待些?!?/br> 我一直覺得,在一個窮兇極惡的人面前低頭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她不會把妥協視為對她的尊重,反而會覺得你怕她,會越發趾高氣昂。 所以,對于曼麗我絕不退讓半步。 李斐然是搞貿易的,他手里有好幾個地區總代理,出手闊綽人品也好。我領著姑娘們在門口等他,這份面子是給足了的。所以他們的車一停,他立即樂呵呵地下來了,笑得跟一尊彌勒佛似得。 “李老板好,歡迎你們大駕光臨!” 姑娘們不等我開口就異口同聲道,把李斐然樂得心花怒放。他當即大手一揮,叫我把姑娘們都叫過去給他的客戶敬酒。 我明白他的意思,把他們安排進包房過后,我就把姑娘們全部叫了過去,挨個給他和他的客戶敬酒,這自然少不了一份好處。姑娘們都是懂事的,李哥張哥的叫得很甜也很有分寸,于是他們就多留了幾個。 我到前臺時,趙小淡已經出來了,但臉色非常的難看,估計受了曼麗不少的氣。我走上前跟他提了一下李斐然包房的規格,叫他按照五萬的標準上。他安排好過后找我講話,有些難為情。 “有事說事吧,別吞吞吐吐的?!?/br> “歡歡,你是有文化的人,知道人微言輕的道理。無論我好說歹說,曼麗她就是不肯妥協這件事,所以……” “恩?” 聽趙小淡的意思是讓我妥協,我臉頓時就寒了下來。且不說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我不會低頭,就算是我的錯,我也絕不會跟曼麗這種人低頭的,她算那顆蔥? “別,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要你去跟她道歉的意思。你看你,臉一黑我都怕了?!?/br> “所以?” “歡歡,我的意思是多給她安排一兩個包房,希望你別生氣,你大人大量別跟她這樣的計較。當然,我會把這部分錢暗中補給你的,不會讓你吃虧?!?/br> 原來是這樣,他是想做個姿態給曼麗看,他們是對我有做出一點懲戒的。所以,算來算去這件事還是我的不對? 我不想妥協的,但看到趙小淡那焦頭爛額的樣子也就作罷了。我自己現在處境也艱難,何苦去為難他人呢。 于是我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道,“小淡,錢就不用給我了,你覺得這樣合適就這樣做好了,我不想為難你?!?/br> 我說完就走了,心里還是委屈得緊?;氐叫菹⑹?,姑娘們聽說了這事都有些憤憤不平,自發地開始聯絡自己的老客戶,想要定包房幫我把缺口補上。 我沒讓她們這樣做,這兩天曼麗本就厭惡我,我不想再拉仇恨。小凡和媽都在病房里呆著,我自己不能再出事了,要不然誰去照顧她們? 想到小凡,我連忙去到衛生間給李護士打了個電話,問她情況怎么樣了。她正在給小凡喂奶,于是就把電話放在了他的嘴巴,讓我聽他喝奶的聲音。 “小凡,凡凡……”我忍不住喊了一聲,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是小凡在對我做回應。 “沈小姐,凡凡聽到你聲音笑了也,他好懂事啊,不哭不鬧的?!?/br> 我忽然間就淚眼婆娑了,掛掉電話就靠著洗手臺哭了起來。小凡是我心頭最脆弱的一根弦,撥一下就生疼。 我發誓,我哪怕是拼了命也要讓他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我正哭得傷心的時候,對講機里傳來了趙小淡的聲音,叫我馬上去前臺。我慌忙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妝容,揚起職業的笑容走了出去。 還沒到前臺,我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前臺,居然是陳酒,他怎么來了? “陳總,你好!” 我深吸一口氣才過去打了個招呼,背脊莫名有些發涼。陳酒轉頭淡淡瞥了我一眼,眼神冷漠而陰戾。 來者不善?我心頭忽然一緊。 “很忙嗎歡歡?” “不忙,是你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給你安排包房?” “我有幾個客人來了,安排的他們不喜歡,你去換掉?!?/br> 我瞥了眼趙小淡,他沖我訕笑了一下,我頓時就了然了。這大概就是他給曼麗的包房吧,沒告訴我,但陳酒卻主動找上我了,還讓我換人。 可是我能去換嗎?那女人現在跟一顆高爆手雷似得,一不留神又炸了,我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應付她? 再說,錯不在她手里的姑娘們,換掉著實說不過去。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酒和曼麗似乎有點什么關系,他這樣做幾個意思? “怎么了?很為難嗎?” 我左右為難時,陳酒又問我了。聽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像是非讓我去換不可,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咬了一下唇,點點頭道,“這確實不太好……” 令我意外的是,包房的客人里面居然有個我十分不想看到的人:陳魁。 其實這一瞬間我想帶著人就離開的,但不敢。 我看到這混蛋就心里發憷,他身體似乎還有些虛,坐在那里很老實,也不曉得是不是被秦漠飛的人給打傷了。 看到另外幾個生面孔但一身戾氣的客人,我覺得他們肯定來者不善。 糾結片刻,我還是上去一一打了個招呼,把姑娘們分別安排了下去。到陳魁時他意味深長地瞄了我一眼,笑得很詭異。我裝著很不在意地沖他莞爾一笑。 他攔住了,沖我道,“秦歡,我要你陪我聊聊!” “好吧,反正我也忙完了,就陪你聊聊吧?!?/br> 陳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