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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手中纏繞著花股繩的首無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奴良若菜的身后,開口詢問。 奴良若菜目光挪開那株桃花,緩緩的轉身一臉燦爛溫和的看著出現在身后的首無,柔聲問道:“首無什么時候出現的,我做了新的點心你要嘗嘗么?”說著她掀開了竹編的籃子上覆蓋的白色紗布,露出了晶瑩剔透的綠色糕點。 首無搖了搖頭,目光瞥過已經沒有人影的窗邊,木著臉回復:“不用了,你還是快進去吧?!?/br> 奴良滑瓢坐在座位上,目光盯著窗外,直到奴良若菜將籃子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的端出碗碟,然后恭敬的跪坐在對面。 “若菜,心中有怨過鯉伴么?” “誒?”措不及防被詢問的若菜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看著對面的老人,笑得猶如那春日的暖陽,“不怨的,我很慶幸自己能夠遇見他,此生能夠遇見然后結為夫妻最后生下陸生,是我最幸運的事?!彼辉?,只是感覺到惋惜,偶爾會覺得心痛。 奴良組是她最好的歸宿,陸生是她最驕傲的存在,她沒什么好怨的。 對面人的面部表情并不像是作假,奴良滑瓢默默開口問:“可是那一天你只是默默的跪在原地?!痹邗幇榈脑岫Y上,他的妻子他的兒子都沒有哭泣,只是冷靜得不像話的跪在地上不說話,沒有崩潰的人在日后沒多久就很快回復了平時猶如太陽一般的模樣。 “父親,在嫁給他之前我就知曉他心中有一個我永遠也超越不了的人,”停頓了一下,她繼續開口,“只是沒想到,時光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的選擇讓我無言以對,面對著他的棺木我那一瞬間不知該用何種神情去面對?!?/br> 所以最后一切都化作了腦袋空空,面色木木。 “曾經有人形容我渾身上下總是元氣滿滿的樣子,現在我覺得自己或許有些時候是太沒心沒肺了?!?/br> “只能說,你大氣迷糊得很是恰當?!?/br> 這是奴良滑瓢這么多年來對奴良若菜的第一次直言的評價。 “所以,父親沒必要將那四人安排到外面的?!?/br> “大將,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奴良若菜還準備說什么時,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納豆小僧小小一個出現在兩人面前,語氣慌張,“大將,少爺他們遇見了那安倍晴明的攻擊?!?/br> 奴良滑瓢震驚的蹭的一下子站起身。 第47章 選擇的是一家復式的酒樓, 從酒樓二樓的窗戶能夠很好的瞧見下面街道形形色/色的人和小販,靜安特意選擇了臨窗的位置。 看著塞巴斯蒂安恭敬的跪坐在夏爾的身后,靜安滿頭黑線。一行人穿得本來就夠惹眼了, 進來的時候塞巴斯蒂安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白色餐巾挨個的將所有餐具擦拭了一遍, 跪坐在一旁的夏爾就是一副貴族少爺的模樣,惹得旁邊不少的人竊竊私語。 “靜安, 小生可以這樣坐嗎?” 還沒來得及回復,靜安就瞧見葬儀屋已經自顧自的盤腿而坐, 理所當讓的是又引起了附近人的側目, 這一行人實在是太扎眼了。 夏爾不適的小幅度動了動腳, 眼巴巴瞅著旁邊十分愜意的葬儀屋,那家伙還有心思在那里逗貓。跪坐的姿勢他很是不適應,但是身為一個伯爵他必須時時刻刻注意著自己的儀態, 絕對不允許有那樣失禮的姿態,就算是再怎么羨慕也不成。 “隨便你們,高興就好?!?/br> 這句話在來奴良組的路上靜安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剛開始還想著要低調低調, 最后她不得不屈服于無奈的現實 ,有這么幾個人在身邊要低調簡直就是做夢吧。 眼不見為凈,心不念為安。 陸生背著書包走上樓, 一眼就瞧見了坐在窗邊的四人,方型的木桌他們占據了三方。脫下鞋走過去,根據納豆的介紹他很容易就確認今天要見的是這幾個人。 目光一轉,靜安一眼就瞧見了走過來的少年, 少年帶著大大的眼鏡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平常的乖乖學生,他身后的雪女穿得很是暖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漂亮,若是不注意她那迷離的眼睛的話。 “你們好,我是奴良陸生?!?/br> 陸生少爺十分恭敬的問好,彬彬有禮的溫柔少年。 “你好,我是靜安,這邊是我的伙伴?!?/br> “吱吱吱——” 阿離一下子從葬儀屋的懷里躍到靜安的懷里,把笑得燦爛的靜安嚇了一跳,陸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雪女一下子護到身后,看清楚只是一只小浣熊之后雪女默默的后撤一步讓開。 陸生瞅了一眼雪女,從小開始她還是一遇到事就喜歡將自己護在身后,其實從化為妖神之后他已經強大到可以護著她了,只是在她的心中還是堅持著那份心思怎么勸都沒用。罷了罷了,反正最后自己出手護著她就好了,至于外人怎么看他并不在乎 。 所以頂著夏爾和葬儀屋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他走到空的一方跪坐下來看著靜安問:“你這次來找我是什么事,只是關于山吹乙女的?” 靜安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那一張紙條擺放在陸生面前的桌面上,開口說:“她曾經許的愿望,我是那個需要來完成她愿望的人?!彼械脑竿羰翘^于強人所難,非比尋常就必須是自己親自許的愿才算。 從桌子上拿起那張紙,陸生錯愕的抬起頭說:“這不可能,她那么愛父親怎么會許下這樣的愿望?!备赣H并沒有背棄她,作為曾經深愛著父親的女人,陸生可不覺得她會想要遺忘那段記憶。 在安倍晴明進入地獄那一天,她可是給了他最后的關懷與承諾的。 “這只能是她自己許下的,”從陸生的手里抽出那張紙,靜安淡定的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開口,“就算愛得太深沉,回憶太美好,但是你別忘了她曾經親手將自己最愛的人殺死,雖然非她本愿但是實實在在出自她手?!?/br> “沒有人會怪她的?!?/br> 陸生堅定的開口。 靜安目光冷清的盯著他,問:“你確定?” 確定真的沒有人怪她,奴良組的所有人,花開院在山吹乙女還是羽衣狐時所折進去的人,生下安倍晴明所受到傷害的人。世間的人就算是知曉最后的真兇是誰,但是那非她所愿的幫兇真的所有人都能夠一絲一毫都不埋怨么? “可是她已經離開了不是么,怎么會有人在她耳邊說起?!?/br> 少年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方才的沖動與理直氣壯,喃喃得如同是同自己的竊竊私語。 “安倍晴明的出生,你覺得這個世上除了人類其他的人會不知曉?” 安倍晴明的返回可是給各界都帶來了震撼,祈求黑暗的人看見了自己即將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