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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年老的雄獅正要用咆哮來宣泄怒火,捍衛尊嚴,卻聽到面前那個男孩用無限尊敬的語氣說道:“您真的是大河的子孫嗎?您難道不應該是大河本身嗎?像這樣好的主意,像這樣廣博的智慧,也只有永遠流淌的大河才能擁有吧?!?/br> 他的語氣是如此真誠,眼睛里的光芒像是閃耀的星辰,而他話語中的內容,更是讓老首領一下子消散了怒火,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老首領見過很多人在他面前俯身拜倒,也曾有很多人親吻過他的腳背,不管是什么樣的尊敬,他都享有過,在以往的時間里面,大河部落里的人見到他都會贊美歌頌這位大河部落的領袖。 但是石器時空的落后性不但體現在生活上,他們的語言也是匱乏的,對于贊美和歌頌,也是如此的乏味,念來念去,就是那么幾個詞語。 而羅琦教授葉猴的時候,格外注意了這方面的能力,比如剛才那一招,”欲揚先抑”,先降低了對方的心理需求,然后一個反轉,就是放到羅琦那個年代去,也是無往不勝,何況是從來沒有被拍過這樣馬屁的老首領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人心思變 大河部落將從各個部落里面挑選男人,而這些男人將能夠幸運的加入大河部落,這個消息當然在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部落。 先開始的時候,女人們還是彼此之間咬著耳朵竊竊私語,到了后來,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參加討論的人,也從兩個人的私密交談,變成了三四個人的討論,乃至于十幾個人的爭論不休。 當討論的激烈的時候,這些女人,還很不介意用拳頭來說服對方。 雖然老首領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大河部落重新強大起來,但是對于這些女人來說,她們需要考慮的地方,顯然要更多。 那些被石洞部落捉住的男人們,并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她們的親人,伴侶和兒子。 他們曾經為部落帶回食物和安全,曾經將小小姑娘放在肩頭夠樹上的果子,也曾學著野豬的哼哼逗孩子笑。 他們也曾在山上唱一夜的歌,在火堆旁跳舞,會說那些叫人心亂的悄悄話,會咬著你的耳朵喘著粗氣,就像是一只真正的野獸。 他們也曾是懵懂孩童,抱在手里小小軟軟的,會整夜的哭叫,喝奶的時候像是要咬下rou來,可是也會叫阿媽,說長大了給阿媽打回來好多好多的獵物,全給阿媽吃。 倘若是這些人已經死亡了,那么也說不得什么了,可是聽了那些人說了,大河部落的男人大都還活著,只是暫時回不來而已。 倘若現在讓別的部落的男人加入大河部落,眼下看似是得到了安全,可是那些男人可又怎么辦呢? 難道撒手不管了嗎? 那些年輕的女人,更是焦躁不安,這部分要么是孕期要么是哺乳期的女人,正是最招男人喜歡的時候,相比于那些稚嫩的小女孩來說,她們才是最甜美的成熟果實。 而在自然界中,帶著孩子的母獸,卻也是最艱難而且危險的。 危險一方面來自于自然環境和尋找雙份食物的艱難,一方面卻來自于同族的雄獸。 那些動物為了繁衍屬于自己的孩子,會將母獸的孩子殺死,促使母獸結束哺乳期提前發情。 而在人類之中,倘若是一個部落征服了另一個部落,那么這樣的事情也是不會少見的。 大河部落當然沒有被征服,但是如果那些來自別的部落的男人來了,在體力的優勢之下,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樣子的事情來?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并非在于生殖能力的差別,而是體力的差距。 老首領看到了這個決策的好處,但是作為女人,因為體力的差距,她們不得不謹慎。 而在有意的傳播下,這條來自于大河部落的消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口口傳播,終于讓這片土地上的十幾個部落都聽說到了。 ———— “我怎么看?”羅琦咬著手指上的死皮,慢吞吞的說:“我當然是看戲的看?!?/br> 貓頭鷹對她怒目而視,可是宿主的臉皮實在太厚,渾然不覺,它只好跳上來啄了啄宿主的手指,嚴厲的制止了宿主這種不衛生的行為。 羅琦順手擼了擼貓頭鷹的腦袋,然后說道:“食物還有御寒,這些我已經給了他們,大河部落的下場,也已經擺到了他們的面前,就是真的有心動的,那些部落的首領又不是傻子,大河集會是所有部落不得不進行的調節和博弈,有來有去大家都不吃虧,而現在只出不進,他們怎么可能會白白的放人?” “至于大河部落啊,本來虎倒不倒威,現在這么一吆喝,大家也都知道他們原來只是黔驢,本來那些部落還不知道虛實,現在只怕都蠢蠢欲動了吧?!?/br> 貓頭鷹偏了偏頭,試圖脫離宿主的魔爪:“可是他們的那個山谷,對于本時代的人而言,誘惑確實很大?!?/br> 羅琦說道:“大河部落許諾的,最多也就是讓每個部落一兩個人進去,眼下一步步來,要是真的能如同我們所設想的那樣,就是十幾個部落一起搬進山谷,又算得了什么?” “設想?” “現在讓各個部落群居的條件還不成熟,關鍵就在于食物,眼下捕魚的技術沒有推廣出去,我也不能確定,捕魚能夠讓十幾個部落幾百個人吃飽,就是眼下,也是因為食物的原因,大河部落的俘虜我們都只能分流一部分出去?!?/br> 羅琦咬了咬手指:“是不是再放一部分技術出去?” ———— 小河部落附近挖掘到的泥土,遠比別的地方更加細膩,細細踩踏之后加入水和碎干草,就會變得很黏,是搭建窩棚的不二選擇。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土坑里面費力的踩著濕泥,另外的男人則將踩好的黏泥挖出來,運到那邊。 小河部落搭建的窩棚是用泥土磚構造的,所以需要用作黏合的泥土質量也高,而這些大河人因為在大河部落還有石洞部落都有過經驗,如今這份工作自然也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小河部落人來人往,而且距離大河部落也并非十分遙遠,不過大約是因為女神使者的法力還有那些敢于逃跑的人的下場嚇住了他們,就算后來漸漸將他們身上的繩索放掉了,他們也不敢逃跑。 不過也是整天沉默著,而且近乎固執的,依然在眉頭點著紅點。 一個男人瞧著泥土踩的差不多了,就要挖出來,被高大男人打斷了,他甕聲甕氣的說:“再踩一會兒,踩的細一點,黏的牢靠,大雪的時候就暖和,咱們住的時候也好受一些?!?/br> 許是累了,他隨手在臉上抹了抹,留下濕漉漉的五道泥土印子。 ———— “他自己被硬蹄鹿踢了腦袋,以為我們也被踢了腦袋?”黑齒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