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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了,昨晚你走后不久馨姐就送來?!毙握f:“但是那個微信號就跟個泡妞專用號一樣,上面除了跟何春蘭的聊天壓根就沒有別人的了,很難說那個號是不是孫昂用的,這倆人聊天也不說名字只喜歡發一堆情話的。講真,那個情話里面也確實有學長什么的,但也很難判定那個微信號是不是孫昂用的?!?/br> 她皺眉覺得不對勁兒,“微信號是泡妞聊天專用號,手機號是不是呢?這個孫昂到底是不是何春蘭的情夫,能不能查常用登陸手機?” “查了,就是一個白板iphone,沒開位置共享啥都沒有,感覺何春蘭那個情夫十分謹慎?!?/br> 調查陷入了僵局,她皺眉,希望今天詢問孫昂等人的高中同學和醫院里的人能得到一點答案。 “這么說李霞這邊的突破希望并不大,就要看看何春蘭和孫昂的高中同學,以及……醫院那邊了?!痹蒲┩茰y。 果不其然郭洪斌在五分鐘之后出現,給他們布置任務讓他們查查醫院和酒吧以及死者的高中同學等事宜。 他們很快就從H省的警方手里拿到了當年高中同班同學的名單,根據聯系方式打電話詢問過后,他們發現了一個十分驚人的事實: 何春蘭是孫昂的初戀。 當年蘇昂上高三的時候,何春蘭高是一。孫昂在學校里是個待人謙和禮貌懂事的男孩,學習成績很好,但家里很窮。他有好幾個弟弟meimei要養,因而高中畢業就沒有再念書,直接來B市打工掙錢。他畢業后混到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但因為他跟高中同學聯系的不多,所以他的同學大多數都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蘇昂當年看似彬彬有禮,實則跟很多人都保持距離,只有個別幾個從前跟蘇昂關系特別好的人告訴警方,何春蘭是蘇昂的初戀。 當年何春蘭是那種典型的學習不好但是長的十分漂亮的女孩子,相貌甜美動人,身材凹凸有致,學生時期是不少男生心中的女神。 孫昂當年也迷戀過何春蘭一段日子,但何春蘭嫌貧愛富從來沒給過孫昂好臉色,孫昂后來就放棄了。 至于何春蘭畢業之后倆人是否有再聯系,如今是如何再次打電話聯絡上的,無論是孫昂的同學還是何春蘭的同學都表示不知情。 云雪還問了孫昂手機號的事情,跟孫昂關系最好的那幾個都表示那個號碼是孫昂從去了B市之后就一直在用的。 她擰眉沉思,如果對于何春蘭的那位情夫來說,微信號有泡妞專用,手機號為什么沒有?還是說手機號原本也是有的,可惜何春蘭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孫昂的手機號,讓泡妞專用手機號沒派上用場? 也有可能,畢竟倆人是同學,而且何春蘭還是孫昂的初戀。 對于男性來說,初戀總是特別些,具有紀念意義的。 那么如果說周雅惠那個微信號的實際使用者是孫昂,那么周雅惠又是什么人,在其中扮演什么樣子的角色。 她聚精會神的思考這些問題,無意識的用手中的黑色簽字筆劃拉打印好的文件。 桌邊的手機忽然傳來震動聲,她點開看到蔣聞然給她發的消息: 案情是否有新的進展 她將今早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蔣聞然那邊很快就回了:下午一點半在市局門口等我,去孫昂的酒吧,之后再去醫院。 云雪給蔣聞然回了個好字,手指在微信的頁面上猶豫了下,還是在對話框中輸入:蔣教授,您覺得李霞最有可能在哪? 信息發出去幾分鐘都沒有得到回復,她原本以為蔣聞然大概不會回的時候,手機忽然想起,屏幕上閃動著蔣聞然三個字。 “抱歉,剛剛有學生來問事情?!笔Y聞然清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聽到電磁波美化過后的聲線,意外的覺得蔣聞然的聲音十分柔和。 “沒事,蔣教授您有事忙您的?!彼B忙說,“剛剛那個問題是我打擾您了?!?/br> 蔣聞然沒理會她客套的話,直接說:“從發生的事情來看,李霞的性格偏單純和沖動些,也沒有在大城市生活的經驗。她倉促之下搬離死者家里,身上不會帶很多錢,也走不遠。應該注意查找死者小區附近的違規群租房和地下室等,同時還要留意打工黑中介以及死者小區附近沒有合同的零工,或者那些對學歷和經驗要求不高的工作。如果這些都沒找到,那么就要考慮一種壞情況,李霞可能遭遇不測?!?/br> 蔣聞然分析的很細致,云雪一聽也明白了大致的調查方向,立刻把這個猜測跟郭洪斌說了,郭洪斌當即安排武超和小呂配合轄區派出所的民警按照蔣聞然說的方向調查。 眨眼之間就到了下午一點半。 她準時出現在了市局門口,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停在市局門口的那輛sao氣的黃色蘭博基尼。 蔣聞然放下駕駛座一側的車窗,示意她上車。 孫昂的酒吧名為直面,位于東北三環的黃金地段,左側連在一起的建筑物是一座古風的會所,右側是一座約莫三十層高的寫字樓。但從地段上和距離上來說,離拋尸地只有一公里遠,這是一個敏感又引人深思的距離。 直面酒吧本身是一個頗具現代風格的多邊形建筑,棱角在陽光下呈現半透明的美感。酒吧的地板以反光的黑色大理石鋪就,挑高的桌椅錯落有致的擺放在酒吧里,最前面的吧臺上擺放著各色的酒品,有幾個酒保正在吧臺里擦洗杯子,另有幾個服務生在灑掃。 服務生看到云雪和蔣聞然這兩個人,愣了一下,隨后其中一個身材高瘦,樣貌頗為英俊的服務生走過來說:“抱歉二位,我們現在還沒開門?!?/br> 云雪笑著說:“我們是來問點事情的,請問你叫什么名字,你們老板在嗎?” 服務生皺眉,神色間頗為警惕:“問什么事情,我們老板現在人不在?!?/br> “這樣呀……”云雪表情遺憾,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卻聽蔣聞然在一旁淡淡的說:“你們老板應該在,就在樓上?!?/br> 服務生神色一變,目光更加警惕了,“你為什么這么說?” “剛剛你回答老板不在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樓上,仿佛在確認什么。下次說謊之前記得不要在神色中露出破綻?!笔Y聞然淡定的說:“我們是警察,有些話想問問你,再問問你們老板?!?/br> 服務生的神色有些慌張,“這,這我先去跟老板說聲?!?/br> “不用了?!币粋€溫和的聲音從樓梯口處傳來。 云雪抬頭看去,一個斯文英俊的男子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男子身穿迪奧西裝,西裝面料平滑,熨燙的一絲褶皺都沒有。他腳踩紀梵希當季的新款黑色男皮鞋,皮鞋光潔如新,纖塵不染。他的長相算不上多么引人注目,但一身名家設計的服飾將他襯得氣質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