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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確切的消息絕對不會有錯,那么唯一出錯的地方,也可能是那航班根本沒去東洲。 那么,也就是說這次航班在中途的時候就出了事兒! 陸寒想到的,夜翼自然也想到了,心底的涼意如毒蛇一般瞬間蔓延,那種滋滋心冷的感覺,讓人很不好受,卻也不得不承受。 梵諾,你最好祈禱自己沒事,否則……! 否則會如何,夜翼也說不好! 陸寒出去每五分鐘,夜翼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且還是他的私人號碼,“喂?!?/br> “梵諾在你手上???” 此刻,夜翼身上的冷意已經無法掩蓋。 很顯然,對方的話讓他在預料中。沒想到這一切這么快就來了,看來,有些人,必須要下狠手段了,否則會得寸進尺。 也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夜翼掛斷電話后,渾身的冷意更濃了不少。 陸寒很快折回來,臉上的神色凝重了不少,語氣有些蹉跎道:“閣下!” “說?!焙唵我粋€字,但卻已經讓陸寒聽出他氣息的不穩,仔細聽,還有幾分慌亂。 誰能知道,一向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總統閣下,其實也有慌亂的時候?;蛟S這份慌亂的情緒連他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陸寒回神,語氣極為凝重道:“梵諾乘坐去東洲的航班,在中途被劫持,飛機直接在鬼島被緊急迫降?!?/br> 鬼島??? 這個地方只要有點身份的人都聽過,那個地方二十年前是冥會前任會長諾蘭·喬納的訓練基地,四面靠海,島上地勢更是險峻! 之所以稱之為鬼島,是因為當年唐玄和容景等人徹底掃除諾蘭·喬納時那一坐島上的人全部都死了,而后那里再也沒人使用。 荒無人煙的地方,不稱之為鬼島稱之為什么? “是幽狼的人?!币挂韷合滦牡椎哪悄衽?,極為平靜的說道。 陸寒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幽狼的人?”果然和他心里想的那個人一樣。 “剛才,已經接到電話?!眲偛拍莻€電話就是幽狼本人打來的,不得不說他的膽子真的很大。 夜翼正在想怎么將這個人給清除出達爾山,沒想到他就先動手了,這也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理由,但現在這個理由夜翼情愿不要。 因為梵諾現在就在幽狼受傷,這對他們來說,實在不算是什么好事兒。 陸寒的面色已經嚴陣以待的看著夜翼,“閣下,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對陸寒來說,隨時隨地都聽候著命令! 然而,夜翼卻是沉?了,該如何做??? 這個該如何做,若是以往的話,他必定會直接出手,讓那些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然而現在梵諾在他們手上! “你等一下!”到底如何做,夜翼不能輕易開口。 雖然他的思維很清晰,正因為太清晰,才知道強硬的決定后面會發生些什么,也可能失去什么。 剛才那通電話,沒人知道幽狼在電話里到底說了什么,也只有夜翼自己知道,一旦答應對方將會讓達爾山陷入什么樣的境地。 達爾山的政績一直都被他放在首位,很顯然,幽狼會抓住梵諾,這背后更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原因和境況! 稍許,閉目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眼底劃過一抹nongnong的暗流,就連陸寒都感覺到了他眼底的冷意和危險。 “讓夜瀾過來!” “是!” 夜瀾,雖然每天他也會來這辦公廳,但他們兩人卻很少碰面! 這個弟弟,一直是他心里的軟刺,他從沒想過要拔掉他,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弟弟,過去不管他對達爾山做過什么,他都是??的將后事處理好。 然而現在,他也累了! 忽然間,感覺這一脈血,就是他身體里的毒血,恨不得讓人抽出來的血液。 一個小時后。 夜瀾很快被陸寒帶過來。 兩人過分的相似,但仔細看其實不一樣,因為夜瀾整個人邪魅至極,絲毫沒有夜翼身上的那股正氣。 “你找我?”夜瀾很紈绔的坐在一邊的休閑沙發上,態度是那樣漫不經心。 夜翼從辦公椅上起來。邁開修長的大腿走向他,從走路的姿勢兩個人都是那樣天差地別,邪魔與司正,完全站在了兩個不同的極端。 下一刻,夜瀾肩上就傳來一股力道,在他要還手之際飛快的被摔了出去,速度之快,根本讓他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夜瀾的身手也是極好,所以很快穩住精神,臉上的笑意更邪魅不少,語氣輕佻道:“總統閣下,您這是何意?直接動手,好像不是您該有的風度!” “嘭!”話音剛落,就一個不明飛行物飛向自己,然后就看到一個煙灰缸砸壞了一邊的玻璃滾落在地毯上。 夜瀾看的心驚,還好剛才躲的快,要不然,這東西砸在自己腦袋上,肯定開花不可! 對于夜翼這樣的動作,以前可是沒有過的,然而現在卻是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動手,不得不說他這態度也惹怒到了夜瀾。 憤怒的看向夜翼,想要說什么,但在觸及到男人危險至極的那一抹目光時,最終還是將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沉?的等待著這個王者的話! 夜翼從西裝胸口的衣兜里掏出手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手,語氣冷肅道:“對你的風度,就是對你的態度。明白了?” “你恨不得我去死?”就這么恨嗎?只因為這些年他一直拖他的后腿?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些其實也可以屬于他? 夜瀾在心里這樣恨恨的想著!想到剛才夜翼恨不得他去死,他就更是憤怒至極。 夜翼卻給了他一個不自量力的眼神,只聽他一字一句冷沉道:“不,是恨不得和你沒有任何血緣,恨不得將屬于你的那一脈血抽出我的身體!” 很難得夜翼會和他說這么長的話。 這些年他們的交流也很少,然而此刻夜翼的長談卻讓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坍塌! 他的哥哥,竟然恨不得和他沒有任何血緣?他不是恨不得他去死,而是厭惡著他在他生活中的存在。 諷刺,真的很諷刺! “那要怎么辦呢?我們都是同處一母,難道你想要削骨還父,削rou還母?這樣你可能就可以和我脫離血緣關系了?!?/br> 被自己親人這樣的嫌棄,這也算是夜瀾心底的悲哀吧! 雖然他沒有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但也絕對是高高在上,然而不管什么樣的位置,也抵不過被親人嫌棄來的傷害。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以前在爭奪達爾山繼承人的這個位置時,他對自己的親大哥哪一次不是下了死手! 夜翼走向辦公椅,如坐在了王者之位上一般,眼底的冷意和輕蔑,讓人看的心里窒息,只聽他沉冷道:“幽狼要達爾山東邊那片大面積的鉆石礦